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冷的山风迎面吹来,四周的树木轻轻摇动,发出沙沙沙响声。孙路云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光击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洞口照射来的一道光芒。
光线中两支黑洞洞的枪正指着自己的额头。他看着拿枪人的脸,正是蔡祖德和蔡建财叔侄两人,心头一怔:“明明看到他们已经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真是好狡猾,现在怎么办才好,他们手里有枪呢。”
蔡祖德放下了手中的枪,让蔡建财一人指着孙路云,自己坐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阴沉一笑:“小兄弟,是不是很惊讶呢,没想到我们不放心,回头看一看老陈是不是真的已经死掉了,却遇到你们也来寻宝。”
孙路云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又继续说:“今天晚上寻宝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皮子一直跳,原来是你们跟在了后面,也算你们运气不佳,快说,你们从下面搞到了多少宝贝。”
蔡建财厉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把找到的财宝叫出来。”
胡玄海爬到孙路云的脚下,看他没有继续往上爬,一动不动地停住,推着他的脚:“老孙,等什么呢,快点爬出去呀。”
孙路云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接着说:“老孙、老孙,快点离开呀,要是墓室里的干尸也变成僵尸,追上来我们可就吃不消了。”
孙路云脚脱开胡玄海的手,做着往下蹬的动作,胡玄海越来越感到奇怪,一看他的动作,恍然大悟,明白洞口外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己的老同学没有回话,他也没有继续往下跑,等着孙路云下一步做什么。
蔡祖德抬起枪,对着孙路云:“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点上来让我看看你从墓室里带了什么宝贝。我们叔侄两人今天晚上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那个倒霉鬼为我们送钱,现在又来了你这个倒霉鬼。我早就知道今晚做这一笔一定会发财,以为还要吃些苦头,却没有想到发财其实是那么容易,只需坐在墓室外,宝贝就自己送上门了。”
孙路云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枪口,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对付蔡祖德叔侄两人,想要是胡玄海爬下去,自己也快速滑下去,会不会躲过他们的枪呢。
他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蔡建财的枪指着自己,就算自己的动作怎么快,也不可能躲过他的枪。可是要怎么做呢,如果自己听从蔡祖德的话,从洞口里出来,身上带着的金饼被他们抢走不说,人一定会被他们给害了,尸体在扔回洞里。
蔡祖德看孙路云没有说话,声音变大带着怒意:“倒霉鬼,快点给我出来,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再不出来,宝贝我也不要了,一枪崩了你。”蔡建财嘿嘿一笑:“叔,让我来开枪,我可还没有用这把枪杀过人呢,杀人一定很刺激。”
孙路云看情形,自己在洞里躲也躲不掉,不如先回到地面上在寻找机会。他慢慢往上爬,爬几步,就脚往下蹬,示意胡玄海不要上来。
胡玄海看出了他的动作,留在了洞里看孙路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路云爬出了洞口,蔡祖德站了起来枪口指着:“朝洞里喊话,让另一个人也上来。”
孙路云假装糊涂:“洞底下哪有人,今晚我一个人单独出来寻宝,没有其他人跟着我。”
蔡祖德就像是只老狐狸,孙路云哪里骗得过他,朝着天空开了一枪,声音凌厉,划破了夜空,四周树上的鸟儿听到枪声,吓得从树上惊飞起来。
蔡祖德阴险一笑:“我想你们一定是跟着我们来到清朝大官的坟墓,底下倒霉鬼老陈的尸体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人呢向来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能发多少财就发多少菜,从来就不强求。既然底下那个人不上来,我就往下随便开两枪,要是他能活着就是他运气好,要是他死了,只能怪你说谎了。”
他枪口朝着洞口慢慢台下,嘴角微微扬起,一旁蔡建财跟着嘻嘻一笑。
孙路云急忙喊住他:“住手,千万不要开枪,我叫他上来就是。”蔡祖德说:“真是一点儿也不爽快,还怎么学人家寻宝呢。”
孙路云朝着洞口喊道:“胖大海,快上来。”胡玄海在洞口听到枪声和说话声,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心中也担心孙路云会有事情,慢慢从洞里爬了出来,一探头,就被蔡祖德用枪指着头。
孙路云说:“胖大海,真是对不住了,他们手里有枪,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你上来了。”胡玄海说:“千万别这么说,就算你不叫我上来,我也要自己上来,谁让我们今晚运气这么好,遇到了两个心狠手辣的盗墓贼呢。”
