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上学的是时言,因为小姐昨天和先生动手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没有疯病的加持,受了些伤,为了正常上学,就让时言上号,这样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嗨,言,你来了啊。”若墨又来了,说实在的,现在哪怕是时言都烦他烦的不行。
“你认错了。”时言冷冷看了他一眼,又回到自己的座位。
“欸?你不是她啊。”若墨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那种隐约间的压迫感没有了。
“这节是你的课吗?”时言不想和他说什么,就准备把他打发走,倒是给若墨一种试图掩饰双重人格的感觉。
“我来旁听。”若墨的态度明显冷了不少,但还是没离太远坐着。
他正在谋划着什么。
既然现在出现的是那个主人格,那他的机会可就来了。
他想要驯服小姐,让小姐的管束者换成自己。
但昨天和先生那无声的对决中,他很清楚,自己输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自己又实在是喜欢这个同类,那就只能让她,自愿成为自己的玩具了~
最好的方法,帮她除掉这个主人格。
正好,自己家那位母亲大人,可是很久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玩具了呢~
母亲一定会喜欢言的!
若墨那边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时言这边倒是久违的好好上了次课。
下课时,若墨向时言发出了邀请。
“你昨天可是答应好来我家做客的。”
时言就疑惑了,昨天她也在场,她怎么不知道这事,小姐倒是给了回答。
(他以为你不知道他知道双重人格的事。)
(要去吗?)
(去吧,正好我也去解决一下和他的事情。)
(好。)
时言应着,给了若墨一个肯定的回答。
两人就那么一起走了。
一路上若墨倒是老实了不少,没怎么说话,但隐隐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些兴奋。
若墨家是一栋小二层的别墅,到地方时,时言老远就看到了一个正在小花园中浇花的妇人。
那位夫人举止优雅,身上还有着一种温柔的气质,倒是给人一种“不愧是若墨的妈妈”的感觉。
嗯?
想到这,时言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若墨可是个伪君子,他那谦谦君子的皮子下面,可是个十足的疯子。
那这个女人······
“母亲!”若墨直接跑了过去,扑进了妇人的怀中。
“慢点跑,多说了,在外人面前要注意举止哦。”妇人笑盈盈的摸着他的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时言似的。
若墨抱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想起一旁的时言。
“母亲,这位是我的‘朋友’,特意来我们家玩的~”
“欢迎哦,小朋友。”
妇人温柔的差点让时言卸下防备,突然脑海中的一声嗤笑将她的理智又拉了回来。
(大疯子生了小疯子,这个家可真有意思。)
(你感觉出来了。)
(她并没有试图伪装自己,估计是觉得你应该是没机会说出这件事了。)
(她要杀了我?)
(昨天若墨不就说了,他想帮我抹杀你,估计是准备让他的管束者出手了。)
对于这种几乎全是疯子的家庭,与其称呼为母亲,倒不如说是管束者。
想要制止一个疯子,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比他更疯吗。
“阿姨好。”
“好好,你先和若墨玩吧,我去帮你们准备些零食。”
说着,妇人便离开了。
若墨和时言在花园中闲逛着,若墨开始了讲解。
“这是我母亲最爱的一种花,它原本是一种白色的小花,但在我母亲的悉心照料下,他们渐渐像现在这样,红的似火,母亲说啊,最美的颜色,就是红色了呢。”
“确实很好看。”这是实话,那些红色,就仿佛是有有生命一般,似乎在说着“快来陪我玩啊~”
时言看向那一望无际的血红的花海,居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苏涵。
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
苏涵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看到她时,他轻轻一笑。
“时小言,没能杀死你,我真的很遗憾啊。”
苏涵瞬间就冲了过来。
掌心渐渐被指甲刺出鲜血,时言瞬间惊醒。
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
她刚才居然差点被催眠!
回过神时,四周已不见花海。
(言,你在吗?)
没有回应,那种冥冥中的共存的感觉也不见了。
时言心下一紧,按理来说,除非小姐去休息了,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联系不上这种情况,更何况那种冥冥之中的存在感也消失了。
时言摊开手心,上面什么都没有,甚至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不对,这不对!
她是清晰感受到疼痛了才醒过来的!
时言再次观察四周,心下一惊。
那是一片洁白的花海,作为背景的,却不是天空,而是无尽的虚无。
这里她好像来过!
但是是什么时候?
“嗨,你过得挺惨啊。”
时言猛地回头。
那声音太过熟悉了,可为什么想不起来?
声音的源头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隐约还是能看出大致样貌。
很美,但那张脸过分的稚嫩了,看上去才十多岁。
“你是谁?”
“哎呀,不记得我了?真让人伤心,可是我让你重活一世的。”
碎片的记忆在脑海中划过,一段被强行消除的记忆逐渐恢复。
“是你!”
身影逐渐清晰,露出一张干净的脸。
纯洁,美好。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时言自动代入了小姐。
“哎呀,是感觉这张脸很好看嘛,我也觉得呢,毕竟是我挑的最满意的一个人的脸。”
时言的瞳孔猛地一震:“言?!”
那人露出些许震惊:“你居然能猜出来啊~”
“为什么,为什么那把我重生到一个活人身上!她是无辜的!”
身影轻轻笑着:“可她本来就该死了啊,要不是有别的家伙抢先了,她早在六年前就死透了呢。”
“你错了,”时言看着那身影,此时她真的想和那人争论一下:“不管因为什么,她都不会轻易地放弃生命,就像现在,哪怕她被别人说是疯子,她不依旧在坚强的活着!”
那身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哈哈哈哈哈,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了解她呢,在经历了那些的情况下,又有几个人有活下去的勇气。”
时言确实不了解小姐,她不知道小姐到底经历了什么,最开始甚至不理解小姐,但现在她也不想知道了,为什么要去揭别人的伤疤呢。
她现在只想小姐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