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城西自家的春风楼,开百家饭,宴全城百姓,替永安王所请!”他一挥衣袖高喊道。
“待会儿捡到银子的人去,京盐黎府,司乐坊,公孙连当铺还有彩衣楼。”
“告诉他们。”
“我沐春风来了”
“来收租了!”
话落,沐春风看向马车后方的随从,一个眼神之后,小厮又扬起了碎银,千金台外人山人海。
欢呼声,议论声,争抢声和银子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好不热闹。
这会儿何须专门打探消息,沐春风赴宴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天启。
京盐黎府,司乐坊,公孙连当铺和彩衣楼都是天启的豪门商贾,在天启更是四足鼎立的状态,他们四家的财富加起来能占整个天启的三分之一。
官缺钱,商缺权,他们跟权势自然也有结交。
京盐黎府,司乐坊早就站在了白王那边,公孙连当铺还有彩衣楼也依仗在赤王麾下。
三日之前他们四方都收到了同样的指令,就是禁止去千金台赴宴。
原本一个失了势的王爷就算不去赴宴也无所谓,奈何现在沐家来了。
“沐家让我们来告诉你,他要来收租了!”
“沐家要来收租了!”
“沐公子要来收租了!”
……
京盐黎府,司乐坊,公孙连当铺,彩衣楼四方的门前聚满了围观的百姓。
他们口中都说着同样的话,反反复复,一遍接着一遍。
原本上面的意思正常开门迎客,让萧楚河知道他们都在只是不给他这个面子,但此刻这场面跟本压不住,他们不得已只能关门。
关门不代表结束。
关门才是开始。
“曹掌柜那边什么情况?”公孙连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问道。
“跟咱们这边一样的情况。”
“不仅是彩衣楼,还有京盐黎府和司乐坊,他们门口也都聚满了人,都喊着沐家要来收租呢!”管家跟公孙连汇报着外面的状况。
“他这是来收租吗?他这是想把房子收回去啊!若真是如此我们当铺的基业就全毁了!”公孙连说道。
“还有件事!”
“说!”
“黎家在城南的那间赌坊被他收了,直接给关门了!”
“从赌坊下手,他到是会办事!这是杀鸡儆猴呢!”
“去,让人去找黎府,司乐坊和彩衣楼,告诉他们的大当家我有事要跟他们商议!”公孙连说道。
“报,掌柜的,刚才黎府那边传来消息,让去府上一聚!”
忽然一个小厮匆忙而来。
“有人比我们更着急,走去黎府坐坐!”公孙连说道。
黎府之中三家家住已落座。
一边是赤王和白王的威亚,另一边是永安网和沐家的压力,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好惹的。
他们自然得好好想想,同气连枝。
“公孙掌柜是怎么想的?”刚进门黎大掌柜就开口了。
公孙连环顾一周,见四周无人,才缓缓落座,他们四家齐聚,不管是传到白王还是赤王那都不是件好事。
不过黎大掌柜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都将遣散了。
“我觉得得赴宴!”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做出决定毕竟一旦开宴,再想去就难了,公孙连直接开口说道。
“我赞同公孙掌柜的提议!”曹掌柜说道。
“入果我们不去赴宴,沐家很有可能将他们的房子收回去,到时候我们基于此的产业也将全部消亡。”
“是啊,你想想白王和赤王为什么拉拢我们,还不是因为我们有钱,参加宴席别得罪沐家哪怕得罪了权贵好歹还能保住产业,再说了带时候永安王也不会不管我们的!”
“但是若是我们不去参加宴席,沐家让我们全部破产,到时候我们失去价值也会遭到白王和赤王的摒弃!”
四位掌柜纷纷议论道。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应该去赴这场宴席。
千金台,众人还在焦急的等待着。
“外面怎么乱糟糟的?”雷无桀漏出头去查看。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千金台的大门之前,一个少年掀开车帘随后走出马车。
“沐兄,你怎么来了?”看到沐春风的瞬雷无桀都傻了赶紧往上前迎接。
“怎么?不欢迎我?”沐春风轻摇折扇,开着玩笑。
“不是,我只是高兴,没想到江湖路远我们还能相间!”
“你小子,文化水平可是提高了不少!”沐春风笑道朝着千金台的大堂走去。
站在门前,他与萧瑟对视一笑。
没有说话,他就知道他会来,只是没想到闹得动静这么大。
一个人他来赴宴可能是纠结,可能是迫于压力也可能是权衡利弊。
但是像沐川风这般,轰动全城,还以永安王的名义宴请全城百姓的做法,就像是在对整个天启城说,他坚定的站在永安王萧楚河这边。
“王爷,青州沐家的人入席了!”臧明匆匆进了白王府,将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白王一一说清。
“来的人是谁?”
“那人身穿一身墨蓝色云锦,手持折扇,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臧明说道。
“二十来岁!”萧崇喃喃道。
青州沐家有三子,老大的年龄近三十了。应该不是他。
“他的腿呢?有没有腿疾?”萧崇再次问道。
“没有!”
“没有,那就是沐家的三子沐春风了?”尽管萧崇不愿相信但根据臧明的描述好像确实是他。
沐家三子,老大有隐疾,老二有腿疾,老三最有可能成为沐家的下一代家住,也就是未来北离的首富。
没想到萧楚河竟然连这样的人都能请来,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啊!
而且那个人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匪浅的。
萧崇的手不断握紧,若是沐家去了京盐黎府,司乐坊怕是离去也不远了!
此时四辆马车同时到达千金台,门帘同时掀开,四名身穿华府之人匆匆从车上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公孙连将礼物送到执事手上,匆匆进门。
其他三人紧跟其后。
在路过沐春风的座位时,五人相视一笑,似是和解,一切皆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