蔡祖德呵呵一笑:“我们是盗墓贼?你们不也是盗墓贼。看来你们两个是个新手,一点规矩都不懂,今晚也算你们活该。”胡玄海说:“你们不但是盗墓贼,还是杀人凶手,杀害了你们的同伴老陈。”
蔡祖德得意道:“谁让那个倒霉鬼一心只想着发财,也不想想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又何况是和已经是亲戚组合的一起,我们叔侄两人寻宝这么久,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笨的人。”
蔡建财跟着说:“他自己送上门了,我们怎么能就这样子轻易的放过他呢。当然了,他是倒霉鬼,你们更是倒霉鬼。”
胡玄海说:“你们可要小心了,老陈的尸体已经在地下变成干尸了,说不定等会儿就会上来要你们的命。”蔡祖德骂道:“胡说八道,蔡祖德今晚才死的,怎么会变成干尸呢,看来你们是吓傻了。”
胡玄海指着洞口:“难道你们以为蔡祖德找到的墓室真的就是清朝大官的墓室吗?底下不但有干尸,还有赤毛僵呢。”
叔侄两人毕竟盗过不少墓,听到赤毛僵,两人嘲笑起来。蔡祖德说:“要是底下有赤毛僵,你们两人就不是倒霉鬼,而是幸运鬼,能从赤毛僵的手里逃出来。”蔡建财说:“叔叔,我看他们不但被我们吓疯了,还神志不清,自以为是呢。”
胡玄海低声说:“不信就罢了,没想到我和老孙打败了赤毛僵,却栽倒在你们叔侄的手中。”孙路云看着叔侄两人一举一动,发现蔡祖德生性狡猾,蔡建财却反应较为迟钝,只要有机会,就夺下蔡建财手里的枪。
蔡祖德移动枪口:“废话少说,快把你们背上的包给我拿下来,让我看看你们带了什么宝贝。”孙路云和胡玄海两人看了看对方,各自哎一声,慢慢把背后的包拿了下来。
蔡建财看两人动作迟缓,抢过孙路云手里的包,打开看到里面的金饼,高兴地说:“叔,快看里面都是金饼,他们比老陈厉害多了,找到这么多的金饼。”
蔡祖德拿起了一块金饼,放在嘴里一咬:“老陈这个倒霉鬼,还真是没用,只找到一些银子和铜钱,还不如几块金饼值钱。”
胡玄海双手抱得紧紧的,不想拿给叔侄两人,蔡建财打了他一巴掌,抢过了包,一打开看到包里已经破碎的瓷器,骂道:“没用的东西,拿上这些破东西做什么。”蔡祖德拿起一块瓷器:“可惜了可惜,康熙年间的货,就这么碎了。”
胡玄海险些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子,我明明将它们好好地包起来,怎么就碎了呢。”孙路云说:“一定刚刚我们和赤毛僵搏斗的时候碎掉的。”胡玄海悔恨地跺脚:“对,原来是这样子,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就算被赤毛僵咬了,也不能摔了瓷器。”
蔡建财将胡玄海的包仍在孙路云身旁,骂道:“没用的东西,看你的脸就知道你不但是个倒霉鬼,还是个没用的东西,浪费国家的粮食。”拿起孙路云的包,又说:“还是这个倒霉鬼有用,找到这么多的金饼。”
蔡祖德枪口移动着,随后指着胡玄海:“你,先给我进去。”胡玄海故意问:“进到哪里?”蔡祖德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急声说:“你跟我装糊涂是不是,还能进哪里,给进到墓穴里。”
胡玄海故作惶恐:“你们想干什么?”蔡建财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送你们上路了,既然你们完成了老陈没有完成的任务,就让你们在地下好好陪着老陈,你们三人也好有个伴。记住了,没有本事下辈子就不要学人家盗墓了。”
孙路云眼角余光瞄着地上的包,又谨慎地看着叔侄两人,自己现在只有奋力一博,才有可能为两人带来活路。蔡建财看着他发呆:“你别害怕,死胖子进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呵呵呵,两个该死的倒霉鬼。”
一看蔡建财头转过去,又要逼胡玄海进到洞里,孙路云伸手快如闪电,拿起地上的包,朝着蔡建财的手猛打过去,啪一声打断了他手里的枪。他怕蔡祖德立即开枪,又朝着蔡建财扑了过去,将其扑倒,两个人滚打在地上。
蔡祖德急声说:“快点建财身上离开,不然我开枪了。”两个人在地上扭成了一团,孙路云毕竟在洞里与赤毛僵搏斗已久,体力上不如蔡建财,一个不小心,被他压在了地上。
蔡建财抡起拳头,连打了他几拳,打得他嘴角流出了血,大喊:“叔,快开枪打死这个倒霉鬼。”蔡祖德枪口指向了孙路云的脸。
胡玄海想要冲过去攻击蔡祖德,但蔡祖德的枪口却会随时转过来,一枪毙了他,只能看着干着急。蔡建财又喊道:“叔,快开枪。”
孙路云被压得紧紧的,看着枪口,心中直呼不好。孙路云看着枪口感到惶恐,心中怒骂不已,自己和胡玄海好不容易烧死赤毛僵,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枪口里射出的子弹杀死自己。
他好不甘心,还不如就在墓穴里被赤毛僵吃掉,也好比被两个贪婪凶狠的盗墓贼杀死来的强。
胡玄海看蔡祖德已经做出了射击的动作,大喊:“别开枪,别开枪,我在下去为你们找宝贝,求你们别开枪。”
蔡祖德转过脸:“宝贝我们不要了,你也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胡玄海打了自己一巴掌:“老孙,是我没用,不能救你。”孙路云说:“别这么说,老同学,就算我们今晚死在一起也不错,总比这两个盗墓贼,日后被僵尸给吃掉好。”
蔡建财怒骂:“倒霉鬼,嘴倒是挺硬的,现在我就一枪送你上路,在把你的尸体砸碎了喂野狼。”孙路云双手乱挥,奋力想要摆脱蔡建财,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慢慢推起蔡建财的手。
