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言踏入仓库时,柳家村的人明显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喂喂,你们小姐来的也太慢了吧。”这位是新村长,毕竟之前那位已经死了很久了。
“按你这个说法,我们还要道歉了?”一名外围成员说道。
有小姐在确实不一样,很明显,这些组织成员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狗仗人势。
“唉呀,这哪用啊,不过我们最近村里有些缺资金了啊,你看······”
“噗嗤。”
村长有些不悦的看向跟在组织成员后面的这个小丫头,很明显,这位村长完全没有认出来她的身份,还以为这就是一个组织成员,甚至更过分······
一个用于消遣的······玩物。
恶心。
言看到那个眼神的瞬间就知道了这位村长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恶心的要命。
不过没事了,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组织成员很明显也注意到了那个眼神,都不禁心底一惊。
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
这可是小姐啊!疯子绞杀者——小姐!
这其实才是小姐代号的全称,也不知道那个一把年纪还有中二病的枭爷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给她起了这么个代号。
其实他们这些代号成员,特别是枭组织的代号成员,代号前面都有这么个前缀。
像是她是疯子绞杀者,先生是睿智密谋师,Sweetheart是摘星者······
但目前来说,没人会在代号成员面前叫这些前缀,特别是小姐面前,容易被打死。
说实话,如果不是枭爷非要加,小姐绝对不会同意弄这么个称号,本来就够讨厌了,要是这种情况还有人没有眼力见的喊这个名字,要么是背后有人,要么,就是不想活了。
而现在,一群乡下人将一个最为尊贵的疯子认为是一个玩物?
已经不用去猜结局了,这些人死定了。
而这些人还满不在意的挑衅着,仿佛他们真的以为,区区一条原材料提供线,怎么可能会比小姐带来的价值更高。
“喂喂,你们组织的人就这么不会管手下吗?小心以后我们再也不给你们提供货物了。”
言微眯了眯眼,还是这样,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冷血,狂傲,自大······
真巧,她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所以,我也一样。
言挥挥手,一位组织成员上前倾听:“去检查门窗,我要一个完全密闭的环境。”
“收到。”说完,便带着人走了,只留下言一人面对这些人。
“呦,这是自己也知道理亏,留下来给我们玩玩?”一位村民说着就要上前去摸言。
言的小手轻轻搭上了那人的脖子,一副投欢送抱的模样,仿佛真的要取悦别人似的。
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身体瞬间倒地,只有言的手,还维持着掐住脖子的姿势。
“几年不见,甚是想念,村长。”言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就那么看着正跟个大爷似的瘫在椅子上的村长,冷冷的说着。
一时间,村长竟反应不过来这是谁,但当仔细观察了下那张十年丝毫未变的脸,村长的心瞬间骤停了下。
是她,是那个疯子!
当年几乎要屠村的疯子!
“你,你怎么还活着!”所有人都认出来了,面前这个女孩儿不正是当年那个跑掉的柳时言吗!
言状似不解的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当年只是离开一下啊~”
“我会回来的,我说到做到。”
言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疯意瞬间占据全部意识。
“村长~你应该知道的,既然我没有死,我就总是要回来的,毕竟,你们不是还活着吗~”
村里人炸了,但也还算是有些团体意识,他们人多,可以围死她!
言的脚尖轻点地,整个人直接窜了出去,小手瞬间穿破一个人的身体,下一刻,她的小手一勾,一个温热的暗红色物体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而那人则是满脸震惊的倒在地上,他死了。
言像是把玩着宝石般把玩着手中的红宝石,那只手缓缓举起,微微用力,宝石瞬间炸裂,那鲜红的汁液溅到她的脸上,言就这么享受着宝石上的汁液,感受粘稠的液体划过自己的脸颊。
还不够。
还要更多!
言缓缓收起手,露出疯狂的笑容看向那些人。
村长此刻终于想起来了,他的父亲,前任村长的死状,与现在简直如出一辙!
“你······”
已经有人受不住刺激去疯狂敲门了:“快开门!!你们小姐呢!我要投诉!!”
“噗哈哈哈!”言瞬间笑了出来:“不用敲了哦,不会有人来的,毕竟,就是我请你们来的嘛~”
“你,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姐,同样,也被称为疯子。”
言竖起食指递到唇边:“嘘~大逃杀开始了哦,可别,被我找到了呢~”
话音未落,近百人瞬间四散开来,仓库瞬间就热闹起来。
言轻轻哼着歌,蹦蹦跳跳的穿梭于各处,兴致勃勃地去找那些藏起来的村民。
不是没有人反抗,甚至有人集结成一个小团体去围击言,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甚至死状更为凄惨。
言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羽毛,她轻轻挥舞着羽毛,在仓库中完成了她一人的表演。
柔软的羽毛飘啊飘,飘过仓库的角落,飘过微小的缝隙;
柔软的羽毛飘啊飘,飘过了她的脖颈,飘过了他的身体;
柔软的羽毛飘啊飘,飘过了他的头颅,飘过了她的骨缝;
柔软的羽毛飘啊飘,飘回了它主人的手中,游戏结束。
言轻轻擦拭着羽毛刀上鲜红的汁液,安安静静的坐在一个箱子上,坐在炼狱之上。
结束了。
言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原来,这样就结束了啊。
长达二十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我,终于回到人间了吗?”
她不知道。
也许这是另一个炼狱,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还没结束。
这才只是开始。
言轻轻晃动着小腿,小刀轻轻划破自己的皮肤,一下下刺进自己的身体中。
“我的故事结束了,接下来,该迎接新的开端了。”
外面枪声响起,言听着声音,感受着印记一个个消失,她知道,时间刚刚好。
言在事情结束后,第一次露出了干净的笑容。
“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