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发小,那个娃娃脸你记得不?他对气味就十分的敏感,我们闻不到的味道,他都能闻到,还能准确的对准每个人,每个物件。”
“我们小时候都叫他狗子,他被亲爹扔去军队,也是因为这项特殊能力。”
江夏说了很多,看着安宁思考的神色,意识到什么的问:“你知道这样的人?”
安宁摇头。
“我不确定。”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陶泉,明明他带着头盔,又被我弄晕了过去,但我有一种他知道是我的感觉。”
江夏听后,分析的道:“很有可能,陶泉这个人,我简单的接触过两次,他….有点捉摸不透。”
“一般来讲,我见过几次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能掌握一点对方的品性,可陶泉不行。”
江夏的话得到了安宁的赞同,她也是这么看待陶泉的。
两个人都对陶泉提高了警惕性,说着话的功夫,就把黑色的液体涂满了全身。
为了不被人发现,两人骑着自行车,穿着一件军大衣,带着帽子和脖套儿,于黑夜中出发。
安宁对陶泉此人做了一次调查,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对于他的一些日常还是知道的。
每周五的晚上,陶泉都会从学校离开回家,他家就在京市,很是方便。
安宁和江夏等在陶泉公交车站点附近的地方,躲好,麻袋准备好。
晚一点,最后一班公交车到了,陶泉从公交车上下来。
躲在远处的安宁,第一时间感知到了陶泉气息的变化,只有那么零点几秒。
他,不喜欢回家。
怪不得每一次,陶泉都是坐最后一班公交车,他在拖延,根本不是他口中喜欢末班车的清净。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陶泉,真实的情绪一闪而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好像专门训练过的人一样。
“师傅再见。”
“哎好好,再见。”
公交车上的师傅笑的牙都露出来了,有一种高贵的对方和自己打招呼后意外的受宠若惊。
陶泉礼貌的点点头,转身走上那条熟悉的道路。
寂静的夜晚,笔直的马路。
隔着许久的一盏路灯,为马路上添了几许斑驳的树影。
陶泉的脚步很慢,在走到一处拐角时,他鼻子微微嗅动,眼睛向着一处望去。
躲在角落中的安宁和江夏,配合默契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的套在了陶泉的身上。
被死死套住上半身的陶泉,用力挣扎,脚下乱踢。
可他面对的是安宁与江夏,两个打架中的王者人物。
安宁与江夏,一言不发,专注的打。
一个控制,一个揍。
拳速迅猛,下手果决。
速战速决后,江夏一手拽走陶泉的包裹,做成被抢的假象,在与安宁一个眼神对视,两个人撒腿就跑。
陶泉被大力一推,摔进一旁的树丛中,脑袋上的麻袋都被对方带走了,没有一点痕迹留下。
躺在树丛中的陶泉,眼神幽暗的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舌头伸出舔了带血的嘴唇。
鲜红的血液被他吃进去,邪魅的眼神配合诡异的笑容。
“专业的很。”
对方一点味道都没有留下,甚至那两人的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市面上最普通的鞋子。
“想揍我的,不外那几个人。”
陶泉从树丛中爬起来,安宁绝对在那几个人之内。
丝毫不在意丢东西或挨揍的陶泉,沿着那条黑黑的马路继续行走,刚刚的一切,对于他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直白的有点可爱呢,安宁…是你吧?”
陶泉望着黑夜,再提到安宁的时候没有憎恨,反而有一种解脱。
她,该是很注意自己了。
真好,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陶泉最真实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明白。
另一边套麻袋的安宁和江夏,飞速跑离现场,骑着自行车离开。
大半夜的,两个看不清脸的人,一身黑乎乎,覆盖着奇怪的味道,在马路上一路狂飙。
“嘿!看着点。”
“别喊,那俩人一看就不正常。”
“不正常就能耐了…….”
一个男子嘴上不愿意,但音量着实放小了不少。
“对不起!”
一道洪亮的道歉声从前面骑自行车人的身上传来,遛弯或是约会的一男一女,意外的小声道:“傻子还会道歉!”
被冠以傻子二字的江夏,得到了来自安宁的全实时翻译。
“你不用这么好心的给我翻译,我不是很想听。”
“那怎么行!好坏都是要分享的。”
安宁脚蹬的速度慢了一点下来,旁边的江夏也跟着慢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该瞒着你了……”
说到一半的江夏停下,一旁的安宁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等着下文。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你车胎瘪了。”
“啥?”
好久不说方言的安宁,单脚刹车,看行自己的车胎。
“哈哈哈哈哈!拜拜了!”
江夏仿佛一阵风一般,从安宁旁边飞驰而过。
安宁看着两只完好无损的车胎,鼻子用力一曲,一只手拍着自行车车座,恶狠狠的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哼!让你十米!”
完全不服气的安宁,飞身上车,大力蹬踹,追!
江夏也是卖了全身的力气在前面骑,拼尽全力不让安宁追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黑乎乎的夜晚上,猛吹的北风下,玩起了你追我逃的游戏。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两位大傻子。
至于他们自己……人生哪得几回傻!傻就傻吧!
一路狂飙着回了家,不管体力好还是不好,两个人都是累的有点喘。
在门口,对于揍陶泉的事情,两人只口不提,仿佛没有发生过。
“我明天还有一科考试,你呢?”
“我也是。”
江夏明白的点点道:“我们买票回去,还是开车回去?”
安宁想了一下,他们回去的人有点多,直接道:“火车。”
“好,我买票。”
江夏揽下买票的活儿,安宁顺其自然的答应下来,说了晚安后,回去休息。
与此同时,一身伤的陶泉终于到了他的家。
明亮的客厅,在陶泉推开大门的时候,里面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女人,一脸热情的迎了出来。
“你可算回来了,没吃饭吧,锅上面还温着汤呢。”
十分亲近的话,音量不小,邻居听的很清晰。
陶泉低垂的眼眸满是讽刺,跟着忽视他一身伤的女人,走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