蔡建财着急了:“叔,快,快一枪崩了他。”蔡祖德手往前一摆,阴险一笑,砰一声,一道火光从枪口喷射而出,凌厉的枪声再次撕裂了宁静的夜空。
胡玄海手捂住脸,不敢去看,低声呜呜说:“老孙啊老孙,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当初不怂恿你出来寻宝,你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风水师,今晚也不会遇害,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蔡建财嘿嘿一笑:“哭什么哭,接下去就轮到你了,放心吧,一枪打爆头的话,人是不会感到痛苦的。”转身枪口朝着胡玄海指来,身后自己的侄子蔡建财却哎一声,慢慢转过头,嘴角留着鲜血:“叔,打错人了......”啪一声,倒在了地上。
蔡祖德看着侄子的尸体倒在地上,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就在他开枪的时候,孙路云借势松开手,让蔡建财的身体压向自己,挡住子弹。
蔡祖德惶恐不已,爬过来,扶起蔡建财的尸体大喊:“建财、建财,快醒醒,快醒醒......”蔡建财眼睛微微张开,又合了上去。蔡祖德说:“建财,你不能死啊,快点给我醒来,我们还要去其它的地方寻宝呢,快点醒来,我现在就带你去寻宝。”
孙路云从地上要爬起来,蔡祖德放下蔡建财的尸体,怒气冲冲地说:“给我起来,快点给我起来,狗东西,统统都给我起来。”胡玄海低声想要骂蔡祖德,被孙路云制止,生怕蔡祖德进一步被激怒,连开两枪杀了他们。
两人走到了洞口,蔡祖德说:“快点给我下去,你们两个要为建财的偿命。”
胡玄海看着洞口,低声说:“老孙,下辈子我们还做同学吗?”孙路云说:“当然做同学了。”胡玄海叹气:“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后悔把你带出来寻宝,下辈子不跟我做同学了。”
孙路云说:“放心吧,我们还是同学,下下辈子也是同学,寻宝多好玩啊,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去寻宝。”
蔡祖德怒骂:“两个狗东西,说什么呢,还不快点给我下去。”胡玄海说:“就算政府给犯人行刑,也要让犯人说两句。你今天要杀我们,总得让我们说说遗言。”
蔡祖德踢了胡玄海一脚:“狗东西,还想说遗言,你们有给建财留下遗言的机会吗,他死的多可怜啊,什么话都没有交代,就走了,你杀了建财,先给我爬下去。”
孙路云爬到洞口,回头看看胡玄海,两人做最后一次道别,头一转,朝着洞口爬进去。突然,洞口急速飞来了一道白色的光,孙路云大喊:“不好。”转身一躲,滚向另一边,白色的光朝着蔡祖德直直飞来,为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将他的双手和身体困住。蔡祖德惊慌大骂:“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孙路云看清楚了,白色的光原来是墓穴里鬼脸蝎的白丝。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白丝一步步将蔡祖德拖向洞口。胡玄海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枪,指着蔡祖德:“倒霉贼,你也有今天,这个白丝一定是老陈从底下射出来的,现在是到了你偿命的时候了。”
蔡祖德看自己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蛛丝,一步步接近洞口,求饶道:“两位好心人,快点救救我,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孙路云内感到怜悯走向前,被胡玄海挡住:“老孙,别听他的,这是他们叔侄两人罪有应得,谁让他们害死了老陈,就让他们下去好好陪老陈。”孙路云说:“可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胡玄海说:“可是什么,他们刚刚可是要杀死我们呢。”
洞里又飞出了一道白丝,缠住了蔡祖德的上半身,蔡祖德发出呜呜声,很快就被拖到了洞口,白丝动作突然变快,将他一下子拖进去。孙路云看着恢复平静的洞口,心中感慨万千,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必呢。”
胡玄海走到蔡建财的尸体旁,将蔡建财的尸体拖到洞口,孙路云本想阻止他:“等等,胖大海,他的尸体就放着吧。”胡玄海说:“不行,老孙,如果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就麻烦了,还是扔到墓穴里。”
刚刚将蔡建财的尸体一半塞进洞里,里面就传来一股力量,将他的尸体拖进去。胡玄海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跳开,看洞口又恢复平静,拍着胸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洞里是鬼脸蝎还是干尸,要是它们出来了,我可就变得和两个叔侄一样了。”孙路云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拿起地上的包,胡玄海看着包里的瓷器碎片,深深叹口气,将碎片全部倒回了洞里。又捡起地上的枪:“也好,捡到两把枪,留着以后一定用得上。”
孙路云背好包:“我们走吧,胖大海。”胡玄海看着自己的包,又看着孙路云的包,一脸笑嘻嘻的跑过来:“老孙,我们是不是同学?”
