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需要放松,也喜欢全身心的放松。
此时的安宁,面临着一个放松的诱惑。
可她内心深处有一点纠结,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安宁拼命的去想,可大脑就像被全身按摩后的状态,懒的动。
她想不起来。
安宁在一条终点线徘徊,过去了就是赢,可她却在另一边犹豫。
当江夏找到山洞的时候,他只看见安宁一个人躺在地上。
“安宁———”
“呲啦——”一声,带有些焦糊肉的味道。
“嘶哈——-”
江夏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心被安宁烫伤了。
“安宁,安宁!”
江夏大声呼喊着,极端的境况,他反而越发冷静。
他在院子里逗大黄,看见安宁匆忙的跑了出去,他走出院子跟了上去。
一般的情况下,安宁会发现他,可这一次没有。
江夏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跟上安宁,看看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忙。
当安宁打完电话,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山上。
江夏察觉不对,跟了上来,甚至在后面喊了几声安宁,安宁都没有回应。
不仅如此,安宁脚步奇快,他勉强跟上都做不到,这也是他落后安宁的原因。
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夏继续呼喊安宁,可安宁依旧躺着一动不动,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可在碰触她的时候,手指立即灼伤。
“为什么衣服没有事?草叶树枝都没有燃烧?”
江夏在分析。
这个温度,身上的衣服早该化为灰烬,安宁身子下面的草叶树枝,也该燃烧起来,但都没有。
他用手去碰,会被灼烧。
若是不用手呢?
江夏拿着一根树枝,触碰了一下安宁,没事。
“安宁,安宁?醒醒,你的暖棚还没搭完呢,你不是喜欢种地吗,马上就要开春了,能种好多的地。”
“我跟你说,过一阵儿野菜都冒出来了,有一种叫刺嫩芽,可好吃了。”
“还有,还有,咱们山上有一条山涧水,里面有一种冷水鱼,细长细长的,用油一炸,特别的好吃。”
江夏一直在说话,嘴巴在动,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他在用稻草为自己扎一副临时的手套。
当江夏弄的差不多后,他隔着稻草,触碰到了安宁。
“啊———”
虽然有稻草的隔绝,但并不是很完美,有缝隙。
江夏忍着灼烧的疼痛,咬牙把安宁抱了起来。
“安宁,我可是要把你扔进水里了,你再不醒过来,你就成为落汤鸡了。”
“我跟你说,你可别报复我。”
“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饭吗,我跟你说,我又偷师学艺了,在唐师傅那里学了不少呢。”
“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说句话,好不好?”
“啊————”
江夏的手,甚至有一缕烟雾冒出来。
他手臂颤抖着,抱着安宁到了山涧处。
“放心,我陪你一起。”
“噗通——-”
江夏抱着安宁,跳进了山涧水里。
刺骨的凉,让江夏冰火两重天。
而此时的安宁,一只脚已经快要迈过那条终点线了,但一阵冰凉从心底涌动,搅散了迷雾的诱惑,让她的思想,理智渐渐的回炉。
水中,江夏站在那里,抱着安宁,让她的脑袋一直在水面之上
他的目光,盯在安宁的脸上,在安宁睫毛微动的时候,他知道她要醒了。
江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他把安宁抱上岸,只留下半身泡在水里,他自己连滚带爬,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的从水里爬出来,走远一点,但又能看见安宁。
江夏藏起来了。
不为别的,而是他知道,这该是安宁最大的秘密。
之前几次的脱力,昏迷,该是和今天的状态有关。
江夏不想撞破安宁的秘密,他不想知道,也不想询问。
山涧边的安宁,终于睁开了眼睛,自己从水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远处的江夏走了。
安宁没有用精神力,所以暂时没有发现江夏。
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宁记得自己在山洞里,精神力和克莱因瓶融合,她有些迷茫,醒来就在这里了。
安宁先检查自己的精神力。
克莱因瓶彻底消失,和自己融为一体,但是空间内的东西都在。
若说以前的精神力是河流,那么现在的精神力便是汪洋。
安宁觉得,哪怕让她传送一吨的种子,她都能做到。
压抑心里的兴奋,安宁站起身来。
她要解锁一下自己来到这里的疑团。
安宁检查着山上的痕迹,找到了脚印,顺着追回了她之前的山洞。
“有人把我带到了山涧,那股清凉让我能及时清醒。”
“这是什么味道?”
安宁仔细闻了一下。
“肉烧焦,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安宁的精神力提升,五感自然也很厉害。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味道,独一无二。
“好像是江夏的。”
安宁嘀咕着,联想到空气中的肉焦。
“该是被烫伤了。”
她精神力在晋级的时候,都会伴随着高热,但这种高热不伤自己,反而会在她的身体外形成一个保护屏障。
安宁不在犹豫,立即下山。
当她跑回安家的时候,精神力透出,看见了在江家的江夏。
唐师傅正在为他处理手伤,烫伤,可见骨的烫伤。
“你是傻子吗?烫不知道松手。”
“还以为你多聪明呢。”
“你这手,以后能不能用都难说。”
“你到底干什么了?”
唐师傅一句接一句的损着江夏,江夏难得的一句没有反驳。
他不想说任何关于安宁的事情。
安宁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轻语了一声:傻子。
她着急的跑进了屋子,和林翠花说了两句话,偷摸的拿一个瓷碗,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安宁深呼吸一口气。
“来吧。”
她闭上眼睛,精神力化成小刀,开始割裂自己的精神力。
“啊————”
安宁咬着嘴唇,深深的痛苦压抑在唇间。
锋利的小刀,像一个挫锯一样,一点点的挫着精神力。
安宁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混合着脑门上的汗,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唔——-”
“呼———”
手掌大小的精神力被安宁割了下来,无形的落在了瓷碗里。
“会好的,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