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等人离开不久,江湖之中各大门派齐聚百鬼营。
据消息透露无心等人被关押在了百鬼营中。
又是一场大战,百鬼营几乎覆灭,江湖中人也死伤无数,许多门派已无力继续追赶。
不远处的荒山之中,萧羽微微转动手上的白玉扳指,为了这次行动损失了我一个营,到时候域外可不要让人失望才是。
“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宫!”
也该好好找大监聊聊了。至于萧楚河,等叶安世回宗之后再处置也不迟。
百鬼营暂时拦住了追杀无心的江湖之人,趁着这个机会无心等人策马扬鞭,一路未停终于在第二天清晨赶到了毕罗城。
“终于到了,这一路上是真不容易啊!”雷无桀大喊道。
“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东西才有精力干正事儿。”无心提议。
“我赞同。”叶凡赶紧举手说道,一路上风餐露宿是真心不容易。
萧瑟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三人身后。
“老板,四碗牛肉面,多加肉!”雷无桀大喊。
“好来!”
紧接着四碗热腾腾的面就被端了上来,在这寒冬腊月别提有多舒服。
大概是因为有事要做,也或许是因为一路上太饿,一碗牛肉面很快就被吃完。四人同时起身准备拍拍屁股就走,谁都没想付钱的事。
“客官,这钱还没付呢,你们看谁付一下?”小二迎上来笑脸问道。
“萧瑟你把钱付一下吧!”叶凡说道。
因为他知道雷无桀就是穷小子一个,无心来自寒水寺身上更是没钱,至于萧瑟在美人庄刚分了不少钱一顿饭钱还是有的。
“凭什么是我?”萧瑟双手环于胸前完全没有要掏钱的意思。
好歹是一个皇子,这未免太抠了一点,叶凡无语。
“谁点的谁付!”他说着从窗户里踏云而出,直接到了对面酒楼的楼顶。
“对,谁点的谁付!”无心看了一眼雷无桀嘴角微勾,轻轻一跃也到了对面楼顶之上。
小二脸上的笑渐渐收起,随后被怒气代替。
“凡哥我真没钱,这交给你了!”说着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中跳了出去。
叶凡赶紧冲到窗前,看了一眼楼下,随后咽了一口唾沫。
这些人是真狠啊,一个比一个坑,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不会武功下去了不得缺胳膊断腿的,还有就是他恐高。
回头一看,店里的小二已经都围了上来,一个比一个壮。
他摸了摸口袋,这钱不是他不想给,主要爆炸的时候那两张银票经不住火烤,都给烧了。
“也不看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吃霸王餐,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说话那人一看就是掌柜的,面带凶相。
紧接着十多个人就朝着窗户这边凑了过来。搞得叶凡是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他看了一眼掌柜的,双眼发黑,眼袋下垂。
“这位先生可是有失眠之症?”慌乱之中叶凡开口问道。
“等一下!”那人听罢赶紧让手下后退。
“你怎么知道?”
“我来自中原,药王谷,是神医辛百草的嫡传弟子,来这边之前在路上遭遇了马匪,不知道能否帮您治了这病来抵了这次的饭钱?”
“这病症若真能治好不用说一顿饭,再请你吃十顿饭都行!”掌柜的说道。
这失眠的毛病足足困扰了酒楼掌柜三年,天天晚上精神白天困,困还睡不着,也算是寻遍世间名医都不能将其根治,他已经不知道睡一个完整的觉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这是九宫安神丸,吃下他一刻钟即可进入深度睡眠。”叶凡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
都没怀疑,掌柜的接着塞进口中都没喝水直接咽了下去。
酒楼里面瞬间没了动静,都是店里的老伙计,他们都知道掌柜的这病症。此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目光灼灼的看着酒楼掌柜。
很快坐在桌前的酒楼掌柜就开始打盹,就在他即将趴下的瞬间叶凡一根银针扎在他的百会穴上,刚才的困意,顿时全消。
掌柜的顿时来了怒火,鬼知道他刚才有多激动。
“你!”
“掌柜的睡之前得先答应让他们放我走!”叶凡说道。
掌柜的无奈叹息“如果一会儿我真睡着了就让他走!”
听到这话叶凡将针收了回来,掌柜的趴在桌上顿时鼾声四起。所有人人都目瞪口呆这位果然是神医。
叶凡起身朝楼下走去,刚到一楼几个伙计就上前拦住了去路。
“神医等等,我家娘子有不孕之症,请神医帮忙看看。”
“我欠他饭钱,又不欠你钱,为何帮忙?”叶凡不是菩萨没发普度众生。
“我可以给钱,还有这个是在隔壁发现的上好的白玉,只求神医能帮忙看一下我媳妇的病症,我家三代单传,若无后可就真的……”
话未说完男人已经潸然泪下。
叶凡也懒得听他多说,毕竟他又何尝不苦,只是那白玉真的是万中无一的宝贝,只是看了一眼叶凡就已经挪不开腿。
“赶紧去叫人!”叶凡说着将那白玉接了过来。
“哎,好,好!”男人笑着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神医,我这腿瘸了十年了还有救吗。这一锭金子够不够。”
“神医,我母亲的头疾能治吗?”
“神医,我儿子快不行了,只要能治好他多少钱都行!”
……
一瞬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挣钱挣到手软。
萧瑟坐在对面楼上看着,真不知道刚才没付钱是对是错,这家伙跟他一样,爱财,看到钱就迈不开腿,已经到了毕罗城,就是不知道这九龙寺何时能到。
雷无桀已经看傻了眼,原来挣钱可以这么简单。早知道他也该学个医的。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僧服的和尚手持一坛酒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走着,似是醉了。
原本挂着笑的无心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这个人就是碎空刀王仁孙,当年叶鼎之的好友,亦是杀他之人。
只见那和尚将酒拿起倒入口中,酒顺着脖颈流下,浸湿他的僧服,随后一跃而起登上楼顶,顺着房檐朝南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