孙路云说:“当然了,怎么了。”胡玄海爬了爬他的包:“打赤毛僵的时候,我们可是说好了,我六,你四,记得不。”孙路云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笑脸:“行行行,你六就六。”胡玄海搂住孙路云的脖子,大笑:“你真是我的好同学,回去以后我请你好好喝两杯。”
孙路云推开他的手:“开拿开你的手,不然我们就......”胡玄海却搂得更紧了:“不行,你是我的好同学,我不放开。”孙路云急声:“再不放开,我就......”
扑通一声,两人朝着一个小斜坡滚了下去。胡玄海哎一声:“老孙,你怎么不告诉我有个斜坡,我的屁股伤口又流血了,好疼。”孙路云说:“我都让你松手了,谁让你不松开手,摔死你活该。”
静静的夜色中,两人一说一笑,声音淡淡传开。清朝大官的墓穴里,飘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朝着两人看来,随后消失在了树丛中。
次日一早,两人在山上找到了一处山泉,洗去身上的泥土和血迹,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下山而去。来到山脚下的镇子,两人迫不及待地来到一家饭店,点了九道好菜,一扫而空之后,才离开。
孙路云望着远处的云霞山,回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的遭遇,心中再次感慨万分。胡玄海拍着他的肩膀:“看什么呢,老孙,我们回去了。”孙路云若有所思的说:“我怎么感觉我们还会回到这里。”
胡玄海连呸三口:“不要乱说,这地方给我钱我也不会再回来。”孙路云低头转身跟在了胡玄海的身后,两人朝着车站而去。
回到了白沙镇,孙路云连续睡了两天两夜,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下床。第三上午,孙路云从床上坐起来,孙德成从门口走进来:“知道累了吧,寻宝的事情可是不好玩。”
孙路云已经将这次经历告诉他,说:“三叔,你说最后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个白丝是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如果洞里还有鬼脸蝎,怎么会任凭我们和赤毛僵搏斗,而不出来袭击我们。”
孙德成说:“说不定就是老陈的干尸呢。”孙路云低下头:“不可能啊,你都说了,干尸不容易变化僵尸,还要一段时间和环境,如果老陈变成干尸,又怎么会放过我们呢。”孙德成问:“你说说为什么洞口飞出的白丝为什么只袭击盗墓贼,而攻击你们。”
孙路云看着挂在墙上的背包,又躺了下去,不然自己去多想这件事情,可一边上眼睛,自己仿佛就又回到了清朝大官的墓前,看到从洞口里出来的蛛丝向着自己飞来。
他索性从床上跳了起来,来到院子里帮孙德成扎纸人,连续扎了好几个纸人,他才从胡思乱想中逐渐恢复过来,看着手里的纸人,哈哈一笑:“三叔,看看我这个纸人,栩栩如生。”
孙德成头也不抬:“功夫还不到家,两边的眉毛没有对齐。”孙路云低下头:“还真的是一边高一边低,没有对齐。”孙德成又说:“两只脚一大一小。”
孙路云抬起纸人的脚:“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没有量好尺寸呢。”
胡玄海的爸爸胡旺急匆匆地从门口跑了进来:“路云,你快到我家去看看玄海,你们回来前两天他还好好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哎。”
孙路云说:“胡伯伯,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胡旺拉起他的手往外走:“路上跟你说吧,总之快点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