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难违,请配合。”
听着将士冷冰冰的话,耶律共和别提多生气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人这么认死理呢?
正想着,耶律共和猛地惊醒,他记得自己手下的人根本不这样的,而且前几日给皇宫那两位去了信,说他即将回城。
按理说那两人不至于办事能力这么差啊?而且为何今日迟迟不见他们出来迎接?
耶律共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问:“你们是奉谁的命令,在此阻拦?”
“我等奉皇后之命,严查每个出入皇宫之人。”
听说是皇后的命令,耶律共和那张脸就更沉了,眼前的这一切也就想得通了。
“去将皇后叫来,朕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连朕这张脸都不认识了!”
两人正对峙,后边马车里,玄辙却是已经不耐烦了,见耶律共和解决不了,他抱着袁熙就走出了马车。
刚走出去,玄辙就发现袁熙的情况似乎开始好转,这也就意味着袁熙毒发的时间快过了。
他抱着昏睡的袁熙走到耶律共和面前,先是淡淡看了对方一眼,而后抬脚猛地将那拦路的将士给踹了出去。
同时空出一只手,抢过耶律共和手中的刀,朝着倒地不起的那个将士扔了过去。
紧接着便听见兵器穿过身体发出的声响和刀尖插入地板的声音。
那将士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不相信居然会有人敢在这里动手,可再不敢相信,他也已经没有机会质问了。
看着那将士没了动静,耶律共和也有了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说:“宫里估计出事了,切记保护好这丫头。”
玄辙也猜到估计是宫里出事了,不然一个常年守卫在皇宫的侍卫,怎可能连自己的国君都不认识?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这守卫被人收买,要么这守卫是被人刚替换的。
不过玄辙觉得,刚才那种情况,两种皆有可能。
“这守卫,你不认识?”玄辙问。
“不认识,看着面生。”
“现在进去安全吗?”玄辙问。
耶律共和看了一眼袁熙,而后说:“有我在,放心便是。”
说罢,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南阳皇宫。
只是还不等走出多远,几人又被一队将士给拦住了,只是这次,拦截的将士里,还有一位身穿华服的女人。
看着站在将士后面的女人,耶律共和脸色陈德吓人,他说:“我就知道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怎么?你这是要把朕也当作罪人给压下去吗?”
女人闻言上前说:“皇上哪里的话,臣妾只是不希望有心之人混进宫而已。”
“皇后,你这是在逼着朕废了你的后位?”
来人正是南阳国皇后,耶律共和的发妻。
看着眼前满眼算计的皇后,耶律共和只觉得烦躁不已,他始终都不明白,以前那个端庄、懂得体恤的皇后,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听到耶律共和的话,皇后并不在意,她说:“现如今整个皇宫都在臣妾的控制之中,皇上这话说的可没什么底气。”
说罢,她又将视线看向玄辙怀中的袁熙身上,片刻后说:“看来她的毒,比本宫想象中发作的时间,要快上许多。”
一听见这话,两人哪还能不明白,玄辙冰冷的声音响起,他问:“阿熙的毒,是你让人下的?”
“是,只可惜没立即要了这丫头的命。”
说这话时,皇后脸上显得有些狰狞,那感觉就像是她跟袁熙有何深仇大恨一般。
“为什么?你现在怎会变成这样?”耶律共和问。
皇后闻言没有回答,反而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有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而后她控诉道:“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我如今的样子,不都是因为你吗?如果你对我稍微用点心,我会这样吗?”
“这又与我有何关系?”耶律共和不解。
“与你没关系吗?这些年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整治后宫,甚至亲自为你选妃,就是为了让你多看我一眼,可你眼中始终只有你哪死去的长姐和你的江山大计!”
“你甚至为了这个贱丫头,屈尊扮作使臣入主东辰,可你自己的孩子险些病死,你连看都没去看一眼!我不明白,一个已死之人,到底何处值得你如此缅怀!当初是她自己不要脸跟男人跑了,你为何还要去寻她!”
听着皇后歇斯底里的控诉,耶律共和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在皇后提起已死的长公主时,他才会些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