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狐瞬间破功,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疼的次牙咧嘴,完全不复正义凛然的公子样。
“是谁偷袭我!出来!”白马狐阴骘的双眼横向在场的众人,随后眼睛下瞟发现暗器竟然是一根鸡骨头,更是面色铁青,这是真的打脸!
“啊呀,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扔下去了!”二楼雅间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瓜,正是聂雅。本来吃着正香,舞毕赏的也很开心,但是楼下吵吵嚷嚷的,白马狐装腔作势假仁假义,关键是他学古麟那一套学的不像!弄的聂雅很是烦躁,随手丢下去块刚啃完的鸡骨头就砸向了白马狐的脑袋。虽然聂雅并不精通暗器,但是强大的身体控制能力让她精准的砸到人还能控制好力度,只是疼,但不伤不致命。
白马狐看二楼露出的脑瓜就知道闹了笑话,人家随手丢的鸡骨头被他当成了偷袭,怎么看都是武艺不到家,心里那是怒火中烧啊。
这江湖上傻子很多,但白马狐毕竟大族子弟,纨绔只是行为方式,不代表人智商不行,相反,越是大族子弟名门之后,其遗传的基因也越好,受到的教育和接触的资源都注定了愚蠢的可能性很低。
今日烟雨楼破格演了出舞场,说明确有大人物在场,二楼雅间一般都是有身份才能请到楼上去坐的,像白马狐这种大族子弟,身份上是差了点了,想上去那就得破费一大笔,而且目前也没看到二楼有其他房间的人露头,所以大人物在刚刚那小姑娘的房间可能性很大。
息事宁人从来都不是白马狐的性格,遇强则...啊呸,欺软怕硬才是他的常态,在白马狐看来,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遇到他白马家总会给点面子的,毕竟他白马家两道通吃,四处留情。如果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现场这么多江湖人,口是封不住的,今天烟雨楼的消息明天就能传遍大江南北,尤其是言院那些人,说书人可不只是传递情报的,人家买的情报那是本钱,赚钱靠的是语言艺术润色的手段!
那样就不只是他白马狐了,整个濮水白马都会被人当做笑话。
聂雅的小脑袋早就被古麟拽回去了,古麟也懒得搭理白马狐,一个小小的濮水白马家,连金京都没进去,这种地方家族不管他的关系有多少的盘根错节,势力有多么深厚复杂,遣一刑部侍郎领了命到地方带个府丞随便找点毛病就给他夷了。
但是白马狐不知道楼上的是谁,虽然天书阁这代的三个弟子下山的消息是传出来了的,但是知道的大多数各大门派家族的上层,白马狐虽然也略有耳闻好像是知道有这么回事,但是一来江湖人几乎没几个见过这仨的,二来急火攻心他也没想当么多,只当白马家的面子拿出来谁都得赏个脸陪个笑,最不济就互相给个台阶也不至于下不来台转头被人耻笑。
“敢问楼上雅间是哪位前辈高人,可否出来一见,在下濮水白马狐,还请前辈...赏!个!光!”白马狐又拿捏着腔调,也管不得脑袋上还有轻微的阵痛,他再挺直了身板,稍微侧身朝向楼上,双手抱拳握扇,呈请命状。礼节给了等于没给,气势上倒是有那味了。
楼上聂雅一点也没有反应接着打扫剩下的美食,什么前辈高人,肯定不是说我!
古麟一脸的无奈,也没寻思刚下山就这么多破事,想入院呢,稀里糊涂的就被俩师妹师弟拉来干饭了,饭没干完又和人起了冲突,这冲突怎么说呢,就像狮子走路不小心踢了一脚老鼠,老鼠转过头来对着狮子龇牙咧嘴,狮子瞅瞅老鼠那小体格,连胃口都提不起来。古麟是不想亲自处理白马狐这小子的,毕竟他出了天书阁,身份上变成了太子在先,天书弟子在后的,实在是有点以大大欺小小了,遂看向袁真。
袁真正在发呆,实际上是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在他的观察中,这个白马狐别看嚣张跋扈一脸的要死样,但他身上实打实的冒着绿光,十分亮的绿光,也就是说这小子气运在身,不出意外的话百岁之前是能成就大宗师的!但是这绿光没什么,毕竟古麟聂雅两个红光大盛的坐他旁边呢,比不了的。有意思的是白马狐在和聂雅有了冲突之后,他身上冒的绿光暗淡了一点,而袁真自己身上本来没有光,现在有了那么一点点晦暗的蓝光!
所以看来,气运确实不是一成不变的,和天命之子作对的下场大概就是气运被冲没之后灰灰了,而袁真作为参与者当事人,是能分到一部分被对冲掉的气运的!这个发现让袁真有了很多其他的想法,不过想要实现任重道远。
“师弟?师弟?袁真!”古麟干招呼袁真还在发呆,刚要起身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啊...啊?咋了师兄。”袁真回过神,看向古麟有些担心的脸。
“呼......”古麟松了口气,一脸的担心立马变成了无语,看着袁真,脑袋朝着楼下白马狐的方向晃了一晃,那意思,你去解决他吧。
楼下白马狐呼叫楼上前辈高人答话,呼叫声石沉大海,楼下一边安静,场面极度尴尬,白马狐那手还在这抱拳抬着呢,随着时间推移,每过一秒白马狐的脸都阴沉一分。
“知道点轻重,行走江湖多要互相留些面皮,去吧。”古麟叮嘱了一句,他知道袁真武功高,为人也机灵,他不怕这小师弟遭欺负,他怕这小师弟下去一脚给人踹死了......
“前辈莫不是以为我白马家好欺负不成!今日晚辈还就要上楼和前辈讨要个说......”白马狐双手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抬累了,话音还没落下。
“啪!”袁真及时闪现到楼下白马狐面前,一巴掌打断施法,随后一脚将他踹出去撞碎了金雕木椅,围在两边的江湖人立马闪开身位看热闹,袁真欺身上去,一脚踩在了白马狐的胸口,看着他抓着自己的小腿用力想要搬开起身,挖了挖耳朵道
“你他娘的,你白马...你叫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