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究竟是谁有这个能力让她当真做到不管不顾呢?
袁熙本来觉得是云帝,可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云帝对皇后还是很尊敬的,甚至可以说是爱着皇后的。
他肯定也知道皇后与原主生母的关系,自然也会知道皇后对好友的愧疚之心。
种种迹象表明,云帝应该都不会阻止皇后去做补偿的事情才对。
想到此处,袁熙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谜团,而且越滚越大,这所有事情的背后,肯定还有一双手在操控着。
“东辰皇后是怎么进了东辰皇室的?”
这次回答袁熙的,是玄辙。
他说:“关于这件事我听老头子说过,他是在微服私访的时候认识母后的,且是经人介绍。”
“经人介绍?何人介绍的?”
不知道为什么,袁熙听见说两人是经人介绍,她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就是怎么也抓不住那不好的源头在哪里。
“具体老头子没说,只说是一位妇人。”玄辙答。
袁熙问:“以云帝的身份地位,怎么会接受外人介绍的女子?当时既然是微服私访,那身边应该跟着不少忠臣才对,那些臣子就没人上奏过?”
被袁熙这么一分析,玄辙也皱了眉头,之前他还真就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可袁熙今天这么一说,他忽然也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还能找到当年那个妇人吗?”
“没可能,当年那妇人便已经年近五十,这么多年过去,不说活着与否,光说容貌变化,找起来估计也不容易。”玄辙答。
一时间,几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过后,袁熙又问:“关于那股势力,知道具体位置吗?”
“具体不知道,只听阿姐提过一嘴,说是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至少常人不会轻易想得到的地方。”耶律共和答。
“你这不就等于没说吗?”袁熙无语。
“那也没办法,阿姐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就连我跟父亲,阿姐也是瞒着的。”
“那你们就没有偷摸着跟着去过?”袁熙问。
“没有,阿姐每次去见他们,都很谨慎,我也试图跟过,但每次没跟多远就被发现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能让母亲做到这般谨慎,甚至连你们都不信任。”袁熙疑惑。
“也不是不信任,阿姐说过,待所有事情完成,她会让我们亲眼观望,可我们始终没等到那天。”
最后几个字说完,耶律共和脸上已经有了悲伤的神色,对于阿姐的死,他也很愧疚,真的,很愧疚。
瞧见耶律共和这般模样,袁熙主动赚了话题,她说:“谢谢你将解药给我,我才那解药很难得吧?”
听袁熙转移立刻话头,耶律共和收起脸上那抹悲伤,调整好情绪说道:“再难得,只要用在了改用的地方,就不算浪费,更何况是用在你身上,就当是弥补当年对阿姐的愧疚吧。”
“说真的,南阳应该禁止研制这种毒,毕竟你们这毒的解药是真的很难得。”
“这话倒是真的,我早就开始考虑这件事了,只是估计没什么大作用,毕竟命令只能封死明面上的一些人,暗处的那些,是绝对干涉不了的。”耶律共和神色凝重。
袁熙问:“你说的暗处那些人,指的是谁?”
“他说的,是隐市。”玄辙说道。
“嗯?隐市?什么是隐市?”袁熙疑惑。
“隐市,一个很复杂且庞大的势力,是一个让历代国君都头疼,却都无可奈何的存在。”耶律共和答。
“隐市贯穿着四国,无人知晓他们真正的据点在何处,也没人知道他们背后的那位主子究竟是何人,历年来,纵然四国明令禁止与隐市做交易,但还是会有人趋之若鹜,防不胜防。”玄辙说道。
袁熙问:“这个隐市就没办法压制吗?或者说共立?”
“压制是不可能的,他们已经存在百年,势力究竟多大谁也不知道,目前四国都与隐市保持着中立,谁也没有主动捅破这层关系。”耶律共和道。
袁熙没有再接话,主要是她现在问多了也没什么意义,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必然会发生。
若之后与隐市一定会有牵扯,他们迟早会碰上的。
更关键的一点是,袁熙现在真的很累,原主这副身体是真的差,若是换了以前自己的身体,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可以下地蹦跶了。
见袁熙不说话,玄辙低头便看见袁熙满脸疲惫,他说:“阿熙,你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