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些箱子里都是装得满满的,黄澄澄的是金子,什么金条、金元宝、金手镯,等等应有尽有;白花花的是银子,什么锭银、纹银、各种银首饰,令人眼花缭乱。
更令杨勇和众将咋舌的是,还有几箱是大粒的珠宝、玉石、翡翠等,五颜六色,借着火把的光芒,夺人的二目,随便拿起哪一颗,掂起哪一串,都价值连城。
富贵莫过帝王家,这句话真不假。杨勇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看得眼光发直。心说,我*日,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哇!
满营众将和现场执勤的军兵们也很少见到这些东西,不少人都瞠目啧嘴。
但公冶长、军师郭亮和乔钟葵都不是贪财之人,一看杨勇要动心,赶紧充他摇头递眼色,那意思是,大帅,你千万不能上当,你什么没见过呀,这是糖衣炮弹!等我们拿下京城,推倒了昏君,好东西比这多得多。
这时,李密一看是火候了,充手下一递眼色,有军兵把一辆撵车的门帘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个对任何男人都有杀伤力的的绝色美女,杨勇一看眼更直了。
见此女年方二八,秀发如云,头上梳着日月双抓髻,瓜子脸粉面桃腮,肤嫩如脂,两道弯弯的细眉下,是一双摄魂夺魄的眼睛,琼鼻粉唇,满身的珠翠,一身绫罗长裙,更衬托出体态的婀娜曼妙。
整个人婉如下凡的仙女一般,向杨勇和李密款款走来,人未到浓郁的香气先到了。
李密笑着充萧美娘示意,萧美娘来到杨勇近前飘飘下拜,用百灵鸟般动听的声音道:“小女子见过王爷。”
“小姐,”杨勇一激动赶紧改口道,“哦姑娘,姓字名谁,家住哪里,芳龄几何呀?”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年方十七,姓萧,胡州人,乳名美娘,愿意伺候王爷。”萧美娘说着慢闪秋波,偷偷地打量了杨勇一眼,见杨勇是个潇洒的帅哥,看自己眼光发直,不由粉唇一抿,还下意识地将高高翘起的臀部晃动了几下,果然是万种风情。
萧美娘?这可是着名的大美女呀,据历史记载这应该是那昏君的老婆,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杨广肯定没上手,否则他怎么舍得、他怎么能够送给老子?
有如此美女送货上门,不要不但是王八蛋,还是傻蛋!况且老子有千万条理由需要美女呀,激情升级成功,老子就天下无敌了,还怕什么天宝大将、双将老枪和来护儿等人呀?这真是雪中送炭,知我者昏君杨广也!
想到这里,杨勇眼睛里泛蓝光,灿然一笑道:“萧姑娘不必多礼。”然后又转过身子对李密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得杨广如此悔悟,还没忘兄弟亲情,还没忘大隋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本帅也非不通情理之人。既如此这些本帅全都笑纳了,明天就奏请汉王罢兵,免了百姓的刀兵之苦。来人,摆酒款待李大人!”
李密一听赶紧躬身施礼:“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果然豪杰也!今日天色已晚,以后有的是机会,下官就不讨扰王爷了,告辞告辞,哈哈哈……”
李密说完,转身就走。杨勇也没拘留,把李密送出营外,李密和这十几个军兵骑着马,赶着空车高高兴兴地回城了。
等李密等人一走,满营众将就炸锅了。交头结耳,议论纷纷,更有激进者如乔钟葵之辈,大呼小叫的。
“大帅这是怎么了?这是昏君的奸计,怎么答应呢?真是急死人了!”
“谁说不是呢?大帅不会看不出来吧!”
“是啊,收了财物和美女,又答应罢兵,汉王能应答吗?”
“谁知道呢?……”
只有公冶长面带尴尬,低头不语。军师郭亮,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咳咳,”杨勇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清了清嗓子,来到众将面前,满营众将当着杨勇的面都不敢说话了。
杨勇看了看众人和公冶长,然后来到那几箱金银珠宝近前,探手抓了两把金玉珠宝和首饰,转身来到萧美娘面前,在萧美娘惊疑的目光中,杨勇把珠宝首饰塞到萧美娘柔若无骨的小手里:“萧姑娘,一路辛苦,早些下去休息吧。”
萧美娘一惊,芳心乱跳,玉体乱颤,赶紧二次跪倒叩谢:“多谢大王赏赐,小女子受宠若惊。”
杨勇笑着把她拉起,命军兵送入自己的寝帐。
看着萧美娘走了,杨勇若无其事道:“众位将军,随本帅到帅帐说话。”
郭亮和乔钟葵都感到憋气,心说,杨勇怎么能这样?分明是个酒色之徒嘛,我们汉王怎么能把兵权交给这样一个人,贪财如命,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这样的人怎么佩当元帅?
