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闻言心中畅快,语气中也带着几分,威严说道:“北烈国君有心,朕很满意。”
听云帝这般说,莫扎奉浅笑回道:“能让云帝满意,便不枉费这般心力。”
听着莫扎奉的话,云帝内心的阴霾瞬间消散不少,面上笑意也更加真实了几分。
“使臣回国后,代朕向北烈国君问好。”
“会的。”说罢,莫扎奉便行礼退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或是动作。
瞧见这一幕,云帝与皇后皆是心情顺畅,莫扎奉退下后,耶律阁缓步走上前来。
“南阳国耶律阁,参见云帝。”
耶律阁一上来,皇后与云帝两人皆是眉目一张,就听云帝说道:“十年过去,国君可好?”
耶律阁闻言回道:“劳烦云帝挂念,国君一切安好。”
云帝闻言没有再说话,倒是皇后开口说道:“往年不都是两个人?今年为何只有你?”
皇后记得很清楚,之前的朝贡,南阳国来的都是两个人,除了这位使臣,还有南阳国三皇子莫扎衾。
不想皇后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声音,说道:“耶律皇后这是想念南阳国友人了?”
顺着声音望去,皇后眼神微亮,缓缓说道:“毕竟太久没回去,只能见友人思故乡了。”
听见皇后的话,云帝默默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想着找个时间让玄辙领着皇后回故土探亲,自从皇后嫁入东辰,已有数十载,也的确该回去看看了。
在这些事情方面,云帝不是古板之人,他觉得每个人都有思念家人的时候,这并不奇怪。
“哈哈,那皇后今日怕是要高兴了。”
说罢,耶律衾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由宫女递给了皇后,同时说道:“信上所写,皇后看完,定会高兴。”
接过信封后,皇后眼中激动之情溢出,有些激动的对云帝说道:“皇上,这是臣妾父亲的笔迹。”
见皇后这般激动,云帝安慰道:“你高兴可以,切勿激动,你莫不是忘了你不能激动的事了。”
闻言,皇后平复了心情,将信封拆开后便看了起来。
而耶律衾的话却还在继续,“云帝,南阳国此次进贡之物,除了往年那些,今年还国君还特意增加了一尊玉面观音。”
听到玉面观音,纵然是见惯了好物件儿的云帝,也不免来了兴趣。
“快呈上来,给朕看看。”
随着云帝话落,很快便有忍将那玉面观音抬了进来,没错,就是抬了进来。
瞧见那被红布遮住足有一人高的玉面观音,在场宾客纷纷注视,心中惊叹。
“这座玉面观音,是我国一位英勇将士无意中寻得的,其价值可抵一座城池!”
听耶律衾如此说,一些野心勃勃之人纷纷将视线望向那尊玉面观音,心中开始算计。
其中玄金与玄夜的视线最为明显,袁熙站在玄辙身后轻声说道:“这尊玉面观音,只怕会引来灾祸。”
听袁熙如此说,玄辙扫视四周,在发现那些人贪恋的眼神后,玄辙说道:“哼,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此事没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这位南阳国的使臣,别有用心。”
并不是袁熙对耶律衾有看法,实在是他今日作为很让人猜疑。
按照他所说,往年南阳国进贡的东西都不如今日这一尊玉面观音,那南阳国今年又为何会送这个东西?
这其中缘由,很难不让人多想。
另一边,耶律衾正走到那玉面观音跟前,而后抬手将遮盖在上面的红布取下。
一尊玉面通透的观音像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这一瞬间,众人视线便再也移不开,甚至有人为了看得真切,还往前走了几步。
“此物甚好,朕很满意。”
瞧见那玉面观音的全貌,云帝眼神中满是精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对于此次南阳国的朝贡,皇后也是非常满意,就听她说道:“真是有心,如此大一座观音像,想来运送途中也十分艰难,由此可见,南阳国对我东辰国之友好。”
耶律衾回道:“国君有命,在东辰国犹如在我南阳一般,所有南阳子民都应当心存敬畏。”
四国中,南阳国无论是人力还是畜力,亦或是粮草方面,都与东辰国相差无几,之所以四国中以东辰为首,纯粹是因为其他三国在兵力上与东辰国产生的落差。
东辰国有了战神王爷玄辙后,不少人因为崇拜也加入了军队,一方面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一方面也是想保家卫国。
如此下来,东辰国的军队日益强大,其他三国就算有心思,也只能隐藏起来,蓄势待发。
“说得好,南阳国君当真是心思通透。”
此时的云帝已经被玉面观音拉走了心思,却是没听出耶律衾话中的意思。
可皇后却是听出来了的,就见她微微皱眉看着底下的耶律衾。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在耶律衾眼中看出了贪婪,对龙椅的贪婪。
意识到这一点,皇后侧身看向男宾席面的玄辙。
玄辙接收到皇后的暗示,而后说道:“本王想请教使臣一个问题。”
耶律衾闻言回道:“九王爷想问什么?”
“往年你们送的东西都极度简易,怎么今年下这么大手笔?”
玄辙这话一问出来,耶律衾的脸色便不是很好了,他听得出选择话中意思,这是说他们南阳国一贯小气,舍不得将值钱东西送来东辰。
“方才已经说过,这是国君之意。”
玄辙追问:“那你们国君,为何忽然转性?”
听着玄辙的呛声,袁熙偷笑两声,因为离得近,笑声被玄辙听了个真切。
但他也没有拆穿,任凭袁熙闹腾,这就是他玄辙宠媳妇的方式。
一旁从未开口的玄礼瞧见二人互动,眼中闪现出一抹笑意,心道自家那不近女色的九弟动起心来,居然这般没有底线。
真不知这丫头日后要被老九宠成什么样。
但他也真心为玄辙高兴,找到了自己心爱之人,他也总算能放心些。
他一直都知道,对于自己双腿不能行走之事,玄辙心中一直有负担,他觉得玄礼今日一切,都是因为当初玄辙的选择。
与此同时,玄夜的视线也定格在袁熙那张笑意嫣嫣的脸上,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袁熙笑起来是这般好看。
他也第一次意识到,袁熙为何弃他选择玄辙。
光是玄辙能给的这份底气与宠溺,他玄夜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