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胜负一念
可能此时,或许掉一片树叶到地上,大家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什么法术?”金陵上人脸色微红,感觉有点挂不住了,自己这一掌虽然不算特别厉害,但拿来对付一个合体期的修炼中人,那也必定能够让他狼狈不堪,甚至全身衣服被撕裂成布条,同时满身带伤,如若被刀割了一遍。
可是,结果却不是她想像的那样,她还看见,肖野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肖野甚至还咂了咂嘴,似乎还很满意:“多谢金陵上人恩赐的法力,味道还不错。”
金陵上人一呆,这算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吗?
难道他的功力比自己还高?
“金陵,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对付他!”鹤鸣上人走了出来,一脸冷漠。
场中众人一听,全都惊呆了,金陵上人那可是拥有渡劫期的功力,她竟然打不过肖野,这怎么可能?
游国师眼里还露出了一丝慌乱,嘴里还在小声念:“这家伙长进得比我想像中还更快!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真让人难以理解,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竟然就修炼到渡劫期了!”微龙国师这下也有点泄气,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辛勤修炼,和肖野这么一比,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金陵上人似乎还有点不服气,说:“只是一招而已,我未必会输给他,让我再试一下。”
鹤鸣上人闪身上前,挡住她,一脸关切地说:“夫人,他的功法十分邪门,连你的攻击法术都能直接吞噬,你和他这样较量,只会给他白白地送上法力!所以,我真心劝你,别再和他打了!”
金陵上人不禁叹了口气,她哪会不知道这个情况,即便再打下去,又能讨到什么好?
“好吧,夫君,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他的弱点,你等着瞧好了。”
鹤鸣上人拍了下胸膛,给人一种很有信心的感觉。
肖野瞅着他,心下想,他真能轻易看出自己的弱点?我最大的弱点是打斗经验不足,而且刚才只是随手回了一招,并没有展示出来,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肖野,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力,老夫佩服!也许我真不能再称你为小娃娃,而应该叫你一声肖真人!”鹤鸣上人居然改了口气,这让场中众人都有些大跌眼镜。
肖野同样觉得有点意外,只好也和他客气:“上人谦虚了,在下不敢当。”
“不,你当得起,老夫不想和你玩花臊的东西,我们直接比一下法力如何?”
“上人想怎么比?”
“就比掌力,实实在在的,不玩虚的,你别用吸功大法,不然,我动上兵器就没意思了,毕竟你我并无冤仇。”
鹤鸣上人把话说得很平静,大家都没有弄懂他的意思,肖野却满口答应下来,他其实也很想弄明白自己现在最真实的情况。
眼前这个渡劫中期的鹤鸣上人,他就是最好的参照物。
鹤鸣上人又说:“既然是比拼掌力,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下我会祭出十成法力,如果肖真人觉得接不下来,可以提前说一声,否则,最后要是伤了阁下,那老夫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肖野一怔,这鹤鸣上人还挺讲道理的,虽然又觉得他这样对自己客气,似乎没有理由,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好点头答应。
“在下先谢过上人,那我们开始吧。”
“好,肖真人请!”
鹤鸣上人一口一个肖真人,落进两个国师耳中,显得有些刺耳。
不过,游国师眼里很快又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还微微点了下头,显然,他很满意鹤鸣上人这种决策。
因为现在,首先得摸清楚肖野的真实情况,如果贸然进攻,万一踢到了铁板上,鹤鸣上人的面子就不好过了。
倘若肖野的功力不如他,这事儿自然就好办了。
假如肖野比他的功力高一点,那他再想办法来对付肖野,那样才有足够的胜算。
当然,前提条件是,肖野的功力不能比他高得多。
场中众人,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肖野的功力有鹤鸣上人这么高,但身为局中人,鹤鸣上人却总有一个不好的感觉。
于是,他最终选择了这个稳妥的打法。
此时,两人已经在场中间站好了,相距大概有七八米远,这个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显得远了一点,但对于处于渡劫期的修真人来说,似乎还近了一些。
“肖真人,请了!”
鹤鸣上人双掌翻转,瞬间摆弄了几十个姿势,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凌乱,恍若一片掌影在四周穿过!
“好厉害!不愧是渡劫期的高手,就这一招,恐怕能把我们这里所有人给打趴下!”游国师难得这么激动,甚至觉得鹤鸣上人已经胜券在握了。
反观肖野,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但是,他的身周却好像刮起一阵阵狂风,并且形成了一条条明显的气流,还绕在他的身周,不停地旋转着冲向他的头顶上方。
稍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肖野这不是轻敌,而是在蓄势,看这情形,他只要一伸手,体内浑厚的法力就会透过手掌撞出去。
鹤鸣上人突然放下了手掌,四周轰然大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要爆炸似的。
“老夫来了!”他轻喝了一声,右掌猛然推出!
一道狂放的气流如同游龙出洞一般,呼啸着砸了出去!
几乎只是刹那间,这道气流便冲到了肖野跟前,众人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还有一种错觉,以为肖野已经被这气流给撞中了。
但是,下一刻,大家却又惊异地看见,肖野的手掌竟在不知不觉中,赫然推到了胸前,掌中外放的气流瞬间挡住了鹤鸣上人砸过来的劲气!
轰隆!
一声大响,恍若晴天霹雳在空中爆开,巨大的震动,瞬间震得场中众人,几乎站不稳脚跟,大家的耳中,更是传来了那种沉闷而又尖利的炸裂声,在这一刹那,好像耳膜都快被击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