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京墨每次和宋良姜打电话听起来都还很正常,还能偶尔和她开个玩笑。
“你妈骂你了吧。”宋良姜站在窗边打破了楚京墨和她闲聊的语境。
楚京墨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痕迹,是楚夫人被抓之前打的,破了皮,现在已经结痂了。
“她骂的也没错,我何止不孝,还罔顾孝悌,将自己的母亲送进了监狱。”楚京墨自嘲出声,看着外面的夜色。
宋良姜回头看了看两个睡着的孩子,想了想便转身走了出去。
“但是你也在想办法救她不是吗?”
楚京墨低笑出声,“杀人动机和证据确凿,我能怎么救?”
“你一定有办法的。”宋良姜说的坚定,“不然你不会把她送进去。”
楚京墨:“……”
楚京墨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车祸是人为,你觉得是谁做的?”
“你舅舅,我记得你说过,云家是在杨家离开之后才发迹的,所以云家人不认识杨昕是很正常的,你妈妈嫁到楚家经常说的是门当户对,其实说句不好听的,也只是云家向上爬的一颗棋子,他们当然不敢让这枚棋子那么快就没了,尤其是你那个时候还很小。”
楚京墨不得不感慨,宋良姜只要肯动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媒体发声全是楚家的错,云家可以隐退这么干净可见他们确实有点手段。”
楚京墨听着,没有发声就证明宋良姜猜对了。
“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云家的人?”宋良姜忍不住怀疑。
“不是,云家的能耐到这里已经是最大了,已经没有更大的能耐了。”楚京墨解释着,“不如你猜猜,背后这人还有可能是谁?”
“考我呢,我不猜了。”宋良姜哼了一声。
楚京墨眉眼间都多了笑意,月光皎洁,仿佛她眼中的光。
“A市就这么几个人,其实不难猜。”楚京墨好脾气的提醒。
“哎,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没意思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就等着瓮中捉鳖呢?”宋良姜不满的呛了他一声。
“瓮中捉鳖还不到时候,知道倒是大概知道了。”楚京墨淡淡开口说道,只是情绪低了几分。
“那这次的事情解决之后,你是不是就要回鹰洲了?”宋良姜突然想到这件事,便闷声说了一句。
“鹰洲,是个很漂亮的地方。”楚京墨算着自己的时间,他的休假时间不多了,“饭包肯定喜欢。”
宋良姜那边没有回应了,楚京墨指尖轻轻捻着窗帘,仿佛也在等什么。
鹰洲不同于部队,但是比部队还要严格,那是一个不消说在地图上找不到,就是一般人也看不到的地方。
一旦他回了鹰洲,怕是就没有这么多时间陪着她们了。
鹰洲的家属很少有人上岛,就算有人上了岛,时间久了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离开。
所以他不知道就这么把宋良姜圈在鹰洲对还是不对。
但是不带她走,他也做不到。
“其实鹰洲环境很好,也有世界上最发达的网络系统,山清水秀,而且……”
“楚京墨,开门。”
楚京墨愣了一下,瞬间又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快速过去开了门,果然看到了门口气喘吁吁的女人。
宋良姜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这次我可没有让粉丝或者狗仔撞倒,我……”
宋良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京墨拉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
宋良姜愣了一下,最后抬手将人抱住,“我这次是不是特别棒。”
楚京墨心中熨贴,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恩,长进了不少。”
宋良姜埋在楚京墨肩头,“我这是被总指挥官夸了吗?”
楚京墨抱了一会儿才将人放开,看着笑眯眯的宋良姜,“你是躲过了他们的人,但是你来这里云家的人肯定会大作文章。”
“装什么小白花呢,这不是你想的吗?把事情闹到最大,一来林澜这个时候接手楚家,足以让她焦头烂额,二来,事情闹得越大,云家就越危险,到最后车祸的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你妈妈有错,但你舅舅一家才是主谋,楚京墨,你真当我傻啊?”
宋良姜趴在楚京墨胸口,抬头看着楚京墨,抬手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总指挥官这招借刀杀人还能把自己摘出来的主意也是够了。”
“怎么借刀杀人了?”楚京墨额头抵着她的,唇却落在了她的鼻尖,“说说看。”
宋良姜抬手捂住了他的唇,“林澜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能做这种蠢事,挺而走险觉得她能赢你?”
“或许呢?”楚京墨握住了她的手,“挺而走险是我们这类人学会的第一课。”
“楚京墨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是……”
“聪明。”楚京墨突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就决定了不离婚了?”
宋良姜被抱着回了卧室,却在楚京墨要吻她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唇,“离婚这件事我们先不提……”
“这件事不提提什么?我们之间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吗?”楚京墨吻在了她的手心,“到底不过是一笔烂账,有人要扯出来,那我成全他们,但是结局是什么,应该是我来决定,而不是他。”
宋良姜躺在床上看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人,“结局是什么?结局是所有企业的基层都不受干扰是吗?”
楚京墨低笑出声,“是不是突然也觉得我很绝情,用自己的母亲换一个名声。”
宋良姜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人,“楚京墨,在我这里装可怜呢?”
宋良姜抬手捏着楚京墨的脸,这是她以前不敢做的,可是现在做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
“楚总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呢?”
楚京墨由着她在自己脸上作怪,唇却落在了她的唇上,“人生大事。”
“唔……楚京墨!”
M国,庄园。
杨恒除了将人带回来了,还告诉了曲觞现在A市的情况。
“这楚京墨到底要做什么?怎么感觉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了。”杨恒看不明白了。
曲觞闭目养神,“老狐狸生不出个棒槌,虽然那女人确实是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