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火苗刚刚着起来,就被何以雾熄灭了。
她苦涩的摇摇头,算了,还是不给自己希望了。
福年年和姚晴晴看见何以雾的反应,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蹙起了眉头。
福年年下去,把何以雾直接抓了上来。
三个女长老在一起嘀嘀咕咕,弟子们十分好奇,但也不敢偷听。
只希望风能把她们的声音吹过来一点。
福年年拉了拉何以雾的手:“何姐,你不想跟郝时运在一起了?”
何以雾:“没什么想不想,只是不抱有期待了。”
何以雾现在的状态,福年年其实特别能理解,当初自己和萧靖早也是这样的。
但宋姐既然已经给她们传了消息,就说明那边的计划都成功了,现在只差这一步。
可人心,人的感情,又怎么会是用计策能衡量的。
何以雾微笑道:“你们帮我转告宋七,让她别忙了,顺其自然吧。”
说完她就又下去了。
何以雾现在的状态,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福年年和姚晴晴又对视一眼,纷纷看见了对方眼里的心疼,很快接到了宋七的传音:“怎么样了那边?告诉何以雾稳住。”
福年年嘴唇嗫嚅了半晌,小声道:“宋七,好像都不用我和晴晴叮嘱了。”
宋七一怔:“什么情况?”
福年年:“就是,何以雾她现在,已经不对郝时运抱有期待了,估计是想放弃了。”
宋七:“那不正好?”
姚晴晴:“????”
宋七:“本来最后一步就是追妻火葬场,只要郝时运得到的难一点,以后才知道珍惜,现在何以雾不愿意搭理他,假火葬场也变成真的了。”
福年年担忧:“那万一,何以雾真的不想跟郝时运在一起了呢?”
宋七:“那就是郝时运自己作的,这件事就此作罢。”
姚晴晴无语:“宋七工作室是真不负责任啊。”
宋七:“嘿嘿,我就是个牵线搭桥的,具体还有看人家两个主人公怎么发展。”
姚晴晴:“那我们两个还用在这看着不?”
宋七:“保守起见,还看着一点吧。”
姚晴晴:“费用怎么算?”
宋七:“少不了你们的。”
姚晴晴:“成。”
于是姚晴晴理直气壮的让溪岳去自己带的班级,让弟子们过来实战场,和何以雾带的弟子们一起进行实战对抗。
之后姚晴晴和福年年两人就头对着头,躺在观战台上,看云卷云舒。
没多久,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载满了鲜花的法船。
郝时运站在船头一脸的忐忑。
姚晴晴啪啪拍福年年脑门:“来了来了。”
福年年也反手拍回去:“看见了看见了。”
而实战场上,何以雾正拧眉认真的观察各个弟子出现的情况,只见那几百张脸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的方向,纷纷停住了动作。
何以雾疑惑的转过头去:“……”搞什么鬼呢?
见何以雾转过头,郝时运激动的挥挥手:“何以雾,我刚刚……”去主城买的花……
话都还没说完,何以雾已经掉过头去:“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解散。”
“是!长老!”
弟子们一溜烟的走了,这鬼畜修罗场,他们可不想参与在里面。
郝时运心头一惊,急切的跳下去,去抓何以雾的胳膊:“你等等。”
何以雾不耐的转过头:“你有事?”
三个字,让郝时运心拔凉,嘴角的笑容都险些挂不住。
郝时运:“我……我买了花。”
何以雾:“哦,郝宗主真是人贵钱多,买了一法船。”
郝时运:“送你的……”
何以雾:“我不喜欢花。”
说完,何以雾乘坐自己的法船,直接飞向了食堂大峰。
郝时运失落的站在原地。
姚晴晴和福年年鬼鬼祟祟从观战台上露出脑袋,举着手里的小玄天境。
福年年:“看见了吧宋姐?这次可真是追妻火葬场了。”
宋七蹙眉:“啧,说了怪郝时运。”
袁柯:“所以这几天你们奇奇怪怪的,就是在搞这件事?”
宋七:“对啊,钱我都收了。”
孙钴严:“是钱你都诓了。”
宋七:“哎呀,一样,没啥区别。”
范昌琨托着下巴:“别说,我这老兄弟现在这个样子,我是真的看不下去。”
溪岳:“郝时运以前经常欺负你。”
范昌琨:“啊!你能不能不要提!”
溪岳耸耸肩。
保雀道:“我们毕竟相处了这么久,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现在到哪一步了?”
宋七:“郝时运已经知道错了,想要和何以雾复合,但是何以雾心灰意冷,不想搭理郝时运。”
白芙:“要不,咱们帮帮忙?”
宋七突然警戒起来:“灵石可不会分给你们啊!”
袁柯哈哈直笑:“当然是帮谁,谁掏钱了。”
孙钴严:“……”这群人真的没有人性,现在属郝时运最伤心,被算计的也是他,结果要出钱的还是他,他可是宗主啊!
乾丹诺:“孙钴严你什么表情?你不想要钱?”
孙钴严:“……我只是在考虑如何帮助我们的郝宗主。”
无人接话,这是个难题,又不是所有人都有感情经历。
半晌,玄天境里传来宋七的叹息声:“郝宗主,是挺好的。”有钱。
众人:“……”
郝时运追去了食堂大峰。
现在还不是正经的吃饭时间,所以没有几个人。
何以雾过来之后,就进后厨里去帮忙。
现在的食堂大峰,完全是高野他们几个闲着没事的人在管理。
见何以雾进来就撸袖子,洗各种青菜,还一言不发,给几个大男人都看懵了。
没多久,郝时运也进来了,站在后厨门口盯着何以雾看了会,也把袖子往上一撸,过来洗菜。
高野给黄忠使眼色:这是干啥呢?
黄忠:我也不知道。
黄猛:咱们要不出去吧。
七个人陆陆续续的出去了,就坐在橱窗附近的餐桌那里,正好能看见后厨里的情形。
郝时运蔫吧狗一样,拿过何以雾刚挑出来的几颗青菜:“我来洗吧。”
何以雾让给他,之后又去切肉。
郝时运又去帮忙:“交给我交给我。”
何以雾蹙起了眉头,又将这里交给他,之后又去扒蒜,处理辅料。
结果郝时运又跟过去了。
何以雾忍无可忍:“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走,别在这里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