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边峡谷的人们也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冯得松痛苦的倒在地上,聂红霞等人在为他治疗。
溪明流洗去手上灰尘问道:“怎么样?”
溪盏抬头道:“符文虽然能提高两倍安全性,但炼技师的天赋回路还是不如其他体系结实的。”
其他三个体系,逆行起来也是极致痛苦的。
记得几百多年前的杀殿,在绝对天赋的帮助下,都不是逆行,只是两股天赋力在厮杀,都叫杀殿整日整日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更别提冯得松这个炼技师了。
宋七手还搭在冯得松身上,垂下眼皮睫毛颤动,聂红霞他们在帮忙治疗之后,冯得松原本破碎掉的经脉,结了一条条疤痕。
“嗯?”宋七发出一声疑惑。
云浩溪盏几人一愣,顿时也向冯得松身体里面瞧去:“经脉结疤?”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
范昌琨:“经脉结疤?开什么玩笑。”
余昭临好奇走过来:“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修者的经脉或许会破碎,但在经过炼技师的治疗之后,经脉只会变得崭新如初。
宋七搓搓下巴:“可能是跟雷嫣长老的术法有关,结疤的地方明显比其他地方更粗壮和结实。”
聂红霞嘴角抽了抽:“原来雷嫣长老的术法,会让经脉变得这么丑……”
蓝河闷声道:“那倒也无妨,平常人谁会让别人去看自己的天赋回路。”
聂红霞:“……”可是自己打坐的时候会看啊。
聂红霞是个女孩子,一想到以后内视的时候,看见自己原本可以称得上冰清玉洁的经脉,变得老树虬根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溪盏抬眼道:“冯得松现在结疤的地方也不过百分之七八,要想在六阶之前将全部经脉都结上一层疤,时间可不多了。”
闻言,蓝河等人也是一怔。
他们炼技师修炼起来要比别的体系简单,升阶也快,所以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们要抓紧修炼雷嫣长老的术法了。
袁柯拍拍蓝河的肩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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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议事大营里,何忠面色复杂,看了半天又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能扭头望向身后众人:“这群孩子们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这群孩子自从到一起之后,各种层出不穷的修炼手段,就跟米缸往外崩米一样,新意一个接着一个。
之前这样被符箓师围着的时候不是没有,那次是大轮换,长老们也是看了好几天才看明白,他们是在强制提上六阶。
但这次只是炼技师,且没有花里胡哨的辅助,只有溪盏一道新符……新符?!
卧槽!
孩子们都能自创符箓了?!
楚凌峰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归墟之地内的众弟子,已经完全蜕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甚至在自家宗门的长老们看起来,他们只是一个和自家弟子披着同样皮囊的陌生修者。
实力强大,天赋极强,都有些不真实感。
一众长老被新符吸引走视线,只有雷嫣抱着胳膊满目阴云,仔细看还能看见她光滑的额头上,两根青色血管微微绷起,眼角居然被气出了皱纹。
小兔崽子。
在学习她的私人本领。
不用问,也知道是宋七传播出去的。
她在驻地跟这群人学习本事,合着是拿着她雷嫣的本领做交换是吧?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不过,雷嫣也佩服那些孩子。
要知道她的术法,是她从小就开始偷偷练习的,数不清多少次濒临死亡,天赋回路早已丑陋不堪。
这都不是重要的,而是这群孩子已经五阶了,才开始修习这种倒反天罡的术法,无论是危险性还是痛苦,没人比雷嫣更了解。
半晌,雷嫣轻微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自己的术法若是有人传承,也是好事,且看在他们能承受得住那么极致的痛苦,还在努力往下修习。
雷嫣心里也是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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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五个炼技师分别体验了一下濒死的极致痛苦,再次醒来时已经手脚无力,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被人照顾着。
宋七最后已经成为了唯一一个个还能给他们治疗的炼技师。
完颜七曜不甘心,动了动干裂的嘴唇,问捏着自己手腕给他治疗的宋七:“你不修习吗?”
“什么?”宋七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雷嫣长老的术法,“不修,我没空。”
完颜七曜:“……”四大体系牛逼啊?
接下来的几天姚天娜只回来两次,每次都是装满了水和食物就急匆匆走了。
她现在六阶,七阶任重而道远,一刻也耽误不得。
趁着还在归墟之地,有合适的练习对手,否则出去之后,整体进程就慢下来了,毕竟在外面,段位最高的凶兽也就五六阶,根本不够她打不说,数量还十分少。
面对姚天娜的狂卷,何以雾和云影逐渐坐不住,极少休息会先行去往斗兽场。
被她们这么一卷,孙天喻等人也待不住了,纷纷前往斗兽场。
而符箓师和炼技师每天都泡在山洞里,研究雷嫣长老的术法,炼技师们能挺着不晕过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整个山洞充满了紧迫感,大家谁也不服谁,要说还能稳定进行的,就只有炼法师们了。
一来炼法师们修炼时间本就比炼体和炼技时间长,且天赋回路更加复杂,术法修行起来更加困难。
对于他们来说,欲速则不达,必须夯实基础。
特别是宋七,现在在冲刺五阶,再被云浩他们再一次强制将炼法体系提上五阶之后,便开始正经修习了。
萧靖早:“勾连一下空中水系天赋力分子给我看看。”
他们两和溪明流、孙钴严四个人站在斗兽场边,炼体师们正在场中心打得虎虎生风。
宋七瞬间亮起天赋回路,张开双手,勾动空中的水系天赋力分子,两掌中顿时凝聚了两颗水球。
两颗浑圆剔透的水球,在宋七掌心悬浮着,表面被吹来的风吹得颤动,像是透明的果冻。
孙钴严和溪明流凑近看了看。
溪明流:“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