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院的院长黄金屋,一副落魄穷酸书生的打扮,真实年纪估计要一百多岁了。其人十分怪异,口中常念叨着百无一用是书生,总喜欢穿着泛黄的一身破衫,蹲在街角卖他的字画,时间长了也有人想要通过买字画去结交这个人。但是偏偏想要找他的人找不到,而一些孩童却总是能见到这个书生,还愿意听他讲一些江湖事迹。
几十年前前言院院长卸任归田,带着黄金屋上山向天书阁主举荐他做言院的院长,天书老人二话没说就把院长印信给了黄金屋让他下钟山去接管言院。言院可以说是天下情报的中心,是风云汇聚的地方,牛鬼蛇神这家坐不住了,这从哪冒出来个黄金屋,还是这么个屌名字,凭啥做言院的院长天书学院的二把手?
六大门派一声不吭,但是其他好事之人却纷纷发出质疑,黄金屋一脸挫样接管了言院,整天苦逼着个脸唉声叹气,连言院内部都有怨言。
随后江湖上组织了一场抗议,与其说是抗议不如说是威压,这帮人不敢上钟山,便集结了当时极为出名的鹰老人,咳血道人,和另外两个大宗师外加一票宗师上言院找黄金屋讨教。
为什么说当时极为出名呢,因为后面就没名了。当时黄金屋病恹恹的站在言院大门口,左手拿着一本江湖杂谈,右手拿根破毛笔在书上修修改改,看都没看眼前的一票人,直到有人觉得他装逼忍不住破口大骂。黄金屋先是错愕一番,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呢?然后苦笑道“我就一穷书生,你们跟我有什么过意不去的,阁主点我做这院长,你们不服找阁主就是,何必为难我呢,唉......”
众人也不多讲,谁有那胆子上钟山去问责去,只管朝黄金屋袭去,黄金屋见状双眼一眯,一挥笔横扫之间逼退了众人。随后合上书慢慢放到旁边,“我说......何...必...呢!”只见黄金屋周身真气汹涌喷薄而出,破毛笔被染成了金色指向众人,一改衰态,漠视地看了过去,“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自书中来,书中自有我!”破旧黄衫几乎要被冲烂,再挥笔之间挟带着煌煌天威,只几招几式之间就结束了战斗。
鹰老人和另外两位大宗师当场被Ko,咳血道人原本不叫咳血道人的,从那天开始他就叫了,其余宗师则是死的死逃的逃。现场哗然,热闹劲还没过,阿八下山带着天书老人的字交给黄金屋,黄金屋大气都没喘,悠悠宣读:“言院不可动武,念罪首伏诛此事作罢,众位且散去吧。”强横至极。
可见天书老人十分清楚黄金屋的实力,已经预料到此事的发生和结果,卡着时间叫阿八下来,天下无人再敢小瞧黄金屋,他这言院的院长算是坐实了。只阿八下山一事,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也都消停下来,这钟山,还稳立天下中心,无法撼动。黄金屋入回言院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院长应该受到的欢迎,什么怨念怨言都没了。这世界本就这样,当你到达别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地步,连嫉妒的人都会扪心自问自己配不配嫉妒。
据说黄金屋是得了古儒的传承,刚开始的时候真是个文人书生,一心想着入朝为官为民请命来着,可惜理念和现在朝廷的理念相差太多了,虽然每次都凭借文笔政法一路过关斩将,但是只要到了殿试就会因为理念上的冲突直接被pass掉。
不管你多有能力,朝廷毕竟是最大的权力机构,对于有才而无德者,可敬而不可用,理念上的冲突很容易造成极大的民怨冲突,对于皇帝来说,为官与百姓无益便是无德了。礼法的演变是从来没有停下来的,他不是一个堆叠做加法的过程,而是加减乘除怎么有利怎么来。古儒虽有可取之处,但是显然不适当下的民生环境。
黄金屋屡败屡战,每次殿试皇帝见到了黄金屋就发愁,开始还好说好商量朕这天下真不适合你那一套了,你把位置让一让给别人个出头的机会,后面直接没耐心了,见到他就让他滚蛋招人给他轰出去,平木十三年,黄金屋让试安军的人一路从庄和殿轰到了金京南大门的事可谓是人尽皆知广为人传,虽然当时大家都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和事,但是不知道这人叫啥,只当个饭后谈资。
那是黄金屋最后一次参加举试,之后便一蹶不振,在家疯疯癫癫落魄地自写自画。谁承想他心境如此,水到渠成,武道境界一朝突破大宗师。
随着黄金屋入主言院,他当年被人从金京轰出来的事也被人抬了出来,黄金屋也不在意,听自己的笑话就跟听别人的笑话似的,甚至没啥可笑的,毕竟言院每天流通的不只是武林高手门派事迹,还有数不清的民间趣事坊间传闻,麻了已经。
江湖人笑谈黄金屋的跌宕起伏的往事,结合黄金屋的名字,自然而然的为黄金屋冠了个江湖雅号“书中人”,历史之中,黄金屋也必然会留下其独特的一笔。
“可是言院没有固定的给你修习的时间和地方,一旦懒......一旦你没勤奋起来,该不会功力倒退吧师弟。”古麟想了想,袁真好像一直很懒散啊!
“放心吧师兄,我练功又不是师姐那种大开大合破坏贼强的那种,我躺床上都能练功的~”这个功挺正经的,毕竟他除了跟天书老人学的内功功法胎经,还有一身九阴九阳逍遥太玄等等集于一身,真气早就生生不息不断地增强凝练,外功招式更是信手拈来,修炼是什么?喝水都能成长的好吧。
“嗯,你心中有数就行,反正你也不急,明日送聂雅去武院后,你随我到文院走走看看吧。”古麟点头了然,既然袁真自有打算,他还是可以放心的。
“好嘞师兄,文院咱都没去过,怎么说咱也是个翩翩公子,不会整点文艺的东西,出门看了人家不得笑话咱啊哈哈哈。”袁真没二话,反正到哪都是溜达,他还真就不着急。
“对了,我打算找漆院长为聂雅打一把刀。”说着看向已经在桌子上堆起了空盘的聂雅“袁真你喜欢什么武器,一并打了就是。”
“啧,用武器还得随身带着,怪麻烦的,不要不要,我赤手空拳就能打穿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