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速之客拿出来的,是一个巴掌大的瓷瓮,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瓷瓮里面似乎装着有某种活物,正在里面不停的折腾、挣扎。发出‘砰砰’的闷响,也将瓷瓮撞的不停乱颤。
这个东西,是不速之客的保命法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使用。因为这瓷瓮里面装着的东西,并非是他亲自炼养出来的,而是他的上级赐予他保命用的。对这瓷瓮里面的东西,他根本操控不住,一个不小心,甚至会被其反噬!
但是现在,为了能够保命,他只能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用。
“小子,去死吧!”不速之客怪叫道,抬起左手放入口中咬破,将鲜血滴入到了瓷瓮之中,然后猛地挥动右手,用力将瓷瓮砸向了李思辰。
瓷瓮里面的东西,在吸食了血液之后,变的更加狂暴,同时也被这血液解除了封印。
‘轰’的一声响,瓷瓮从中炸开,裂成了无数的碎片,朝着四周纷飞。
一股浓烈滔天的恶臭气味,立刻笼罩了整个牡丹亭雅间,熏得麦杰、杨老板和黄大师三人几欲作呕,急忙是拿袖子掩盖住了口鼻,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难受感。
与此同时,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了瓷瓮爆炸的地方。都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瓷瓮里面钻了出来,竟然是这样的臭!
“那是什么?”
当他们看清楚了飞在半空中的身影,纵然是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得脸色惨白。
“一个孩童?”
从瓷瓮中钻出来的,正是一个孩童。
准确的说,是一个孩童干枯、*的尸体。那熏人的恶臭气味,正是尸臭!
此时此刻,这个孩童的尸体不仅在飞、在动,更在‘桀桀’的怪笑。它的笑声,无比刺耳,就像是用利器在黑板上面刮动时,发出的声音。
一边笑,这个孩童尸体还一边大叫着:“肉!血!我要吃!我要喝!”
要不是刚刚才看过了尸山血海的恐怖景象,麦杰和杨老板肯定会被这个孩童尸体给吓尿。
此刻他们两个人虽然还是被吓的瑟瑟发抖,却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向身旁的黄大师询问道:“黄大师,你见多识广,给我们说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黄大师张大了嘴巴,望着从瓷瓮中钻出来的孩童尸体,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尖声叫道:“瓮尸!这是瓮尸!天啊,这种传说中的邪物,竟然真的存在!这种残忍至极、没有人性的邪术,居然真的有人用!”
“瓮尸?那是什么?”麦杰和杨老板异口同声的询问道。
黄大师演了口唾沫,万分惊恐的说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瓮尸的记载,一直以为它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黄大师飞快的讲述道:“瓮尸,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邪法,选用特殊时间出生,有着特殊命格的婴孩,在其刚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把他装入到瓮中,以人血、人肉进行喂养。等其成长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就用秘术将其肉身杀死。如果婴孩生死而魂存,则瓮尸炼制成功!这种瓮尸,凶煞之气极强,能飞天遁地,极具破坏性……”
就在黄大师科普着瓮尸的情报信息之时,那瓮尸,也飞扑到了李思辰的面前。
李思辰眉头一挑,神色比之前要严肃了一些。
因为他知道,瓮尸,无论是跟尸山血海,还是跟血螳螂相比,都要厉害出许多。
“没想到你的身上,还有这等邪门的玩意儿。”李思辰抬起手,一道符箓出现在了他的指间,就要迎着瓮尸扔出。
看到这一幕,不速之客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冷笑。
他小声的嘀咕着:“小子,你这下是上当了吧?你以为,瓮尸就真的是要跟你正面搏杀吗?错了!瓮尸最为神奇的,不是它的速度,也不是它的力量,而是它能够在瞬间,变幻自己的方位!”
就在不速之客话音刚落之际,一团黑雾,突然出现在了瓮尸四周。
然后……它就凭空消失了!
下一秒,在李思辰的身后,陡然出现了翻滚的黑雾。
瓮尸从黑雾中钻了出来,张开腥臭的嘴巴露出狰狞的獠牙,咬向了李思辰的后颈。
“小子,受死吧!”不速之客得意的狂笑着。
在他看来,李思辰就算不死,也会被瓮尸给重伤!如此一来,他也就有了逃跑的机会。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瓮尸咬到李思辰的同一时刻,从李思辰的身边奔过,冲出这个牡丹亭雅间,逃的越远越好。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是跟他想象的相去甚远!
只见李思辰抬起的手突然向后一挥,仿佛是早就料到了瓮尸会出现在他身后,并将瓮尸的行踪看到清清楚楚一般,那指间夹着的符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一下子就贴在了瓮尸的额头上面。
瓮尸的身体顿时为之一僵。
不过,这道符箓只是限制住了它的行动,并没有将它完全制服。
瓮尸咆哮着、怒吼着,腐烂的身躯上面立刻翻腾出了无数的血光与黑雾,从四面八方涌向了额头上贴着的符箓,想要将它毁掉,让自己能够脱身。
瓮尸的这一系列应对,不可谓不快。
然而李思辰的动作,比它更快。
就在不回头将符箓贴到了瓮尸的额头上后,李思辰的手一翻,又多出了四道符箓和一枚铜钱来。
他飞快转身,将铜钱摁在了瓮尸额头的符箓上。旋即,又将另外四道符箓,贴在了瓮尸的四肢。
“啊——”
瓮尸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无法动弹。至于它身上释放出来的那些血光与黑雾,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你成为现在这副模样,也是可怜,就让我来超度你吧!”李思辰轻声叹道,飞快的从随身挎包中,取出了一管银针,以及一支毛笔和一瓶朱砂墨来。
他没有理睬想要逃跑的不速之客,仿佛是认定了这个家伙没有办法逃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