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问题,让江夏的大脑单机了一会。
这个问题问的好,他为什么要找安家一起买?
“你家买的多,我买的少,买的少了怎么让人家送货。”
江夏的解释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安宁平静的接受,还夸赞的说:“这样确实省钱,你想的对。”
江夏第一次笑的有点不自在,这是他刚刚想起来的理由。
“那接下来你去办,我出钱是吗?”
安宁再次询问,江夏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当他看见安宁骑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苦恼的表情在后面。
“我这是来干什么了?”
江夏晃晃脑袋,甚至怀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不热。
“小爷果然是一个好人。”
自夸的江夏,找了一个最近的地方,直接打了电话。
一个电话打出去,水泥一百一十六一吨的价格谈下来,至于砖头,当地有烧砖的地方,他打算先去看看再说。
水泥和砖头的事情,交给了江夏。
离开的安宁,暂时没有回家,她找了一个地方打电话。
“金厂长,我是安宁。”
安宁自报家门,另一边的金厂长热情似火,十分关切的询问着安宁的诉求。
“我想买一些玻璃,做窗户用。”
“好,谢谢。”
“不用麻烦,真的不用。”
安宁举着耳边已经挂断的电话,神色疑惑的想着,自己有说要别的东西吗?
“没有,我只说了买玻璃。”
安宁放下电话,给了电话费,离开。
当她回到安家的时候,安家院子里好几个人。
“妈,大伯娘,嫂子。”
安宁上前打招呼,大伯家的女眷都过来了。
“安宁,你来。”
林翠花招呼安宁过去。
安宁听话的走过去,低头听林翠花说话。
“行,我这就去。”
安宁转身再次离开。
她要上山弄点肉下来,今天下午有不少人来帮安家挖地基了。
大多数都是姓安的,人家也不收钱。
既然不收钱,那饭是一定要管的。
这也是大伯娘一家过来帮忙的原因。
安宁带着砍刀,一个背筐上山了。
她也不挑,精神力扫描,野鸡兔子傻狍子,看见什么打什么。
当安宁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正好是从河水的那一边,有好几个小孩在浅一点的河水里堵鱼。
背着筐的安宁从小孩们身边路过,好奇的问:“抓了几条?”
几个小孩子,都认识安宁,也不认生的说着话。
“就抓了几条小鱼。”
“有两条泥鳅。”
安宁看向旁边的小水桶,确实不多。
她先把背筐送回了安家,让林翠花做饭。
至于做饭的事情,林翠花没让安宁上手,她属实没有这个天分。
送完野味的安宁,再次拿着背筐,还有一个水桶出去了。
她也去到了河边,找了一个水流有些相对平缓的地方,拿一些石头,堵住了水流,只留下一条缝隙。
接下来,安宁把筐用绳子绑好,堵在了水流缝隙的下方。
而她的精神力,深入水中,寻找着鱼。
当找到之后,她便用精神力驱赶,让鱼儿游进自己的筐中。
没多大一会,她就抓到了六条鱼,绝对够晚上加菜了。
安宁准备收手了,可精神力突然发现了鱼群。
“好多鱼。”
安宁起身,对着不远处的几个准备离开的小孩子喊:“快去喊人,这里有好多鱼。”
几个小孩子,伸着脖子,正好看见安宁,拿着一个大竹筐,在水里捞起。
下一秒,大竹筐被安宁提了起来,一筐黑不溜秋的鱼,活蹦乱跳,好几条都从筐里跳跃出来,掉落在一边的地上。
“好多鱼!”
“快快喊人!”
“快来人啊!”
几个小孩子,有的去喊人,有的直接冲了过来。
此时的安宁还在继续捞鱼,一筐,一筐,又一筐。
没多大的功夫,岸边上好多鱼,不断的弯曲蹦跳着。
“谁掉了?掉哪了?”
不少附近干活的人,冲了过来,有的把上衣都脱掉了,准备跳进河里救人。
几个孩子一解释,再看见了地上疯狂呼吸的鱼,大家都高兴了。
“安宁,这鱼?”
“人人有份。”
安宁自然不能吃独食,钓几条自己吃没问题,这么多自己吃,容易遭人妒忌。
果然,安宁这样一说,大家都高兴的露出了牙床子。
这条河,水流急,鱼精明得很,一点都不好抓。
谁有闲工夫,在这抓鱼抓一上午,还不一定能抓到不能抓到。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队长孙大壮也过来了,他开始组织起来。
最起码保证每家都有一条鱼。
一时间,河边热闹的不像样子。
有的人,拿着一根草,直接穿过了鱼鳃,把鱼拎着回家了;有的人直接双手抱着鱼回家了;有的人拿了盆过来,端着鱼回家了。
不管如何,每家每户都得到了最少一条鱼。
安宁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让剩下的鱼群过去了。
岸边渐渐的归于平静,江夏手里拎着两条鱼,晃悠到了安宁的身边。
“今儿这鱼,过分的听话了。”
“一点都不怕人呢。”
江夏若有所思的盯着河面,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单纯的不明白,并没有想到安宁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安宁倒是有几分警醒,不过她淡定的解释着说:“这叫鱼群现象,本就是顺着一个方向,但他们乱了之后,便都失去了方向,挤作一团,给了我们时间。”
“你怎么知道的?”
安宁拿起自己的背篓,对着江夏吐出三个字。
“多看书。”
“哎哎,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看书吗!”
江夏自然是没有喊住安宁,安宁背着自己的十多条鱼,回家了。
江夏拿着两条鱼,恶狠狠的举起来。
“看什么看,回去就把你们红烧糖醋了。”
江夏拎着鱼回家,到家后也不用江爷爷上手,杀鱼,刮鳞,去内脏,调酱汁,下锅。
一流程下来,很快厨房里就迸发了鱼香。
“该说不说,你这手厨艺可是练出来了,我也不用担心你饿死。”
江爷爷坐着小板凳,看着烧火的江夏。
“这有什么难的,小菜一碟。”
江爷爷看着傲娇的江夏,扇着一把蒲扇道:“咱还是煮饭吧,贴饼子太难了。”
“有什么难的?等着。”
江夏起身和面,后面的江爷爷笑的老谋深算。
今晚鱼锅贴饼子,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