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路明非觉得自己遇到一种名为人生中的挑战。
他脑子有点混乱,他觉得自己要捋一捋,耶梦加得也是夏弥是在地道里被楚子航杀死的,那么还有什么那么!!那后面张邝说什么他杀的,耶梦加得是孩子她妈,这些是真是假都用得着考虑?
“反正,就是你跟耶梦加得关系匪浅就对,是吧。”路明非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张邝静静地看着表情丰富的路明非,不得不说很有趣。
路明非再次内心哀嚎,完了完了,把楚子航带过来,这不亚于在人坟头蹦迪。
“铁哥不会吧师兄大卸八块吧!”路明非绝望的看着张邝,他自己就是个废物,师兄又打不过,两个字,完蛋。
“我向来以和为贵,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张邝又开始发挥出胡言乱语的特质。
“额好。”
张邝继续进行着消灭眼前这些零食大业,路明非则有些发呆的盯着楚子航跟费铁,老实说,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只留下稀稀疏疏的包装撕裂声,以及前方那拳拳到肉的撞击声。
’路明非漠然抬头45度遥望远方,像在思索什么?他要如何开口才能终结这个尴尬的话题。或许,脱下上衣,加入前方那一场男人间的浪漫,用这一场身体间的碰撞运动,用汗水与热情来缓解一下气氛。想到这里,路明非觉得这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路明非满脸黑线的道:“小邝,你能不能别在我旁边念这些奇奇怪怪的心里旁白。”
“咳咳,这不活跃一下气氛嘛!”张邝撇了一眼路明非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就直接说吧。”
“行动局会跟学院对立起来吗?”路明非笑呵呵的往张邝旁边靠了靠。
“会,只要有人便有冲突,即便行动局不想与学院为敌,在以后也会因为利益,势力范围等原因发生冲突。”张邝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在你们毕业前,应当不会有过多冲突。”
“你们也会找其他龙王吗?比如,奥丁。”
“会,奥丁?就是让楚子航他父亲消失的奥丁吗?”
“你,你知道呀?”路明非挠了挠头,“师兄加入学院就是为了寻找他父亲。”
“奥丁,应该是四大君主中某位,这是迟早要对上的。”张邝毫不在意的说着,“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突然就这样轻松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路明非愣了半响,无语道:“你从一开始就在玩我们,太恶劣吧,咱们可是兄弟。”
“呵呵,兄弟不拿来玩,那将毫无意义。”
路明非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郑重的看着张邝,让后者下意识后仰,不会来个日版的路明非大声吼道:不好意思,请您接下来务必帮我,拜托了。
路明非身子向前倾,小声道:“如果路鸣泽来了你知道吗?或者说路鸣泽能出现在这里吗?”
张邝面无表情伸手将路明非的大脸推开,慵懒道:“我知道,他也不敢来,你正常说话就好了。”
“我想让你帮我,别让路鸣泽出现在我梦里。”
听着路明非情绪复杂的话,张邝好奇的道:“你很讨厌路鸣泽吗?他可是你弟弟哦!”
路明非眼前浮现路鸣泽那明明小孩子大小,却穿着大人一样西装革履,时不时做出搞怪的事,他轻笑一声,又叹息道:“倒也不是很讨厌。”
“只是觉得没有边界感,我就像他的提线木偶,在的安排下演完一场戏又一场戏。”
张邝诧异的看了路明非一下,他似乎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主角,这位公认毫无主见,逆来顺受的主角。
不过,想想也对,是人总有脾气,就算是真弟弟,也不能老是将哥哥的梦境当公交车,上上下下。
“路鸣泽也算是你的外挂,你这样抛弃他,他会伤心的。”张邝好言相劝,“你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也是一桩美事。”
“如果他能现实的跟我聊聊天,我也很开心有个弟弟。”
“但是,我想拥有一具属于自己的身体。”路明非苦恼的说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做交易。”
“交易嘛,如果没交易,你说不定就死了。”
“你说这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路明非抱着膝盖有些害怕的道:“我已经平淡的生活十多年,可是这些日子经历事情简直就跟电影一样。”
旁白的小女孩张开肉嘟嘟的小手,按在路明非身上,就像在安慰他一样。
张邝平静地听着路明非絮絮叨叨的话,原来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害怕,他们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能接受,但其实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伪装自己很乐观,适应力很强,什么龙族呀,龙王,上没几节课就提刀去屠龙。
都是假的。
“你的身份不一般,进入龙族世界,这是注定的。”张邝摇了摇头道:“不过,路鸣泽大致应该是在给你铺路,所以你才会进入卡塞尔学院。”
“我能退出吗?”路明非可怜兮兮的说着。
“你舍得陈墨瞳?”
路明非眼神闪烁,扭头辩解道:“我跟师姐没关系,我只是不知道路鸣泽他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问我没用。”张邝没有揪着陈墨瞳话题不放,感慨道:“或者有一种可能。”
路明非连忙追问,“什么可能?”
“他想让你双手沾满鲜血,踏着白骨皑皑的垫脚石坐上所谓的宝座吧。”
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的自语道:“双手沾满鲜血?”
“在学院里,你拿那把狙击枪应该要杀我吧!”张邝微笑的说出这个路明非一直不敢回想的事。
路明非身子僵硬几分,他自然枪里是贤者之石,是龙王的毒药。
“在三峡里,你从路鸣泽那里交换力量,亲手将七宗罪推进诺顿身体里,你杀了他。”
“在bj尼伯龙根里,你杀了芬里厄。”
路明非彻底颓然崩溃的将脸埋在膝盖里,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原来他已经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人,他已经没办法站在光里,只配站在阴暗的下水沟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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