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云帝是绝不可能让玄旗下嫁的,他的女儿,就算要和亲,也要寻一个身家清白之人,至少要洁身自好,他是绝对不会让玄旗受委屈的。
“这跟朕有没有话语权没有任何关系,朕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所嫁非人而已,再者,北烈太子之威名,朕也是知晓的。”
云帝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使臣若再装作无知,便有些过了。
“看来云帝对我北烈了解甚多,莫不是对我北烈有何想法?”
玄礼闻言说道:“使臣怕是多虑了,并不是谁都想要你北烈的地界。”
玄礼说的很不客气,云帝与玄珏听着嘴角皆是微微扬起,尤其是云帝,他第一次觉得玄礼这嘴,也是很不赖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使臣再也忍不下去了,今日接连被怼,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五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北烈那寸步之地,我东辰不稀罕。”
玄珏的话说的可直接多了,主要是东辰还真的看不上北烈那地方,常年冰寒不说,地界也不大。
若不是因为这样,他北烈怎么可能安稳百年?
“所以,和亲一事,可有可无。”
对于玄珏的话,云帝并没有反驳的打算,他第一次觉得怼人这么爽。
可那使臣却已经脸色黑如锅底,就差没直接爆发了。
“云帝这话若是传进了我方国君耳中,怕是不能善了。”说这话时,使臣那咬牙切齿的意味很是明显。
“不能善了又如何?难不成你们北烈还想对东辰发兵不成?我们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你们北烈可有那个实力与我东辰一战?”
玄珏之所以敢这么说,全然是因为北烈真的没有那个实力。
北烈其实不缺兵力,但可能是因为常年冰寒的原因,就算常年练兵,从不间断,那些将士的手脚还是僵硬非常。
这也就是为什么北烈这么多年来始终巴结着其他三国,就差将自己缩在那北烈皇城之中了。
“你们!你们简直!”
听着使臣愤怒不已的声音,在场几人皆是一片淡定,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过分的意思。
那使臣也始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满脸愤怒的看着上方的几人。
片刻后,那使臣咬牙说:“今日之辱,我等记下了,希望云帝日后也能像今日一般,信心十足!”
说罢,使臣用力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大殿。
待人走后,云帝便将视线看向玄礼,打量一番后问道:“老五,你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玄礼闻言转身说:“人总是会变得,父皇难道不觉得儿臣如今这样很好?”
“的确很好,朕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你短时间内发生这般大的变化。”
听着云帝的话,玄礼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说道:“再等等,再等等。”
见玄礼不回话,云帝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在某些事情上,云帝并不想逼迫玄礼。
经历过玄非那件事情之后,云帝对这些皇子便不再像以前那般严厉苛责,但也不是完全放任。
至少在大事面前,云帝依旧是那个严父的形象。
思及此,云帝便将注意里放在了玄珏身上,他问:“朕许久没见你了,近来可好?”
玄珏没想到云帝会忽然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片刻后说道:“劳烦父皇挂念,儿臣很好。”
话是回了,只是那语气中的疏离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听见玄珏疏离的语气,云帝内心复杂,但终归还是没有多说,简单几句后便将两人打发走了。
他自己则是转身朝着御书房走去。
南阳国皇室
耶律共和看着站在面前,有些畏手畏脚的耶律成,眉头皱的很深。
他想过耶律成的很多样子,唯独没有想到是这种样子,见对方身体颤抖,他开口说道:“堂堂一个皇子,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大了,耶律成竟是直接被吓得跪了下去,语带哽咽说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瞧见耶律成这副样子,耶律共和心里直冒火。
他现在真的很怀疑,那女人究竟是怎么教养孩子的?为何在自己面前是这副样子?
他可是皇子,可眼前之人,哪里有一点皇子该有的样子?
越想越气,耶律共和说道:“从今往后,你便跟在本国君身边,直到你敢抬头正视本国君为止。”
耶律成没有反驳,应了一声是后便再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