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正昂首挺胸走着,忽然感觉有人在身后不远处搞小动作,一回头就看见那同门师兄妹两个,猥琐地凑一起。
见自己回头,两人立马挪开头,因为靠得近,还扭的是对方的方向,额头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齐齐捂着自己脑袋蹲下来……太蠢了。
.
今日符箓师和炼法师们一上场,就似憋了一股火。
宋七蹲在看台边看,半星黑蚁和那头水银环蛇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昨夜被这些凶兽瓜分吃掉了。
云浩他们的符箓又有长进,无论是笔触落笔线条,还是稳定性,都在五阶中越来越前进。
亲师父的符箓册子,每晚他们睡前都在学习,十分刻苦。
昨晚除外。
云浩:“火尾狸子早上气势不强,交给范昌琨……”
范昌琨:“啥意思啊?你说我不强?!”
保雀:“意思让你以火制火!”
保雀怒斥范昌琨后,符箓不要命地挥洒下去,将范昌琨的术法提升上一大层次。
范昌琨流星火雨大范围攻击向六阶火尾狸子。
宋七敛神:“因为天气的压制,压住了六阶火尾狸子的真实实力,范昌琨又被保雀极致辅助,现在五阶竟能自己与六阶一战,但这样还是不够的。”
宋七下意识地等身边人回应自己,说一句‘范昌琨需要别人帮忙,才能把火尾狸子打败。’
可等了一会,周围人没有回音。
宋七才想起来,符箓师都下去作战了。
旁边乔燃他们看着宋七目瞪口呆。
乔燃:“不是,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评估战力是你们符箓师的事。”
宋七:“……”
宋七专心看下面了,虽然她现在主攻炼技技能,但其余的体系能学的也学上。
溪明流说的很对,没有炼技师的情况下,战斗时间根本拉不长。
不论袁柯他们战力在怒火的加持下有多强,不过一个时辰,他们也偃旗息鼓了。
众人飞升上来,炼体师和炼技师们直接下去了。
而已经上去的符箓师们,只是转过身盯着下方场景,按照惯例做着自己的观察和总结。
即便表面冷静从容,但众炼法师默默给对方传递着眼神。
‘没说话啊,已经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说过话了。’
‘看着非常认真的样子。’
“害,今早吃饭都没……”范昌琨说出来了,被简初冬一把捂住嘴。
保雀回头,满脸阴郁:“什么?”
简初冬讪笑:“没什么,在讨论等会回去吃什么。”
保雀转回头去,继续盯着战场:“天赋力耗空了,就坐下来回复自己,难道还要等着炼技师上来吗?”
众人:……
一下场,宋七就注意到,炼体师们都在炼技师们身前,谁也没动。
而刚刚被消耗了一半战力的凶兽们,嘶吼狂奔了过来。
宋七着急:“你们倒是上啊!”
单建德挠挠脑袋,这真不怪他们,之前就是没保护好炼技师差点出事,没想到这次谁也没动。
蓝河淡声道:“我们自己会尽量逃命。”
话落,姚天娜身子猛冲,直奔六阶金穿山甲,血灵鞭啪的甩出,与金穿山甲脊背之上金系盔甲摩擦出火花。
金穿山甲速度极快抬起前爪朝着姚天娜面门抓去,姚天娜目光一凝后仰空翻,顷刻间拉开距离,没有停顿再次攻上。
众人还没挪开脚步的一瞬,姚天娜一招已经结束了。
眼瞅着其他凶兽也在往他们这边过来,宋七着急地踹了一脚面前单建德的屁股:“冲啊!”
单建德被踹出去,顺势拿出阴阳锤迎上:“去你大爷宋七!”
见状,其他人纷纷上前,开始和凶兽们火拼。
而在他们与凶兽缠斗的那一刻,原本需要被保护的炼技师们,突然也窜了出去,在场边游走,尽量寻找着安全区域。
用实力证明,他们是可以的。
宋七一边游走,一边扫视全场,符箓师的本能是长在骨子里的,她要时刻保证自己能够是给予身边人的回复治疗,以及看住炼技师们,如果有危险能及时过去。
所以就要与众位炼技师之间,保持一个合适的六边形距离。
出乎意料的是,即便这场战斗下来,炼技师们形容狼狈,几次差点滚到凶兽脚下,都成功躲了下来。
中午时分,六阶火尾狸子的能量迅速攀升,何以雾拖不住,云影便主动上前帮忙。
何以雾瞥她一眼:“我不会打配合。”
云影:“我不需要配合。”
两个人都极其霸道,招招凌厉而夺命,却勉强能与火尾狸子打个四六开。
宋七跑着跑着,跑到福年年和潘思哲中间,听见那两人一边打架一边小声谈话。
彼时,溪岳也注意到了,隔空喊宋七:“看你两个师弟师妹,干什么呢?打架的时候还聊天,好打是不是?”
宋七:“?好,我说他们。”
面对宋七眼神的质问,福年年道:“我说让师兄去给云影打配合,他不去。”
宋七:“为什么?你不想去?”
潘思哲目光躲闪,断魂枪可一点也没有落下风的意思,越打越压制凶兽:“不是,我想去,但是我不敢去。”
宋七:“???”
潘思哲:“我都知道她喜欢我了,我怎么面对她?我要是直接去了,她会不会以为我也喜欢她?好烦恼啊。”
宋七撇嘴:“呦,好自恋哦。”
溪岳隔空又喊:“你也聊上了是吧!”
宋七:“……”
宋七离开前,嘱咐了福年年和潘思哲一句:“这事之后说,先专心打架,注意凶兽。”
福年年:“好嘞宋姐!”
潘思哲:“的嘞!”
周围人:“……”
一众炼技师满场跑,时不时给炼体师们回复天赋力,战时拉得特别长。
宋七有时候跑累了,就回到斗兽场边缘观察战场情况,不经意抬头间,见对面看台上云浩、袁柯、溪盏、保雀和白芙都站在边缘,目光深深跟着炼技师们。
宋七咂舌,这群人在想什么呢?
话也不说,心思也不表达,只是观看。
宋七敛了敛神,想要通过符箓师角度去看问题,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探寻他们的意图。
她自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符箓师,或许在天赋上略胜一筹,可蛮荒大陆根深蒂固的思想,宋七还是无法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