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淡然一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本王当然是想活了。匕匕新地址莫非李女侠不知道,本王现在坐拥万里河山,还有冰清玉洁的美女相伴,这样的日子谁想死呀”杨勇有意刺激李宁秀,说着,瞄了一眼那个神秘的女军师。
出乎意料的是,李秀宁没发怒,那个女军师受不了了,听了杨勇的话,勃然大怒“无耻之徒,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把他推出去砍了”
李秀宁赶紧阻止道“姐姐,着什么急呀,你说话了,让他这么痛快地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说着,又狡黠地看向杨勇,“既然你想活,本帅给你个活路,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好哇,但不知是何交易”
“简单地说是拿钱赎命,割地求生。”
“哦,怎么个拿钱赎命,割地求生法本王愿闻其详。”
李秀宁道“你是个王爷,要赎你这条命,最少也得黄金十万两,良马十万匹,细粮十万旦,绸缎你自己看着给吧。如果没钱那割地,让出陕州和黎阳所属州郡,包括函谷关;或者让出大兴城和咸阳两地也可,如果你愿意,本帅不计前嫌放了你,怎么样”
李秀宁狮子大开口,令杨勇哈哈大笑。李秀宁把眼一瞪“杨勇,你笑者何来”
笑完之后杨勇正色道“哎呀,侠女,在你的眼,本王的命值这么点东西”李秀宁没明白杨勇的意思,杨勇继续道,“本王现在占据了陕西、河南和山东大部,这万里锦绣河山可都是富庶之地呀,而且,本王坐拥雄兵百兵,战将千员,不远的将来,必将一统四方,君临天下到那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众之宾莫非王臣,你要这么点东西,你不后悔”
李秀宁觉得杨勇是在有意调理她,凤目闪过两抹厉色,怒道“杨勇,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拿钱赎命,割地求生,你到底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本王可占大便宜了。”杨勇满口应承。
“真的”李秀宁喜出望外,说着,命人捕开纸笔,要立协议。
“不过呢,怕他们不答应”杨勇坏坏地一笑道。
“嗯什么意思,谁不答应”李秀宁刚提起的笔又放下了。
杨勇心暗乐,表面正经道“侠女,你着什么急呀,容本王把话说完。本王当然是愿了,但是本王刚才说了,本王拥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光军师有三个,准老婆除外,正式在编在职的美女老婆也有四个,子民更多了,据不完全统计,少说得有数千万之众吧。本王不是杨广,这么多钱我个人哪出得起呀而且,本王胸怀社稷,心念苍生,要割这么大一块地,总得征求下他们的意见吧,这些东西可不是本王一个人的”
“你”李秀宁瞬间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脸色变后,秀眉一挑,“你竟敢耍你家姑奶奶来人,推出去,砍了”
营帐之外的刀斧手答应一声,呼啦一下冲过来十几个,刀压脖项,连推带拉。
杨勇哈哈大笑“李秀宁,你想敲老子的竹杠,错翻了眼皮了”杨勇谈笑风生,被刀斧手推出去了。
“刀下留人”杨勇刚被推出大帐,柴绍喊了一声。李秀宁一愣,“将军要给杨勇求情”
“大帅,末将不敢。”柴绍施礼,虽然二人床是夫妻,但在军帐是下级,更何况他的老丈人李渊现在独霸一方,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权在握,柴绍对这位女强人老婆不敢缺了礼数,再次施礼道,“杨勇这样重量级的人物,要杀了岂不可惜末将建议,禀明唐公奏请天子再做决定。”
李秀宁道“杨勇乃国家反叛,先帝在的时候犯下了不赦之罪,本帅将他抓住地正法,以正视听有何不可,你不必多说。”李秀宁没给他这个丈夫的面子。
这时女军师说话了,语气充满了冷漠和仇恨“妹妹,把他交给我吧要解心头恨,亲手杀仇人,我要亲手宰杀了他”
“好吧。”李秀宁略微犹豫一了下,“姐姐打算如何处死他”
“凌迟处死”女军师咬牙道。
“那好,你替妹妹也给他两刀吧,杨勇也是妹妹的仇人”李秀宁说着,想起了仇恨的往事,银牙紧咬道。
“哦妹妹跟杨勇具体有什么仇能否直言相告”女军师道。
李秀宁脸一红,“姐姐不要问了,反正我们俩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不共戴天”
女军师见李秀宁也刻意隐瞒什么,凭着女人的敏感,女军师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禁不住又咬牙切齿了,杨勇啊杨勇,风流成性,恶习难改,什么义勇逍遥王,你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薄情寡义之辈,今天非将万剐凌迟不可,为干爹报仇,为自己雪恨,也为所有为你所害的人出气
女军师命人把杨勇押进了自己的营帐,把手下人全都打发出去。杨勇看着这个头戴斗笠,面罩轻纱的女军师,心里对她的反常表现疑惑不已。先是她要杀自己,被李秀宁阻止,后来李秀宁要杀自己,她又把自己带到她的帐,她究竟要干什么,是在和李秀宁演双簧吗
也不像啊,李秀宁恨自己,但她更想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见没有希望了才想要杀自己。而这个女军师很少跟自己说话,只是两眼对自己射出仇恨的目光。这个神秘的女人是谁呢自己跟她有何仇恨呢
突然,杨勇又想到今天在战场女军师的反常表现,公冶大哥为了阻止我们走马换将,避免我落入魔掌,想撞刀自杀一了百了。但关键时刻女军师突然出手,一脚蹬开大刀,避免了这场悲剧。
很明显,她这是在救公冶大哥,这一点从女军师当时的反常表情和公冶大哥充自己使的那个眼色可以证明,公冶大哥肯定知道内情,但情况特殊,自己又没法问,说不定他们俩认识,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弄个水落石出。
杨勇正想这些的时候,女军师已经走到杨勇的面前,满身的甲衣已经卸去,但仍然是头戴斗笠,面罩轻纱,腰悬宝剑,背对着自己。杨勇看着这个倩影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这时,女军师猛然呛啷一声拉出宝剑,头也没回,反手一剑,唰啦一声架在了杨勇的脖子,银牙紧咬道“无耻的奸徒,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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