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见到了张、尹二妃,像征地为二妃施了个礼,尽管他是太子,大唐二号的皇上,李渊不在时或者李渊让他临朝时,他就是皇上。
但是今天到了张、尹二妃这里,李建成也矮了半截,还是那句话,这二妃不管怎么说,是陪他父皇李渊睡觉之人,从这方面说,李建成管二人喊声“皇娘”也不为过。
张、尹仍然是花枝招展,衣着放荡露肉,但见到李建成,脸上早没有了往日的热情风骚,而是一本正经地问李建成何事入宫。
李建成热情而来,对二妃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有点莫名其妙,本来他打算先上床,后说事儿,稀里糊涂地把二妃搞定,就满载而归了。由于事先有预谋,一进宫看见二妃秀色可餐的样子,身体就有了强烈反应。
可是二妃的一本正经,给李建成的热情降了温,心说怎么回事儿?还是他们俩呀,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呢?那撩人的身姿哪去了?这种事自己总不至于见面就用强吧,也不敢呀,只有两厢情愿才能水到渠成!
因此,李建成只得收敛些,但是他还是抱了非常大的希望,瞄了二妃一眼道:“不知二位娘娘最近可曾见过父皇?”
“见过,太子殿下,怎么了?”张妃不冷不热道。
“那前些天本宫所托之事可有结果?”李建成说着看向二人,他打算旧事重提,试试二人的反应,因为今天二妃宫的气氛令他压抑,他更想知道原因。
张妃没说话,看向尹妃。尹妃装出一副笑脸,“殿下所托之事,我姐妹当然不怠慢,只是陛下听与不听,那要就在陛下了,我们姐妹也左右不了。因此这结果二字,哀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殿下说起。”
李建成一看,这尹妃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又给自己端回来了,这不等于自己没问吗?咦,怪事呀,今天他们俩是怎么了,没得罪他们呀,是哪根筋不对吗?
李建成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天的来意不能不说。
“二位娘娘可曾知道四姐妹玉春楼?”李建成终于扯上了正题。
“玉春楼倒是听说过,四姐妹玉春楼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了太子殿下?”尹妃也感觉李建成要说正事了,长长的睫毛俏皮地闪了一下李建成。
“是一个地方,只是换了老鸨子,以前的老鸨子不干了,换成了四个山东来的姐妹,因此招牌改为四姐妹玉春楼,据说这四个姐妹都是貌若天仙,全以花魁自居,一号花魁也即这里的头牌就是新任的老鸨子。”
“哦?太子殿下,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张妃看也不看李建成。
“是呀太子殿下,难道太子殿下深夜来访就是为告诉我们姐妹青楼换招牌的事?”尹妃也打趣道。
“当然不是。”李建成一笑,“这些事本宫本来也不知道,是听手下人说的,而且本宫还听说,二弟世民也到了那里,并州府衙的巡检人员要查封这座青楼,世民的侍卫为青楼充当了保护伞,不知道世民知不知道此事。本宫来的意思是想请二位娘娘,在父皇高兴时跟父皇提提此事,劝一下世民最好不出没在烟花柳巷,并约束好手下,堂堂的大唐秦王殿下,传出去成何体统!”
“哦?”听到这里尹妃眼珠转了转,她当然知道李建成的用意,表面上说得挺客气,好像是为李世民好,其实就是让她俩去李渊面前告李世民的状,这状要告响了,李世民就完蛋了,别说继承大统没有希望,说不定得贬职为民也未可知。李建成为我们姐俩送来这一条太有份量了!
尹妃心里想着,表面上故作吃惊的样子,“竟然有这等事?”
“本宫为了稳妥起见,也怕冤枉了二弟,暗中派人落实过,千真万确!”李世民郑重点头道。
“既然如此,殿下身为长兄,又是当朝太子,为何不亲自到秦王府去一趟呢?或者,直接去见陛下,陈说此事,岂不更好?”张妃插话道。
李建成暗道,小****,本宫要去还来找你们俩干什么?但却不能这么说,“娘娘有所不知,二弟自小胸有大志,近来越发恃才傲物了,本宫的好意他未必能受。去见父皇陈述此事,父皇最恨这种玩物丧志之人,二弟就更惨了。所以呀,本宫思来想去,还是二位娘娘去最合适。”
“都说长兄如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尹妃不无恭维道,“不过,殿下也太抬举我们姐俩了吧,人老珠黄,恐怕难当此大任啊。”
“二位娘娘太谦虚了吧,谁不知道二位娘娘国色天香,有惊世之貌,怎么能说人老珠黄呢?”李建成说着,眼睛充二人直发电,目光在二妃的女人部位来回游走。
“殿下,你就别捧我们姐俩了,这话要陛下说,我姐俩兴许高兴一阵子,出自殿下的口,我们姐妹只有悲哀了。这样吧,还是姐姐说得好,殿下所托之事,我姐妹当然不敢怠慢,只是陛下听与不听,那就在陛下了,我们姐妹也左右小了”
张妃冒出这几句,令本要调戏二妃的李建成顿感索然无味,因为把他爹抬了出来,他哪能不顾及?
李建成离开二妃宫时,心中特别别扭,因为李建成明显感觉到了,二妃是在应付他。他认为刘文静的话太对了,在床上拿不下二妃,床下事就没有着落。
可是李建成不明白的是,这一举两得的事,没想到却泡汤了,这两个****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变化这么大呢?问题出在哪了呢?难道世民在他们那里做了什么手脚?
李建成急匆匆回到太子府,连夜把刘文静找到密室,也没隐瞒,皱着眉头把事情经过说了,出现这样的状况,刘文静也深感意外。
思忖了半天,刘文静道:“殿下,要弄清此事不难,何不去找此人?”
“谁?”
“那是就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呀?他现在是我们的人了,而且秦王也在拉笼他,他定然通知秦王的一些事情。”
“这……合适吗?程咬金此人有几分可信?大人,这可是家丑哇?”李建成面有难色。
“殿下,你就不要顾及那么多了。程咬金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誓死效忠殿下,老臣去了这么多趟,他这是第一次这么表态,他这样的身份能随便表态吗?而且,老臣正有此意,让殿下特意去程府一趟,不要吝啬多给些赏赐,以示恩宠。再把这件事推心置腹跟程咬金一讲,让他认为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否则会如此信任他吗?大脑袋不是傻人,以后肯定会言行合一,誓死效忠殿下的。”
李建成一听高兴了,“大人言之有理,明天本宫就到程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