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牵羊之局
肖野心里一动,暗道,傲无忌有可能躲在镇南天王的宝星中,那里面可能有什么奇异的灵力,不然,他的功力不会增长得这么快。
既然如此,那如果能暂时把那颗宝星收回来,也许自己还能趁机到上面去修炼一番。
想到这里,他便不露声色地说:“陛下,我觉得应该做两手准备,一是想办法请救兵,二是叫他们暂时把宝星让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玉帝一呆,有些沮丧地问:“大哥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请不来救兵,就只能把宝星交给妖王吗?”
肖野点了下头,暗自用神识对他说:你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把不听招呼的天王赶下台,难道不更好?
玉帝眼睛一亮,顿时又露出了一丝喜色,差点叫了起来,赶紧又压住,也用神识说:大哥,你这个主意不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表面上,他却又假装出一脸愁容说:“哎,也只能这样做了,我即刻叫人传令下去,叫五大天王暂时挪一个窝!”
奎木狼星君错愕地听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不住说:“陛下,要是五大天王中有人不肯交出宝星怎么办?”
玉帝脸色一沉,冷道:“那我就把他们连人带星,一起交到妖王手上,看他们到时自己挪不挪窝!”
奎木狼星君心里一寒,暗道,这不是典型的舍车保帅吗?
他仔细又想,似乎玉帝陛下是真没有别的办法了,肖野固然功力不错,但绝对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打败妖界数百万大军。
而且,同等情况下,仙界最高功力的九心仙人,是打不过妖界的九心妖灵的。
因此,以现在凝聚力还比较差的仙界去对抗妖界,无疑于以卵击石。
没多久,五大天王便收到了玉帝颁布的命令,要求他们在两天之内,就得搬离驻地宝星,至于往哪里安置,却又没有给说明。
这让五大天王都有些郁闷,镇北天王令狐不惑还很恼火,他连声冷笑道:“玉帝这是故意借妖王之手来削弱我的势力!诸位将军,你们怎么看?”
前些日子,正是镇北天王率先发难,想抓玉帝,然后入主灵霄宝殿,没想到最后被肖野及时赶到,解了围。
由于那时玉帝的势力不强,旧部不稳,因此没有治令狐不惑的罪。
所以,令狐不惑回去之后,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玉帝纠集大军过来征讨他,眼下玉帝发出这样的命令,他当然认为是在针对他。
他儿子令狐轩更是情势激昂地叫道:“玉帝老儿虽然手上有些兵马,但却未必是我们的对手!父亲,要不我们和他拼了!”
“天王,不能硬拼,必须想办法智取。”其中一个叫鲁敬忠的武将赶紧说。
“说得轻巧,你倒是告诉我,应该怎么智取?”令狐不惑黑着脸问。
“我们可以联合镇西天王,他恐怕也不想交出驻地宝星,只要两大天王联手,我想玉帝可能就奈何不了我们!”鲁敬忠不假思索道,看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个对策了。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待我发消息问问朗不若天王,看他有什么打算?”令狐不惑二话不说,马上就给镇西天王朗不若发了个消息。
殿中,谁也没有再说话,毕竟大家都很清楚,今日的玉帝,已经和刚刚回归的时候完全不同了,他重新入主灵霄宝殿后,又收拾了旧势力,即使当中的镇西天王阳奉阴违,玉帝能够调集的其他兵力,也绝对是令狐不惑兵力的两倍以上。
而且,这五大天王中,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一个骑墙派镇南天王柳宗槐,他向来都在左右观望,只想从中捞好处,并不想真正参与玉帝和令狐不惑的纷争。
因此,玉帝如果叫他派兵出来征讨令狐不惑,他柳宗槐绝对会磨磨蹭蹭,只出工不出力。
不多会儿,镇西天王朗不若回话了,他是这样回的。
“令狐兄,听说这次并不是玉帝的意思,而是妖界真的聚集了大军,准备攻打仙界,我还暗中托太白金星等人打听了虚实,交出五大宝星这事儿,还真是妖王的要求,并不是玉帝的主意!”
令狐不惑一听就有点发呆了,连忙问:“妖王怎么会看上我们这几颗宝星的?”
柳宗槐答:“不知道!这事儿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假如不把驻地宝星挪出来,玉帝可能就会把我们连人带星一起卖给妖王,到得那时,我们就得孤军奋军,凭着一己之力去抵抗数百万妖灵大军的进攻!令狐兄,你可得早做打算啊!”
令狐不惑这下就感到冷汗直冒了,忍不住又问:“宗槐兄,你的消息可否属实?如果妖王没有进入仙界,那我们岂不是就拱手把宝星送给玉帝老儿去了?”
“令狐兄,你不用怀疑,我这边距离妖界最近,我的探马已经查到了,妖界当真调集了百万大军,随时会攻进来!”
“那你现在如何打算?”令狐不惑有些沮丧地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尽快搬走,这样才能保存实力。令狐兄啊,我看你还是看不穿,区区一颗宝星,又算得了什么?能和我们手下这十几万大军相提并论吗?”柳宗槐劝道。
“可是,我们一旦失去了驻地宝星,手下士兵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环境修炼,那军心肯定会涣散,到得那时,他们恐怕就不会再对我们尽忠尽职了!”令狐不惑闷闷不乐地说。
“令狐兄,你想想,如果五大宝星都交出去了,我们这五大天王,个个都会失去驻地,谁也没有便宜可占,那时我们手下的士兵,同样没有更好的去处,自然就只能安心留在我们的帐下。”柳宗槐分析道。
“宗槐兄果然头脑清晰,你这般有远见,老夫真是万分佩服!”令狐不惑捋着胡须,不禁点头赞许。
“哎,令狐兄过奖了,我就算有点远见又有什么用?你不知道,执行这个命令却一样令我很痛苦,而且也很困难!”柳宗槐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