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瓶,集星际的顶尖力量和资源制造出来,以安宁的精神力为基点,另二者合二为一。
瓶子在,就能送种子去星际,虽然克莱因瓶暂时失去了无限大的基本功能,但几颗小种子还是可以装下的。
确认好瓶子的安宁,从炕上下来,不过她好奇的摸了摸,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火在下面烧,人在上面睡的炕。
在星际的她,一度以为“睡炕”是一种酷刑。
不过现在她知道炕只是一个睡觉加取暖的大型工具。
安宁好奇的观察了一下,忍住想拆炕研究的冲动,推开门去到了厨房转悠一圈,她饿了。
精神力消耗的后果之一就是饿,可厨房里她什么也没找到,干脆去了后院,只一瞬间,安宁立在原地。
安家的前院是房子棚子之类,后院则全部种菜。
在星际生活长大的安宁,从来没见过农作物,来古地球寻找种子正是她的任务。
她眼里闪光的跑出去,小心翼翼的避让以免踩到菜苗,慢慢蹲下,一只手伸出去,激动,害怕,又紧张,手掌想摸又犹豫,张开闭合好几次。
最后,安宁只用一根手指触碰了一下小苗的菜叶,虽然只有一下,但真实的触感让她心跳加快,仿佛找到了命定的伴侣。
这个时代真好,她一定要好好种地,找到最好的种子,传送回星际,让星际也能有这么多的食物。
激动的安宁,在田埂上蹲着,平复了好一会儿后,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让她站起身,找寻着能吃的东西。
搜寻记忆,安宁知道现在唯一能吃的农作物是小葱,她起身找到小葱,拔起来一根,扒去外皮,看着脆白的葱白,一口咬下。
“好......奇怪的味道。”
安宁没吃过这里的食物,对任何一种味道都是新奇的,她咬了一口,一口,又一口。
不知不觉,吃了好几根小葱,最后安宁干脆坐在地上,慢慢的啃葱,一边啃一边欣赏周围的农作物,在她眼里,这是最美的风景。
不过喝的那一大缸子水,让她跑了好几次只有两根木板在深坑上的旱厕,也让她从不习惯又害怕掉进去,到后面的习以为常。
为了种子,一切都是可以的!
下午四点多,田里有人开始回家做饭了。
“安宁—-安宁——”
林翠花的声音突然出现,当她从后门出来时,就看见自家的闺女,一手一颗葱,左边啃一口,右边咬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安宁,你干啥呢。”
正在吃葱的安宁,没理解林翠花潜在的意思,反而是举起手里的小葱,诚实的说:“我在吃葱。”
林翠花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干脆喊道:“赶紧屋来,给妈烧火,我做饭了。”
做饭?
安宁立即把手里的葱,几大口吃没,没有一丝浪费,脚下速度不慢的跑进屋。
当她进屋后,看着林翠花舀了一些她不认识的东西,放在水里投洗了几次。
“看啥啊?赶紧引火,你不饿吗?”
“饿!”
安宁搬着一个小板凳,正襟危坐的坐在了灶坑前面,严肃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要点炸药包呢。
好在原主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烧火,安宁辅以精神力作弊,一次成功,开始认真的烧火。
没多久,那个和她星际浴缸一样的大铁锅开始冒水蒸气,整个厨房都水气糟糟的,一时间和她星际的浴室更像了。
有点想跳进锅里...怎么办。
没多久,下地干活的安家人都回来了,大家洗洗涮涮,准备吃饭了。
“吃饭,吃饭了!”
林翠花一喊,安宁速度奇快的坐在了凳子上,等着开饭。
安家的屋子,中间是厨房,东西各一间屋子,西屋住着安宁爸妈和龙凤胎的小弟安国平,东屋她自己住。
外面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小三间房,也是东西两屋,一间给大哥大嫂住,一间给二哥住。
家境也不富裕,但也没困难到吃不起饭,这个年代,大家都差不多。
晚饭是在主屋的厨房,四四方方的桌子上,一碗大酱,一把小葱,一盆玉米大碴子水饭,还有一碟不知名的咸菜。
“吃吧,老三的饭我给留了。”
小弟安国平,要参加今年的高考,还有一个月多点的时间,要不是安宁结婚,他也不能请假,下午没事就跑去学校了,还没回来。
大家自己盛饭,安宁等着他们盛完再动,她不太熟悉流程,偷摸学一下。
至于原主的记忆有点模糊,大概因为原主很多事做不了,加上不会说话,参与的也少。
盛好饭后,安宁端着一碗玉米大碴子,抱着有点虔诚的心态,吃了一口。
很有咀嚼感,有她不知味道的清香,比营养液好吃很多倍。
安宁很喜欢,没一会就吃完了一碗,她接着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两碗下肚,安宁还没吃饱,又盛了一碗。
连吃三碗的安宁,让林翠花担心的看着她,可别撑坏了?平时就吃一碗的。
“闺女,吃饱没?”
安宁刚吃完第三碗的最后一口,干净的碗底展示给林翠花看。
“没吃饱。”
实话实说的安宁,陡然察觉气氛不太对,大家怎么都看着自己?
糟糕,是不是又有哪做错了。
她小心翼翼的望着大家说:“我...吃...饱了?”
可怜的表情,配上一个疑问句,让安宁旁边的二哥安国明哈哈大笑。
“小妹逗死我了,二哥吃不了,给你。”
安国明把自己碗里的玉米碴子倒在了安宁的碗里,心满意足的催促安宁说:“吃吧!”
安宁拿不准大家的情绪,不过端起碗之后都不重要了,真香,好吃。
“明天做饭多整点。”
“还用你说。”林翠花瞥了一眼安三成,又有点担心的看着安宁,真没事?
安三成也有点担心,他开口对着老二说:“老二,明天一早你和你妈,带着安宁去城里医院看看。”
安三成把安宁的状态,都归咎在伤了脑袋,他们村就有个伤了脑袋的人,突然就不会说话了。
安家也没人怀疑,也是因为没人知道以往不说话的安宁到底是什么性子。
听见话音的安宁,立即放下手里的碗说:“不去医院,我要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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