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鹰洲的人都出动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林澜愣了一下,整个鹰洲吗?
可是当年她失踪,他们可曾找过她?可曾动用过整个鹰洲的人找她?
“林澜,林澜,你怎么了?”周妄看着林澜发愣,便叫了一声。
“没事,只是有件事我想宋小姐可能误会了,我不知道宣迟和她说了什么,那天她去见我的时候情绪好像很不对劲儿,还说楚京墨是为了救我才和她结婚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帮我和楚总说一声吧。”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周妄说着便拿着手机出去打了楚京墨的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因为宋良姜如果还活着,就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躲着他。
林澜看着周妄出去,双手忍不住握紧了被子。
曲水流觞早就烧成了一片废墟,楚京墨这些天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他总是觉得自己应该忽略了什么。
宋良姜不会死,她也不能死,谁答应她离婚了?
只要他没有答应,这婚就不能离。
小饭包从不远处跑了过去,拽着楚京墨去一边,他不说话,但是用的力气很大,楚京墨被他拽着走了过去。
小饭包拽着楚京墨过去,小手指着地上的那片被黑色废墟掩盖掉的血迹,这是曲水流觞的后面半部分,并非他们当时站着的前门地方。
楚京墨蹲下身子用指尖沾了一下地上的血迹,早就干涸了,肯定不是最近的。
“去查查这些血是谁的,当时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人才对。”楚京墨叫了人过来,让他们取了血液去查,如果当时有第三个人,甚至是第四个,第五个人在场,而且他们能进去进入大火中,那么救走宋良姜就很容易了。
楚京墨心跳快了几分,抬头看着正在看着他的小饭包,小饭包不说话,但是神色在问:能找到妈咪吗?
“你妈咪说的对,你就是她的小雷达。”
“妈咪,我想要妈咪。”小汤包闷声在楚京墨耳边说着,眼睛红红的,都快成小金鱼的眼睛了。
“一定会找到你妈咪的。”楚京墨抱着小汤包起身,小饭包立刻去周围去找别的线索了,只要能找到妈咪,他就不嫌累。
楚京墨抱着小汤包也试图去找更多的线索出来。
周妄的电话打过来,和他说了这件事。
楚京墨站在阳光下,久久的没有动弹,阳光刺眼,仿佛化作尖刀一刀刀的凌迟着他的理智。
“爹地。”小汤包小声的呼叫让他回了神。
“爹地没事。”只是在想如果找到宋良姜是先打断她的腿还是先拧断她的脖子,毕竟脖子上面的那颗脑袋顶着也没有什么用。
“阿嚏……”
海边的宋良姜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觉得有人在骂她。
桫椤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过来,让佣人为她披了一条毛毯。
“你的身体还没好,应该躺着。”桫椤磕磕绊绊的说着,明显不赞成她起床出来。
虽然他那天把宋良姜救了出来,但是毕竟在里面烤了很久,皮肤和嗓子都受到了影响。
宋良姜回头看向了轮椅上的桫椤,“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要走了。”
“走,为什么?”桫椤突然紧张了起来,“在这里,不好吗?”
“这里很好,但是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孩子离开我太久,他们会害怕。”
“我可以,抢过来。”桫椤说着,甚至就要安排人去抢。
宋良姜微微摇头,虽然没有走近桫椤,却能看的出来,她对桫椤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惧怕了。
“我妈妈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应该就是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谢谢你和我说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事情,也谢谢你告诉我她很爱我。”
宋良姜说的话太长,桫椤只能依靠翻译,听完宋良姜的话有些失望,“做Z国的公主,不好吗?”
宋良姜:“……”
宋良姜瞪大了眼睛,“当然不好!”
她这何德何能啊,要是让国王知道,还不直接弄死她,毕竟桫椤变成今天这样,她妈妈有主要的责任,现在桫椤居然还想帮她妈妈养女儿。
这能行?
“楚京墨,不值得。”桫椤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他,配不上你。”
宋良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桫椤立刻停下了自己向前的轮椅,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宋良姜看着他的模样,很想上去抱抱他,但是她克服不了自己心理上的恐惧,所以只能隔着距离摇头。
“有一个做王子的舅舅,将来或许还会成为国王,他当然配不上我。”宋良姜笑着说着。
翻译翻给了桫椤,桫椤立刻开口附和道:“对,我是你的舅舅。”
宋良姜很感激桫椤,虽然他们的见面并不是很友好,但是宋良姜都是感激他的。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去送你可以吗?”桫椤带着希冀开口说着,“我要告诉,楚京墨,他配不上你。”
宋良姜突然笑了出来,“好。”
建筑界的很多长辈都对她很好,很宠,但是这却是第一次让宋良姜感觉到了被长辈宠爱的温暖。
爷爷不在了,但是她多了一个舅舅,一个脾气不太好,却小心翼翼对她的舅舅。
她要一直躲着,桫椤也能帮她办到,楚京墨想找到她也不见得那么容易,至少……
一个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仿佛很着急的样子,在桫椤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宋良姜听不懂别的,却好像听懂了一个名字:楚京墨。
宋良姜:“……”
打脸不需要来的这么快吧?
楚京墨这人是属耗子的吗?怎么全球都是他兄弟,哪里都有自己的眼线?
桫椤神色骤然一变,“他还敢来?”
宋良姜看着桫椤带着满身怒气离开,这样子仿佛要去和楚京墨玩命。
对,就是玩命。
宋良姜想着便要跟过去。
“宋小姐,王子请您留在这边。”会汉语的女佣开口说着。
宋良姜脚步不停,神色淡然:“楚京墨是疯子,我担心舅舅出事。”
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