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看到了罗松和身边一衣甲衣的碧儿,二人还带了这么多人马冲到了法场,杨勇心中高兴,这种场合当然是人越多越乱越好,遂和白玉对视了一下,就做好了拼杀准备。
也许有人会问,罗松怎么才来呀?原来碧儿到罗府去见罗松,罗松正跟老夫人在一起,今天的事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的娘亲,要不然他早就带着两万人马赶到了法场。
见到碧儿之后,双方相互见礼。得知杨勇的命令后,姜老夫人催促儿子赶紧按令而行,免得误了大事。
罗松不放心,仍然恋恋不舍道:“娘,孩儿走了你怎么办,你赶快收拾一下,一会儿要真打起来,孩儿来接你,我们和王爷一起杀出并州。”
罗母摇头道:“松儿快走,娘跟着你们只能是个累赘,到时谁也走不了。你不用担心为娘,我一个老太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还有你父王和兄弟在呢。到了法场你要见机行事,先不要急着动手,你要打着太子的旗号,然后再听命于王爷,快去,再迟了王爷和咬金就危险了。”
罗松没有办法,自古以来就是忠孝难两全,他趴在地上含泪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和碧儿带着杨勇等人的战马和枪械,碧儿也是全身披挂,腰悬宝剑,此时碧儿成了一员年轻漂亮的小将军,飞身上马跟在罗松身后。
两个人带着亲兵卫队出了罗府往兵营而来,那两万人马早就集合完毕原地待命了。
罗松刚要传令部队出发时,一匹快马飞速而来,马上一名小校下马后,马都没来及得拴,跑到到罗松近前单膝跪地:“报大将军,太子殿下有令,命大将军带好队伍,没有他的命令一兵一卒都不能到法场去。”
罗松一听就是一愣,没想到太子竟然传来了这样的命令,怎么回事呢?昨天太子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当着万千唐军将士的面,自己怎能抗太子之命?可是听太子的,王爷那边怎么办?
罗松一时没了注意,遂看向碧儿。
碧儿也深感意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拉出宝剑咔嚓一声把这个送信的脑袋斩下来了,这个送信的根本没想到有这事儿,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尸首两分了,惨尸裁倒在血泊之中。
这下全场皆惊,包括罗松在内也有些发傻,心说,姑奶奶,你怎么把他给宰了?这可是太子派来的!
碧儿把宝剑上的血在尸体上擦干净,将宝剑还匣,怒道:“大将军别听他的,属下刚刚奉了太子之命从法场赶过来,秦王要造反,带着兵将已经把太子、齐王等人困在了法场,太子命大将军带着弟兄们火速赶往法场解围。这个东西竟敢以太子的名义假传军令,定是秦王派来的奸细,属下盛怒之下把他杀了,请大将军降罪!”
罗松一听,暗自佩服碧儿的机智,对碧儿正色道:“你没有罪,反而有功,此人死有余辜!”
罗松遂把千人长以上的将官召集在一起,兵分四路,赶往法场,这些千人长一看,有大将军的命令,还有太子的指示,谁敢不听,带着本部人马风驰电掣般向法场冲来。
两万人马到这里就把法场围了起来,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怒目而视。
法场上的唐兵唐将和那些衙门的官差一看傻了,这不是自己人吗?怎么自己人把自己人给围起来了,还刀枪相向,怎么回事儿?不光是他们发傻,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懵了,唐兵包围唐兵,这是怎么个碴儿?胆小的吓得战战兢兢,能溜的都溜了,那些被夹裹在其中,溜不了,有的都吓软了。
西府赵王李元霸一看罗松带着这么人马拿刀动枪的,气势汹汹地把法场给围上了,他的三千府兵也被围在当中。别看李元霸有些浑,但他分得清敌我,别看都是唐军的装束,但是敌是我大不相同,至少那种眼神、那种气氛不同。
这下他可不干了,他不管来的是谁,也不官职太小,他一瞪眼就是动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怕。
因此李元霸把双锤摘下来了,摧马迎了上去,用左手锤一指罗松等人,结结巴巴地喝道:“你们要干,干什么?”
罗松当然认得他,看到这个家伙,罗松心里也怵头,知道这是个愣头青,他一发起脾气来,谁他也不服,谁的话他也不听,就是他亲爹李渊来了也不成,加上他说话也吃力,因此,他人缘不好,哥四个除了李世民外都讨厌他,就是李渊夫妻也不喜欢他,别看他贵为赵王,但李渊却不让他上殿面君,免得他惹是生非。
但唯独李世民喜欢他,不止是因为李元霸听他的话,更重要的是李元霸特别能打,迄今为止,除了被杨勇一枪震下马之外,还没打过败仗,因此李世民上战场上都带着他,实质上,李元霸成了李世民的忠实打手。
此时罗松记着母亲的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暴露了身份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马往前提,和李元霸打了照面,罗松也没摘枪,不无礼貌地应道:“赵王千岁,罗某奉太子之命前来解围,听说有人无中生有要杀程将军,太子殿下和齐王千岁据理力争,他们竟然把太子和齐王困起来了,这不是造反吗?”
李元霸一听,小黑眼睛眨瞙眨瞙,“这事你跟本王说……说不着!本王不管他是什么太……太子齐王的,本王只听二……二哥的,你带着你的人马,立,立刻在本王面前消……消失,否则,本王把你们全都拍……拍成肉饼!”
罗松一听眼也瞪起来了,“赵王千岁既然这么说,恕罗某不能从命。罗某是命行事,罗某劝赵王还是听太子的话吧,赶紧放人才是。”罗松说着抬手从鸟翅环得胜钩上把大枪也摘下来了。
“大……大胆!”李元霸勃然大怒,摧马抡锤直取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