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住口你杀了我吧,我罗成死也不降”罗成说着当啷一声把手的亮银点钢枪扔了,把双眼一闭。
“罗贤弟,此言差矣。本王说过,爱惜你这身武艺,敬佩你们父子是英雄,怎么会杀你呢本王杀的是奸佞小人,诛伐的是无道昏君。既然贤弟不愿投降,本王绝不勉强,希望你不要再与义军为敌,你走吧”说着,杨勇把枪撤了。
“杨勇,你真放我”罗成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
杨勇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虽然不敢妄称君子,但说话从来算数。”
“那好,你可别后悔,本少保迟早还会来找你的,我们俩还得单挑”罗成说完,捡起自己的大枪飞身马,回身对靠山王道“王爷,恕末将无能,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告辞”说完,对着自己的兵将喝道“滚全都滚回幽州”竭斯底里地喊完之后,纵马头也不回走了,白显道在后面领着三千多幽州兵随后追去,身后荡起滚滚的烟尘
靠山王杨林看着罗成等兵将渐去渐远,脸色铁青,一语皆无。
手下大将吴魁赶紧过来施礼道“王爷,罗成这小子太无礼了,他怎么能这样他肯定被反贼打动了,罗家父子将来必反大隋,容末将带人马把他们消灭掉,免除后患。”
“算了,既然他们愿意走,让他们走吧没有他们罗家父子,本王照样可以为国除奸,为民除贼他们的事,以后再说。”杨林的声音很冷,吴魁听了赶紧施礼“诺。”
杨林稳定了下心情,令人压住阵脚,摧马抡棒来到杨勇近前,怒目而视。
杨勇这才注意到靠山王的存在,此前他一直在为罗成的宴顽不化而担忧,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欲擒故纵,义释罗成,能否打动他们父子看来够呛啊,罗成临走时说得明白,他还要找自己单挑,这是不服哇,难道他还有什么招式不成他负气而回幽州,最多把他老子幽燕王罗艺搬出来,领着幽州兵与老子的义军为仇作对,那倒不怕,因为幽燕王的武艺,还不及罗成,只是如何能把他们父子收到自己的麾下呢这是个难题呀。
杨勇看到杨林瞪着自己,好半天没言语,又换了笑脸“莫非王爷要亲自赐教吗”
靠山王气色渐趋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道“杨勇,本王知道,论武艺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再这样纠缠下去,得死伤多少将士呀。为了减少伤亡,老夫想了办法,咱们赌一场来个,你敢应战吗”
“哦怎么个法,在下愿闻其详。”杨勇一愣道。
杨林顿了顿,声音和缓下来“不管怎么说,我们本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来。你和皇乃一母同胞,从这方面说,老夫反倒成了局外人。按说这如你们的家事,你们兄弟俩之间的争斗,老夫本该一碗水端平,不应该偏袒任何一方。如今先帝也不在了,你们兄弟手足相残,老夫实在不忍。这些天本王想了许多,为了做到公平,本王特意摆了一座大阵,如果在规定的时日内,你们破了老夫这座阵,老夫退隐山林,从此不再过问你和皇之间的争斗;如果相反,你们破不了这座大阵,请你解散你的兵马,到皇面前领罪。怎么样”
杨勇一听,靠山王说得很至诚,他要真能退隐林泉,不过问尘事,那倒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因为他是大隋朝最忠实的拥护者,想让他倒戈跟着自己干根本不可能。但另一方面他对自己有恩,从内心里不愿跟他兵戎相见。甚至难以想像,真要有一天,老子气极一枪把他挑了,自己良心是否能受得了
破了他的大阵,让他退隐,这对他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但是以阵赌输赢这分明是靠山王为了对付自己处心积虑想出的招数,别看他摆出长者之风,说得冠冕堂皇,实际是想通过此阵来置老子于死地,他是昏君的铁杆粉丝,老子怎么回答呢要拒绝他,显得老子胆怯怕事,要答应他,可是老不懂阵呀
对了,不是老子一个人在战斗呀,我背后还有李战神呢,他可是专家的专家,什么阵他不懂啊。想到这里,杨勇慨然应允“好,恭敬不如从命,王爷,但不知阵在哪里,是什么阵”
“三日之内你们随时可以观阵,到时候老夫头前带路,你自然知道了。具体你打算什么时候观阵”靠山王禁不住心的狂喜。
他知道以杨勇的性格肯定会答应,但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暗自得意道,逆子,你太狂妄了任凭你武艺再高,村夫李靖能耐再大,只要进了我的大阵,管叫你们有来无回你可别怪老夫厚此薄彼,江山是我们的杨家的,你也姓杨,但大隋朝只能有一个皇,那是广儿,为了我们杨家的江山社稷,老夫也只能如此了,这都是你逼老夫这么做的
“那后天吧,在下回头得跟军师和众将商议一翻。”杨勇此时觉得自己答应得过快,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只得硬着头皮道。
“爽快,后天本王带着众将在关外恭迎大驾。告辞”杨林兴冲冲地说完,收兵回城了。
杨勇带着众将士回到营帐,刚才他和杨林的对话,后面军阵的李靖等众将也听了几耳朵,此时也都来到营帐之,不用击鼓升帐,众将全都到齐。
杨勇一看也没什么要隐瞒的,当着众将的面把和杨林相约破阵的事对众将传达了。
李靖听完之后一皱眉,暗道,王爷,你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但是做事有时还是那么不成熟。别人你不清楚,对这个靠山王你不了解他你是亲叔叔呀,此人不止是武艺高强,善于排兵布阵,此前你跟他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能这种当呢你连大阵在哪都不知道,连大阵的影子都也没见着,怎么能轻易答应呢不是本军师挑你的理,你至少跟我商量一下呀,到时候万一破不了阵,这不是受人以柄吗但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这里李靖施礼道“王爷,恕末将直言。此事有点轻率了,靠山王善于排兵布阵,这您是知道的。他既然敢以阵跟我们赌输赢,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再者说其有没有阴谋,也很难说呀。末将的意思,明天我带人去观阵,王爷在营坐镇,以免他耍奸计对王爷不利。”
杨勇道“军师考虑得周全。不过本王认为,以靠山王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利用观阵的机会对本王下偷手吧。此人心直性耿,是大隋朝少有的忠良,说实话本王还是敬重他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有必要做好准备,营加强戒备,另外去观阵时多带些人手也是了。”
满营众将一听,纷纷要求观阵那天,一同护驾前往。杨勇一摆手道“都不要争了,介时我们还是听军师分派吧。散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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