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长生不老?”
式弥看向嬴政,见他笑的有些无奈。
“从前你若跟我说人可长生不老,永享青春,我是绝对不会信的,可如今你却做到了,这样的事实放在眼前,我怎能不信呢?况且……你跟我说的那些‘胡言乱语’,你说你来自未来,知晓未来所发生之事,如此匪夷所思的话,听着就像神话般,还有你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修仙还真有可能做到啊……”
嬴政拍着式弥的肩膀说道
“若我也能长生不老,岂不是可以跟你一起坐拥天下?这大秦帝国,永远在我手中?”
“可我并非真的不死啊!我若遇到危急生命,被人砍了脑袋或是捅破了心脏,我同样会死的!”
“孤怎么可能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呢?若是我也能永生,这样就能护你一生一世了,与你共享长生。”
嬴政想寻仙问药,得永生的想法也并非今日才有,在式弥容颜未老,而自己却逐渐老去之时,嬴政想永生的想法日渐清晰,当初因为攻打他国一事根本无暇顾及,而如今眼看着大局已定,这想法又逐渐浮现。
“可若是身子康健胡乱吃药,会适得其反的。”
式弥拉着嬴政的手说道
“你若是想,我将双鱼玉佩给你贴身带着,或许也有延年益寿的效果呢?”
说罢,式弥便取出了那枚玉佩,将它放在了嬴政手中。
温润质感的玉佩,摸着有股厚重的凝脂感,它虽常伴式弥左右,可嬴政也甚少见它真身,寻常式弥就拿一个荷包装着不让人瞧见,嬴政知晓玉佩对她的重要性,故而从不主动提及此事,而今日,式弥竟然如此大方地将玉佩交到了自己手中。
那枚玉佩静静地躺在手心,嬴政瞧着这枚如墨般的玉佩,心底衍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内心似乎在剧烈地抖动着,想要霸占他的想法在不断攀升着。
“若是以肉体凡胎去给你寻什么仙药,到最后也只是劳民伤财,功亏一篑罢了!我不知玉佩能不能让你长生,但或许……能让你延年益寿些。”
嬴政没有接话,而是将玉佩举起来对着阳光,在阳光的映射下,玉佩散发着变幻莫测的幽光,那两条鱼透着光,似乎游动起来似得。
“真的给我?”
他心底逐渐被占有欲填满,嬴政可从未想过式弥会将这件稀世珍宝就这样送给自己啊!
式弥瞧他如痴如醉地看着玉佩,点点头
“或许……你得到玉佩后便不会担心自己时间不够,无法治理好庞大的帝国了。也不会那么心急,总是日以继夜地批阅奏章,四处巡视,做任何事都亲力亲为活活累倒,如果能多给你十几二十年,或许这个时代就不会十五而亡了……”
“你在嘀咕什么?”
嬴政完全沉醉于玉佩之中,根本没有听见式弥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没什么……”
她依旧微笑着,瞧嬴政是真的喜欢。
“只是玉佩还有些机关,当初彭教授只跟我说了一处,你若是随意摆弄可能会触碰到一些未知机关,我也不知道下场会是什么,可能……会带你去到过去?或者……带你去了某个未来呢!”
嬴政笑着,却将玉佩放回了荷包中,又交到了式弥手上。
“这东西,我不能要……”
在占有欲越来越高昂之时,嬴政却突然抑制住了这份欲望,他几乎无法自拔地望着这枚玉佩,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如果自己能长生,那大秦帝国永远都在自己手中,这种永远能掌握权利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嬴政自然欣喜,可这股强烈的欲望却始终被式弥的爱所抑制。
这是式弥的东西,她视若珍宝,这枚玉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若是离了它,式弥便会老去,死亡。那么自己宁愿不要!
如果永生的只能有一个人,那么就将这份殊荣给式弥好了,自己何须和她争夺呢?
嬴政自顾自将玉佩放回了式弥的怀中。
“你,你不要?”
“不要……”
嬴政笑着,吻了吻式弥的脸颊
“我怕我的贪欲太强,既得了永生,又想要永久的权利,这些玉佩可做不到吧?人的欲望总是水涨船高,我怕我拿了它,便会生出另外的欲望,到时谁来满足我呢?”
他笑着,虽然有些遗憾,可瞧着眼前的美人容颜依旧,也算是一种安慰
“如果能叫你陪我走过一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可是……我若离你而去,那么留在世间的你岂不是孤单一人,到那时……你又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式弥似乎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嬴政不存在的世界消失了,那么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就是为了他而留下的。
如果嬴政不在了,那么自己自然要回到现代社会中,就当这里是一场梦。
“你先回去等我吧,我还有些事处理完再来寻你。”
送走了式弥,嬴政又一人坐回王座批阅奏章,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大大小小的事务通通要经由自己处理,如今随着秦国国土逐渐扩大,所要做的事情自然也越来越多,这样没日没夜批奏章之事,看样子要与自己相伴到老了。
“怎么这他国文字,与本国文字总有些微妙的不同,让孤看起来实在吃力!”
嬴政看着这些鬼画符似得奏章便觉得头大!
“君上,您已经坐了一天了,该歇息了。”
赵泽端了杯茶送来,瞧国君烦心,便想寻些乐子事给他解解闷。
“君上,别说这字儿不同了,就连他国的计量方式,跟咱们秦国也不同呢!”
赵泽说道
“这别国送来的贡品,说是百金,实际不足百金,说是千斤粮,却又差了些许,每每统收这些的官员也因为他国这些五花八门的计量方式而头疼不已,一人便要熟知各国计量方式,实在费心费力。”
“是啊……”
嬴政若有所思
“当初孤在赵国,便觉得这些文字也好,计量方式也好,都显得太过杂乱无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