靠山王杨林想到这里正言立色道:“宇文成都,勇儿杀人之事你亲眼看见了,还是传闻?”
“哎,没……没有,王爷,在下可没有看见,只是闻报。”宇文成都心说,是亲三分向,是官就有私,别说我真没看见,就是看见了也不能承认呀,这老头我可惹不起。
“何人所报?”杨林把脸一沉追问。
宇文成都身边的那个家丁此时都快吓堆了,一听杨林这样问,赶紧跪下磕头:“王爷,小人也没亲眼见,只是听说的,听说的……”
杨林把眼一瞪:“嘟!胆大的宇文成都,你就凭这个奴才的道听途说就如此兴师动众,当街围捕皇亲国戚?就算勇儿杀人,也应该有有司衙门抓捕问罪,何时轮到你越俎代庖了?你是有皇上的圣旨啊,还是恣意妄为呀?”
这下宇文成都傻眼了,他还是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子,连入朝见皇上的资格都没有,哪来的圣旨啊?今天只是带着家丁打手们出来溜达,没想到碰上了杨勇,本想在杨勇面前炫耀一下,没想到这么倒霉,碰上人家的亲叔叔靠山王了,这小子不傻,赶紧往上磕头求饶。
“来人!把这个仗势欺主的奴才抓起来,砍了!”靠山王冷冷地说。
“是。”杨林手下这的亲兵卫队答应一声,过来就要绑人。
别看宇文成都那么牛气哄哄的,在老杨林面前成了孙子,他赶紧磕头求饶,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功名,他这身行头是拜他爷爷和他老爹所赐,说白了就是“啃老族”,杨林以这等罪名把他杀了是便宜,如果罪名成立还得诛连他的满门。
因此宇文成都磕头哪捣蒜:“冤枉啊王爷,小人只是维护大隋法度,帮住官家拿凶,一时糊涂,王爷饶命……”一边求饶,一边对一个心腹的家人一递眼色,那个家人会意挤出人群给他爹送信去了。
很快,宇文成都被杨林手下绑了个结结实实,刀压脖颈。他带来的那些家丁打手们连个扁屁也不敢放,一个个战战兢兢,脸上直冒汗,心说这老头真厉害,可别找我们的麻烦。
杨勇在马上一看,嗬,这老头儿行啊,为了抱打不平,连宇文成都这样的牛人也敢宰?我要是还能再穿越回去的话,我得让学校为他申请见义勇为奖,再织面锦旗给他带回来。
这时公冶长一看真要杀宇文成都,赶紧冲靠山王递了个眼色说:“王爷,宇文成都年幼无知,听信谗言,一时糊涂才做出仗势欺主的荒唐事,罪不当杀,可给他们点教训,以儆效尤。”
“嗯,好吧。”其实杨林也没打算杀他,因宇文成都还是个孩子,要真杀了他,宇文家族的势不容小觑,这事就大了,吓唬他一下就行了。因此答应一声:“把宇文成都连同那个狗仗人势的张成和乱尽谗言的报事者各抽五十皮鞭,让他们长点教训。”
“是。”手下军兵不容分说将宇文成都等人按翻在地,扒去甲衣,一顿皮鞭下去,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老百姓都远远地躲着,看到这一幕,心里不住地叫好,打得好,可劲儿打,像你这种街霸,就得让王爷这样的人收拾他。
杨勇在马上看着,也觉得过瘾,每一鞭下去,每一声叫喊,连杨勇都觉得疼痛无比,这皮鞭抽到牲口身上它都撂撅子,何况抽到人身啊!不过活该,谁你们这些富二代仗势欺人、落井下石呢,宰了你们才好呢!
等揍这完这五十鞭子后,宇文成都这几个都龇牙咧嘴的都爬不起来了,但尽管如此还得往上磕头谢王爷不杀之恩,然后才能走。但怎么走呢,他和张成都爬不上马了,是几个家丁把他扶上去的,而那个家丁则是被人抬着走的,简直就是个狼狈。
杨勇跟看大戏一样,正看得过瘾,连自己逃命的事都忘了,老杨林马往前提来到他近前。
杨勇一看好威风的靠山王啊!身材魁梧,黄微微的一张脸膛,黄里透红,精神矍铄,不怒而自威。头顶黄金盔,身披黄金甲,腰束红战袍,背后背弓,腰下悬剑,坐下一匹闪电白龙驹,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件特殊的兵刃,跟一个长把的棒槌似的,杨勇都没见过,这叫囚龙棒。整个人看来,跟金甲天神差不多。
与此同时,杨林打量了他一下,略微皱眉,心说,好不晓事的勇儿,叔叔为你出气,你不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提枪端坐在马上,跟要打仗似的,不是被吓糊涂了吧!不过,勇儿提胯马挺枪的样子倒是很威武,我喜欢。
想到这儿,杨林掳了掳胡须,亲切地说:“勇儿,还愣着干什么,让你受委曲了,走,跟叔叔回府说道说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杨勇看得出神,把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一听什么?勇儿?这老头真是,我认得你是谁呀,你认得我吗,还叫得那么亲切……哦对了,老子现在是一千多年前那个杨勇了,不是原来的自己了,那眼前这老头就是自己的叔父了,谁让自己穿越到这副躯体身上了呢?
不过,我跟你回去?杨广那个昏君要杀我呀,你现在能救我,以后呢?我是继续逃命呢,还是跟你回去呢?
杨勇刚然一愣,旗牌官公冶长赶紧下马跑到杨勇马前小声说:“殿下,别怕,有王爷给你作主,你还愣什么呢?王爷叫呢,还不快过去见礼?”
杨勇心说,眼前我无路可去,我还是跟他回去算了,这老头生性耿直,把我当亲侄子了,连宇文成都都怕他,这可是棵大树,以后的事再说。
但是见礼?我哪懂这些封建社会的繁文缛节呀,我刚穿越过来,都是别人给我见礼,我还从未给别人见过礼,他是王爷,这礼怎么见?要知道这样,老子好好翻翻史书,学学隋唐时期的法典大礼,什么尊长礼、君臣礼,也好应付一下呀,可眼前怎么办?
靠山王见杨勇一犹豫淡然一笑:“算了,都是一家人,那么多礼干什么?公冶长,带着勇儿打道回府。”
公冶长答应一声,上马拨转马头和杨勇并辔而行,二人在前面开路。靠山王带着亲兵卫队,在后面跟着。
杨勇早已把大枪挂好,对这公冶长心存感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今天就裁了,那宇文成都还了得吗?就自己这两下子,连个张成都对付不了,看样子宇文成都一镗能把自己砸成肉泥,从这方面说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呢?连叱咤风云的靠山王都对他言听计从,他对我很熟悉的样子,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他是谁呀,哦,刚才听王爷喊他公冶长,这也算是我的哥们吧,我得先跟他套套近乎。
想到此,杨勇学着古人的样子,双手抱拳:“这位大哥,你叫……公冶长是吧?”
就这一句,公冶长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曾经是当朝太子,二号的皇上,虽然落魄了,但虎威还在,皇上亲兄弟呀,竟然称他为大哥?还能呼出他的名字?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公冶长受宠若惊,赶紧下马跪倒施礼:“殿下,你可折杀小人了,我只是王爷帐前一名旗牌官而已,怎么敢与殿下称兄道弟?承蒙殿下还记得小人的名字,荣幸之至,有事殿下尽管吩咐。”
“别别别,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说着,杨勇下马把他拉起来了,“大哥,别一口一个殿下了,我现在就是平头百姓,小弟以后跟着你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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