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古柯放弃挣扎了,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们根本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眼前这位和小姐长得极像的女孩,她根本不想知道些什么,她只是想让他们痛苦地死去,甚至更糟,她想让他们受尽折磨的活着。
时手上动作没停:“不想要什么,只是想要你们的命罢了,说实在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恨透了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
面部已经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辨别出皮肉的。
古柯想了下,苦笑道:“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给过小姐好脸色吧。”
他的视线落到时的身上:“你是小姐的追随者吗?”
时动作一顿,微垂了眸子:“不,我很讨厌小姐。”
古柯眉头一皱,刚想说点什么,就听时又接了一句。
“但我很爱阿言。”
古柯不明白了:“你······”
时笑了下,停下手中动作,走到一边的机关处点了一下,公主头上瞬间开始滴落盐水。
剥皮盐水之刑,但感觉还不够。
时倚在墙上,苦笑了下:“其实感觉,我也疯了吧,她们是一个人,但我总是觉得,疯魔的小姐和那个温柔的言不是一个人,小姐冷酷,言却愿意温柔的抱着我,安慰我,”
“哈,不过也是,小姐的身边,又有几个不是疯子呢?”
“我知道的,我不过也是在逃避罢了,这没有意义,但仿佛能让我好受些,这样,我就可以觉得,言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小姐,我可以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小姐身上,”
“但前段时间,我终于知道我有多可笑了,我逃避的是她痛苦的根源,真是可笑啊,明明都是她······”
时有些无力的滑落,她的眼神看向一处空中,仿佛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古柯沉默了下,开口道:“其实,你爱的是她本身,不然你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因为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小姐。”
“嗤,别点破得这么快啊。”
古柯摆了摆手:“反正无所谓了,解决一下别人的情感问题也挺不错的,所以,她知道吗?”
时沉默了,这便是最好的回答。
古柯摇了摇头:“早点说出来吧,别像我似的,做了这么多,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视线看向已经昏迷的公主,眼里满是柔情。
时眯了眯眼:“你和她,是父女吧。”
“啊······一场意外的孩子,但却是我的救赎······”
“哈哈,你是不知道,她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只,肉嘟嘟的,真的特别可爱,她妈妈也是,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我,笑着问我她的名字,笑的特别温暖,都让我······想放弃计划了,但不能啊,都是命,我早就深陷泥潭,更不可能脱离出去,如今啊,我只想保她平安,可我连这都没做到。”
时瞥了眼他:“如果你当初不溺爱她,她也不会长歪,如果没有阿言,你女儿早死了。”
“我知道,组织就是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我没办法,我不可能脱离组织,我早已在他的身上扎根了,只有将女儿放在身边,我才能安心些。”古柯摸了摸自己的吊坠,那是唯一一张全家福。
时没再说什么,这段故事她不了解,所以不做过多评价。
古柯不知怎么的,话题又绕回了时身上。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和小姐认识的,她那个性格,当初居然没一刀捅了你?”
“哈哈,还真没有,反倒是我,我还想过算计她呢,结果啊,这家伙太温柔了,温柔的我不知不觉就溺进去了。”
古柯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听说组织里有人评价小姐像是本就生在光里的人,小姐没杀了他?”
“没啊,还活得好好的呢。”
“真神奇。”
“这有什么,我也这么觉得的啊,她的性格啊,我总觉得她本就该活在阳光之下,要不是因为我啊,她可能也用不着进组织。”时耸了耸肩,她现在有些累,总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啊······言是在的啊,但她有没有醒着不知道,言最近一直都在黑色线休息,没出来过。
古柯想了下:“所以,你没准备表白?”
“哈?!”
瞬间把时惊了起来:“这,这个,我,那个,不行的吧······”
“所以你在犹豫什么?”古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等着命都快没了再表白,让后让对方记你一辈子?”
时迟疑了:“她不会喜欢我的吧,我又有什么指的她喜欢的,她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她没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古柯有些着急:“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小姐愿意纵容你,这就是她对你没恨意的最好表现。”
时没再说话,也可能,现在在这里的人,不是时了。
言缓缓睁开眼睛,笑着看向了古柯。
古柯愣了下:“小姐?”
“初次见面,古柯。”
“哈哈哈哈,难怪啊,难怪你们这么像,我还以为是她整容成你的样子。”
“我们的话,不算吧,但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是她的,这具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我的样貌特征了。”言看向自己纤细的手,眼里闪过些许迷茫:“说实在的,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
“可怜的小姐。”古柯耸了耸肩:“你有一段很复杂的故事。”
“可笑的是,这段故事逼迫我继续活下去。”
言起了身,走到了古柯的面前:“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会在更好的地方,我一直还挺欣赏你的。”
古柯耸了耸肩:“没办法,技不如人,有这个结局,我认了。”
“我不可能把你救出去。”
“我知道,你做得到,但你不想救罢了,这是你的处事原则,我表示尊重。”
言笑了下:“和你说话很舒服,送你个情报吧,算是上路礼物。”
古柯也笑了:“就当是你在夸我了,说吧。”
言凑近,说了一句话,古柯的笑容瞬间消失:“不,我······”
羽毛刀飞过,头身瞬间分开,鲜血四溅。
言的脸上占了不少血迹,她面无表情的看向地上的那颗头,轻声说道:“就当做是礼物吧,我会让公主尽快上路陪你的,也许,你们还有机会成为父女。”
时走到了小姐的身边:“装睡的很开心啊,刘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