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剑早已退出到千米之外,以自己九阶的“高”修为看到眼前这一幕是有些震撼的。
罗山?干脆叫落山吧,整个千米高的罗山此时没了三分之一,早先布置好的大阵摇摇欲坠,再细细一瞧落于各个枢纽的人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而正面战场之上,土色的龙已经落于削平的半山上蜷缩着,身上的小伤口有不少,致命伤口有三处。
前两爪之间斜着大概三米左右的剑伤,现在还在不断地流血,再仔细一看,这条伤口中间处却是有一个圆形伤口向内贯穿,看起来很深。
这处伤口流出来的血程暗红色,最后一处最为致命,位于脖颈处,这亦是一处剑伤,血好像已经怎么也止不住的样子。
对面三人,原来手持巨斧的那人已经站不起来了,因为全程的战斗中,那与龙的正面撞击都是由他扛下来的。
背着匣子的那人此时也不好受,龙的那处几乎贯穿的伤口就是由他用枪造成的,而在那时,龙爪也击中了他的胸口。
若不是那金甲女子的救援,很有可能心脏会被废掉,女子伤口在云剑看来也是很重,但是让云剑怪异的是,她的所有伤口都在自愈。
女子尚有一战之力,而那条龙却是再也起不来了,即使不补刀,随着时间的流失,它也终会死去。
女子看着对面奄奄一息的龙,淡淡说到“我说过你的下场吧,那么,开始吧,不要反抗了,你已经错过了同归于尽的机会了。”
远处的云剑漠然,先前的战斗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很不一样,或许也很大,想到自己的“高强”实力,心塞了一下,心中有了计量,待得远处山上几人打扫完战场并且简单处理完伤口后,云剑便走了上去。
“女侠,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听得这话的女子好像呛了一下,说到,“说出原因吧,原因可以的话,就可以。”
旁边持枪男子面容扯了扯,而背着巨斧的汉子却是大笑了起来,笑容有着一丝因为云剑刚才的话的原因,更多的好像是放松了起来的原因。
“小子,这可不是女侠,这可是我们大兴帝朝,当今皇上的长公主殿下,当然也是我们帝朝最有天赋的年轻武者之一。”
云剑了然,其实听到他们先前大战的对话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刚才自己的话不过是想进一步试探女子更加具体的身份和信息。
“说报效国家太虚伪了,我失忆了,现在绝大部分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很多事情都是潜意识的所作所说所为,不过至少我想,对于殿下来说我还是可以用一下的,从能力和人格上都可以放心的。”
煌极馨注视了一会儿云剑,说到“至少我看到的是你目前只有九阶的实力,虽然能力不能等于武道修为,但是其他的能力除了刚开始的隐藏能力,其他的你却是没让我看到的。”
“这么说吧,我看到了你们实力的情况下,如果我一心想逃,你们抓不住我的,可能你斩龙颈的那一剑能伤到我,却也是留不住我的。”云剑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自信和不容置疑。
煌极馨的目光微微一凝,深沉的说到,“我想全程观战的你是知道你说的那话的意思,但是你得给我看到,让我相信。”
云剑略微犹豫,看了看周围的人。煌极馨了然,“放心吧,她们是不会背叛我的,即使是我的父亲,他们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云剑听得此话心中顿感不妙,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会不会上了贼船,下不来的那种。
只是略微这么一想,云剑便发动了自己的能力,随着能力的发动,一股诡异的感觉在云剑身上流动。
煌极馨一众人已经呆了,云剑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女子身上看到这种表情,他不理解,但是也没问,因为他觉得这个原因他们会自己说出来。
“怎么可能!”巨斧的汉子直接叫了起来,而持枪男子也是冷硬的不敢置信的说到“规则之力,怎么会是规则之力,九阶之身怎么能使用一阶才能使用的规则之力,但是感觉又有些不太一样。”
“原来是规则之力吗,我就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和他们有点不一样。”云剑心中暗暗的想到。
煌极馨微微沉吟,“阿矩,以后他跟着你吧,身份的话要合适一些,免得引太多人注意,之后找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提拔一下,云剑对吧,武道实力也要快点增长,否则空有能力却无法发挥全部力量,你要知道,这个世上不计其数的人妄图有使用这种能力但是却连规则的门槛都未曾看到。”
......
大陆以东,深海宫殿,“土庆死了。”深沉的有点疑惑的声音响起了,“土庆的死纯属自找的,不过傲渊不会罢休的,那毕竟是他的私生子。”
......
让云剑无语的是,他们只花费了半天就到了域兽城,这还是有马车的缘故,云剑此时牙根痒痒,却也是没办法,毕竟目前来看,他和这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怎么形容域兽城呢,这里的大多数人让云剑觉得粗犷,少数斯文的,或者其他偏安静点的人大概率是有点来路的,云剑对于这里的一切感到稀奇,他能感觉到,即便是以前的自己也未曾见过这些。
“放假一天,明日早间出发回皇城。”听得此言的众人应了一声四散而去。正打算逛逛的云剑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搂住了肩膀。
云剑撇过头看了看,“矩统领,有什么事吗”却见阿矩贼兮兮的说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云剑皱了皱眉斟酌的说到,“这地方,它正经吗”阿矩脸色略微不自然,“瞧你说那话,当然正经,绝对符合法律法规。”
云剑半信半疑的跟着阿矩走着,不过一刻钟左右,远远的,云剑就瞪大了眼睛,心里暗暗道“千万别是那里,千万别是那里。”然而祷告是没有用的,有用的话要法律法规干啥。
在一处繁华的三层楼站定,此楼占地面积千平左右,莺莺燕燕,却是印证了云剑的猜想,正是一处男人们逍遥快活之地,云剑心累啊,一番推脱,满含泪水的笑着被阿矩架了进去。
“长公主,阿矩又带着新同僚去了那等地方,不管管吗。”
“冷予,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阿矩虽然看起来粗犷,却是心细的很。”女子此时已经换上了便服。
“冷予不明白,为何去那种地方还...”
“其一,那种地方是快速融入集体,了解对方的快捷方式;其二,在那里,阿矩会更容易观察新人的秉性和习惯。”煌极馨饱含深意的说到。
冷予还是不明白,因为他从未去过那里,也未曾和异性有过任何过多交流,但是却还是认为长公主说得对。
此时的云剑看着周围贴上来或嘹亮或嗲音的喊着公子的各位,嘴角抽搐不止,拿酒杯的手都忍不住的哆嗦,旁边的女子们看到这里都是笑声连连抢先的拿着酒杯往旁边的俊俏公子嘴边靠。
“咳咳,阿矩大哥,听曲就好,听曲就好。”
“哈哈哈,到了这里你可随便就好,你吩咐一句,只要别是太过分,这群人可是什么都听你的,当然,得有这个。”说着,阿矩手里搓了搓暗示钱的意思。
到此时的云剑好似醒悟了一般,正襟危坐,“各位侠女,还有阿矩大哥,在下有要事在身,先不待了,告辞。”说完,云剑义无反顾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不知为何,阿矩好像看到云剑眼角抽了抽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云剑保证,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但是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