回到大帐杨勇端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军师郭亮坐在对面。郭亮心说,今天的事我看你怎么跟大伙解释。你身为并肩王,想要女人无可厚非,但杨广是我们的诛伐对象,他送的东西和美女,你悉数尽收,还答应李密要罢兵,这是投降的节奏哇!你一不请示汉王,二不跟我们大伙商议,就自作主张了?
再看满营众将列立两厢,一个个低头不语,大都面露不满之色。
杨勇看在眼里,一乐道:“军师,众位将军,不要误会本帅。本帅当然知道这是昏君和宇文化及的诡计,岂会轻易上当?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些厚礼收下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其中之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郭亮和乔钟葵一听,鼻子好悬没气歪了,心说什么?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俗话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当然了,对你来说,又收金银珠宝又收美女的,当然有好处了,你就别蒙我们大伙了!
杨勇一看众将并不买他的账,仍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特别是军师郭亮和先锋官乔钟葵,脸色沉着,冷漠无语。
继续道:“怎么,汝等还不明白本帅的用意?本帅这叫吃孙喝孙不谢孙,还得伐孙!来人,将那些金银珠宝暂时上账封存,保管好。等明天拿下京城,按功行赏。另外,因天色已晚,本帅早已命人甄别过了,酒肉无毒全是上好之物,暂时保管好,等早饭时全都给三军将士们用上。酒肉虽好,只是得告诫他们别喝过量。明天四更早饭,五更攻城,一举拿下京师,这些金银珠宝就全都是大伙的了!众位将官,还有什么异议没有?”
杨勇此言一出,满营众将震惊,哦,原来大帅用意在这儿呀,兵不厌诈,这叫将计就计,假意答应敌,出其不意进攻,这一招真有创意呀!因此,满营众将大都转忧为喜,特别是公冶长,脸上立马有了笑容,心说,兄弟,你可把大哥担心坏了。
郭亮施礼道:“大帅妙计,恕吾等愚钝,现茅塞顿开。”然后对大伙说,“各位将军,就依大帅计策而行,都听清楚了吗,违令者斩!”
散帐了,天已将近三更,众将又累又困,都已支持不住,赶紧睡觉去了。
乔钟葵睡意全无,顶着满头的星斗,见郭亮的帐篷还亮着灯,他看看四外无人,悄悄地闪进军师郭亮的寝帐。
“乔先锋,这么晚了还没睡吗?”军师郭亮站起来迎道,并给拉了把椅子。
乔钟葵一抱拳施礼道:“军师,睡不着哇,有些事不吐不快。”说着坐下了。
“将军有话就说吧。”郭亮亲自给他倒了碗茶。
乔钟葵满脸的怒气:“军师,你说这杨勇真叫人捉摸不透,卑职看他就是对高官厚禄还有那萧美娘动心了,我看他是在糊弄我们。早就听说杨勇风流放荡,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酒色之徒,王爷怎么把二十万兵马的大帅之位交给了这样一个人呢?他能成什么大事?而让文武双全的你屈居第二,太气人了!”
“嘘——”郭亮觉得他太过激奋,声音太高了,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低声道,“将军安坐喝茶,不要说话。”说着,郭亮品起茶来。
“军师这?……”乔钟葵是个急性子,一看郭亮不接他的话,仍然悠闲地品起茶起来,有点急火攻心道,“这茶末将喝不下去,军师一人在这里喝吧,告辞!”
说完起身就要走,这时,帐篷帘一撩,从外面进来两个军兵,来到郭亮近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你们看到什么了?让乔将军也听听。”郭亮把茶碗往桌了上一推道。
“遵命!”两个军兵抱拳拱手道,“军师,乔将军,大帅正躺在寝帐之中跟萧美娘折腾呢,**迭起……”
“嗯,好吧,没你们俩的事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今日事一定要保密,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郭亮冷然打断他俩道,他都听得心神不宁的。
“小人明白,小人告退。”两个人施礼后退出帐篷走了。
“乔将军请坐。”郭亮对还在发愣的乔钟葵一乐,然后铺开锦段,提笔在手,刷刷点点写了一封密信,用嘴吹干后让乔钟葵观看。
乔钟葵接信在手一看,信是写给汉王杨杰的,上面把杨勇今天的“丑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乔钟葵看完高兴了,两个人又密语几句,把密信封好,找来一心腹偏将骑快马连夜出营,将密信送往晋阳汉王宫,并叮嘱要他亲手交给汉王杨杰。
这员偏将领命后把密信藏好,并带上郭亮给他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偷偷地出了军营,打马如飞直奔晋阳而去
乔钟葵如释重负回营休息。郭亮心说,王爷,你让这样一个酒色之徒,反复无常之辈作领军主帅,焉能成就大事?我们跟着他早晚必然为其所累,收到此信后,还望王爷早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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