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认真道:“仇恨者们的培养,需要国主付出不少精力,且……”
黄忠神神秘秘地凑近宋七:“少国主知道,国主驾驭凶兽的能力,其实来自精灵族先王后吧?”
宋七一怔,怎么可能不知道?
宋七摇头:“不知道。”
黄忠叹了口气:“哎,国主有道秘术,能窃取他人天赋,只是也有弊病,使用移花接木来的秘术,会成倍的消耗天赋力,国主纵是大陆之神,但要转化那么多仇恨者,还是很浪费时间精力的,所以仇恨者一般只用在战场上,很珍贵。”
宋七若有所思地哦了声:“怪不得他们都不同意我卖。”
黄忠:“今天卖掉的那头仇恨者,是仇恨者里面天赋较高的,而且曾经跟精灵族接触过,不好转化,当时国主为了转化他,付出了不少代价。”
宋七探头:“什么代价?”
黄忠:“那头仇恨者有个固定配偶,转化它的时候,需要对它的配偶百般用刑,不间断三年时间,它的配偶才死,那头火钱豹才彻彻底底的转化成功。”
宋七瞳孔一缩,眼底寒凉之气一闪而过。
也就是说,云门辉这个狗东西,天杀的,硬生生折磨二宝三年?!
宋七手里的筷子慢慢停了下来,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颤抖,最终选择放下筷子,将手藏进桌子底下。
黄忠好奇地看着,突然‘吃饱’的少国主:“您吃饱了?”
宋七点点头,没有说话。
高野也探过头来:“少国主今天胃口不好?”才吃了两个大饭桶。
宋七:“……”
她强撑起一个笑容,将高野的脸推回去,又扭头跟黄忠低声道:“你知道云老头那个秘术叫什么名字吗?”
黄忠摇摇头:“国主的秘术,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知道的?”
宋七:“也对。”
黄忠:“这话我说给少国主听,少国主可别说给别人听。”
宋七:“放心,我绝对不说。”
宋七惆怅地离开了桌子,只留下一句‘出去走走’便离开了。
孤身走在不太寂静的夜里,夜风吹在身上,宋七只觉得心口都拔凉。
二宝死了。
云门辉这个老崽种。
凶兽之于修者,虽也没有那么和谐,相互攻击的时候也不留余力。
可云门辉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实在人神共愤。
况且他能有这么残忍的手段,完全没有对生命的敬畏,挑起大陆争端,现在又去了归墟之地,不知道等他出来,大陆又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不行。
趁着他不在的时间,自己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
炼技已经上了六阶,接下来就要安排炼体了。
宋七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随便踢着石子,脑袋里突然传来陆祁的传音。
陆祁:“炼技上六阶了吗?”
宋七:“你们也听到了?”
陆祁默了默,当时听到那声音,他们正在吃晚饭,吓得范昌琨一个激灵,嘴里喊着谁这么不文明,在餐桌上放屁。
陆祁:“听见了,六阶的声音很大。”
宋七:“二宝死了。”
四个字,让陆祁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宋七声音阴寒道:“云门辉的狗屁秘术,真该永远消失。”
陆祁:“云门辉,也该永远消失。”
宋七:“可是我们现在太弱了。”
陆祁:“……嗯。”
即便他们已经是大陆上,人尽皆知的强者,可在云门辉的绝对九阶面前,依旧弱小如蝼蚁。
宋七:“听黄忠说,云门辉驾驭凶兽的能力,会让他成倍的付出天赋力,如果他在归墟之地内大范围转化仇恨者,应该会很耗费时间。”
陆祁:“我们的修炼要抓紧了。”
宋七:“嗯,还有他的各种秘术,我想搞到手。”
陆祁:“搞。”
宋七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这么支持我?”
陆祁:“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宋七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听陆祁又补充了一句:“收男宠除外。”
宋七笑容戛然而止,尴尬地搓了把脸:“咳咳,明天我会上场,你们那边派谁?”
陆祁:“还没定好人选。”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才切断了传音。
宋七坐在山坡上,望着明亮的月亮,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跟陆祁说了一会话,心情好多了。
然而宋七却不知道。
在陆祁将明天宋七会上场的消息告诉大家之后,异世宗时怎样的混乱景象。
郝时运头疼的盯着这帮争抢上场的人,最后给出建议,让他们比试,谁赢了谁上场。
当然,时间没有那么充足,他们只能混战。
这下可好,原本只是争抢谁去跟宋七打,结果混战之后,突然演变成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来我往地逮住谁打谁。
郝时运也真是服气,赶紧通知异世宗新收的弟子们,别往议事峰的方向过来,不然看见宗门长老们打群架,怕是丢脸丢到头了。
只是……弟子们再怎么当做不知道。
可那是一群六阶大能啊,并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群架。
别说整个异世宗,就连宗门外的精灵族族人,也站在风里凌乱。
“这砰砰乓乓的声音……”
“异世宗又打上了。”
“这群人……什么时间能消停一些?”
“不知道,随他们去吧,族长说了,无论异世宗出了什么动静,咱们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哎。”
自打异世宗在精灵族地盘建立,他们精灵族就没消停过。
之前因为战场的战斗在继续,异世宗那群人要去战场战斗,精灵族也不少人过去,所以不消停的还没有太明显。
自从战争停止以后,异世宗的那群人,就像一个个精力无处发泄一样,不搞出点动静,都对不起他们猫嫌狗嫌的年纪。
于是,第二天一早,龙树一方到了战场前线时——
异世宗众人,站在各自的师父身后,一个个垂着脑袋,盯着脚尖,无声的请求自己师父给自己评理。
天知道现在没有徒弟的宗主和长老们,有多庆幸。
像周瑟于函棋他们,虽然有强大的徒弟,可不但没觉得光荣,该丢的脸也一点没少。
“所以,谁打赢了?”柳飞云笑呵呵的拄着下巴,目光扫过一群鼻青脸肿的年轻人。
(因聂红霞等炼技师们嫌他们丢人,不肯给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