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
宋七头疼的抱着脑袋,原地转了好几圈,实在想不通,最后索性躺在地上了。
萧岚州就看着她这样折腾了一会,随后嘴角露出了恶劣的笑意:“国主也告诉你了吧,云家人会为你做铺垫,这里所有云家人都会给你做陪练。”
宋七是真的不想跟任何云家人扯上任何关系,只要扯上一点点都觉得脏。
宋七:“陆祁陪我也可以。”
陆祁扬起殷红的唇,洁白的贝齿侧面看去,有一颗尖尖的牙齿:“那就先把这些云家人清理了,我陪你慢慢练。”
萧岚州:“可能来不及了。”
宋七和陆祁又是一怔,不知道云门辉又留下了什么后手。
这几天一直在信息狂轰滥炸,每吐出一条消息,都够叫人心惊肉跳。
萧岚州得意道:“国主知道,云家人在杀殿手里,必定是活不下来的,为了让宋七快速升上九阶,杀殿的手段太柔软了,必须由云家人来,为了保全云家人的军队,所以……”
陆祁紧追问道:“所以什么?”
宋七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岚州:“杀殿还是离开归墟之地吧,虽说你们的人也很强,但可打不过国主,若是没有人拦住国主,恐怕你们的人,现在应该死绝了。”
那一瞬间,以宋七和陆祁为中心的地方,气势开始迅速攀升。
宋七摁住陆祁的手腕:“别激动,外面一定是出事了。”
云门辉啊云门辉,忙活了这么久,估计为的就是这最后一刻……可真有他的。
大有一种耗费三天三夜煮了一锅高汤,结果全是屎的感觉。
陆祁深深的看了宋七一眼,本是想陪她的,结果……
宋七:“你出去,我自己也可以。”
云家人不会杀宋七,这陆祁知道。
陆祁抿了抿唇:“那我出去看看。”
宋七:“去吧。”
陆祁撕开了黑色光幕,跳了出去。
现在的归墟之地,与宋七站在一起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
在宋七和陆祁进入归墟之地的那一刻,众人刚刚从传送阵前离开。
一堆人唉声叹气。
郝时运:“别叹气了,去沿岸看看。”
结果还没动,空气中就闻见了一股子腥咸的海水味儿。
众人齐齐一怔,这里可是内陆,怎么会有这重的海水味儿?!
符箓师们直觉心头不妙,云浩顾不得通过郝时运,立马给各宗宗主和掌权者传音:“所有人立刻将平民和低阶修者掩护送进安全地方!中高阶修者准备战斗!军队集结!守护沿防!”
“是!”
“是!”
“是!”
回应声四起。
即便他们这个位置,看不见任何人,但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在迅速攀升。
果不其然,云浩话音刚落,就接到了自己师父的传音:“东侧沿岸失守了。”
短短几个字,楚凌峰音色一如既往,但却充满了紧张的意味。
郝时运也频频接到有人来报:“另外三片的沿岸,也有凶兽冲上来了!”
姚晴晴气得跳脚:“云门辉说话不算话!”
“没时间计较那么多。”溪明流将扇子收起来,“该去战斗了。”
云浩立刻传音给两片大陆所有人:“其余人已经被各城主的人带去了安全区域,东侧沿岸还请师父你们守护,能拦住多少是多少,我们异世宗符箓师也各自带队,前往另外三片沿岸,至于内陆,还请各宗门备战!”
广药儒:“孩子们练习了这么久,是该出来历练历练了。”
雷鸣:“我织鬼宗,绝对不会低头认输。”
鲁东关:“你们放心过去。”
听着他们的交谈,姚天娜抬起头,乌云已经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
像是一片巨大的灰色盘子,扣在了两片大陆之上。
乌云中起起伏伏,上下翻涌的凶兽数不胜数,它们在往内陆进攻了。
好在这里面的凶兽,最高段位的也只有六阶,若是各宗弟子出战,有六阶小队,也可以拦住。
郝时运立刻往凹槽里倒灵石:“飞过去没时间了,大家都去往沿岸最近的城池,从那里过去。”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走进传送阵。
而他们走后不久,殊不知一个白色身影,无声无息的突破了两片大陆的城防。
来到了异世宗门口。
云门辉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微微仰起头,舒服的闻着空气中的腥咸气息。
厮杀、惨叫、战斗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
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来自无法计数的区域。
整个大陆,已经沦为了同一片战场。
嗯,很满意。
他释放出感知,在禁制层层叠叠的异世宗内,横冲直撞了一会,直接用神识将所有禁制都冲开,最后在异世宗东南角的位置,寻到了一个最隐蔽的山峰。
云门辉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抬起步子,朝着那座山峰走去。
看似步子迈得漫不经心,实则速度奇快。
几个呼吸之内,云门辉已经到了山脚下。
仰头抽了抽青葱的山坡,云门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抬起右手,右手五个之间顿时窜出无根细细的鱼线。
银丝术。
他一步一步往上走,鱼线所飘过的地方,参天大树就像豆腐一样被轻巧斩断,所过之处,地面已经光秃秃的。
倒下的粗壮树干,更是被割成了几块。
云门辉直直的奔着一个方向,并不急,就像猫找老鼠,明明知道他们在哪,也要慢慢戏弄一样。
听说,郝时运弄了个什么实验室,专门用来制作,解除仇恨者血液影响的药剂。
那药剂投入到白野江中,已经有了一些效果。
呵呵。
所以怎么能让这个实验室,还存在呢?
这不是破坏他的计划嘛。
云门辉已经到了一块大石前。
这个大石是镶嵌在山体当中的,从外表看,完全注意不到里面的别有洞天。
说起来,异世宗的郝时运也是个人才,稀奇古怪的想法数不胜数,并且原本是他们玄寒的人。
云门辉捂住额头,嘶了一声,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呢。
鱼线飘起落下,大石也像豆腐一样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