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屋门被打开,一个年龄在五十五六上下的男子来到了客厅。
“永豪!你可回家了!”
太太飞奔上前,拉住那名男子。进入屋内的男子便是唐永豪。
“老婆,他是谁?”唐永豪问道。
“我是安保局快反组成员欧阳斌!”接着,欧阳斌掏出了身份证明。
“您有何公干呀?”
唐永豪神情镇定自若,根本无法从他的神态上判断出他是昨夜的犯罪嫌疑人。
“请坐!咱们坐下来再谈!老婆,给这位安保先生来杯茶。”
看到这样泰然面对的唐永豪,欧阳斌有些被他震慑住了。虽然他的手里已握着狩猎帽,但却难以掏出。
“安保先生,你能对我讲讲此行的目的吗?’
“昨夜,楼星街发生一起凶杀案,受害人是位名叫罗克驰的老者。”
“罗克驰……此人与我素不相识,他因何而惨遭杀害……”
“我想你应当通过报纸对此有所了解。一个黄颜色的大信封内装有被盗的九十万元债券,有人在六点发出的那列火车中,将那个大信封交至罗克驰手中,然而却被一个人瞧在眼里,因而便有了夜里偷偷进入罗克驰的住所,将其杀害,并盗走了那些债券。”
“因为我也乘坐那一列火车,因而你们疑心是我所为?然而昨夜十一点钟左右我方回到家里!”
“这些你太太都已对我讲过了。”
“如此看来,我应当排除嫌疑了!”
“不过,我们却找到此物!”欧阳斌从衣袋里掏出那顶狩猎帽,放到桌子上。
“这顶狩猎帽被遗落在案发现场周围的一个院落里,有目击证人证实,曾亲眼所见一名男子头戴此帽,接连两天夜里,在罗克驰的住所周围徘徊,行为非常神秘古怪。”
欧阳斌审视着唐永豪的面目神情。
“如此说来,我被你们怀疑为枪杀罗克驰的犯罪嫌疑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没错,这顶狩猎帽确系我所有。然而,我必须指出的是,它是我曾经拥有的,因为它过于破旧了,我便将它丢弃在衣橱内。老婆,我所讲的是不是那样?”
“没错,一周之前,我将衣橱内丢弃的物品都整理出来。就在上一个礼拜天,和那让虫子咬坏的围巾统统扔进了垃圾堆,也许让谁把它捡去了。”
“安保先生!如今你应当清楚明了吧?”
“不过,有个头戴草帽的男子,接连在礼拜二、三的夜里,在罗克驰住所周围徘徊,非常巧合的是,那时你也外出散步。”
“我一向没有饭后散步的惯例。不过,那两日头痛得厉害,因而那一次我打破常规外出散步,然而我并未到罗克驰的住所周围。”
“那你散步到了哪里?”
“我散步去了镇里的大街。”
“那你是否遇到认识的人?”
“大概因为时间过早,只碰到几个素不相识的路人,对他们我也未加留心,因而也就想不起来了!”
“那么,你昨夜几点钟回到了家里面?”
“在十一点钟,我已在东洲用过饭,因而回家倒头便睡。”
“据你太太所言,你在今晨六点就外出了。”
“没错!”
“不过,车站剪票口的工作人员对我讲,他并未看见你。”
“我比往日晚了几分钟,因而未能搭乘那列车。昨夜又是疲乏过度,因而今天清晨起床迟了。若在往日出现这种情况,我便乘坐出租车去下一站搭乘火车。”
唐永豪井井有条的陈述,竟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找不到破绽。
“我都了解了,麻烦你了。”
欧阳斌又返回所住旅店,用过晚饭,他便在屋内浏览报纸。
尚前武走过来对他讲:“唐永豪有重大嫌疑!”
“凭什么这样讲?”
“家住楼星街的一对夫妇指证,他俩昨日前往东洲,黄昏时分从停车坪返回时,瞥见唐永豪与一名妙龄女子一同坐在出租车内,并且车上还放着两只大箱子。
“那女子什么模样?”
“听他们所言是长着满头金发的靓女……”
“什么?一头金发的靓女?”
欧阳斌惊诧万分,那女子分明就是在电影院遇见的年轻美女子,倘若这名女子与唐永豪共乘一车的话,毫无疑问唐永豪是枪杀罗克驰的元凶,而那名女子自然是他的同谋。这两人带着两只大箱子,必定是打算远走高飞……
欧阳斌在那一夜又来到唐永豪的住所,与他在客厅会谈。
“唐先生!请问昨日在停车坪那里,与你同乘一辆出租车的女子是什么人?”
唐永豪顿时面无血色,竟然好半天无话可说,最终他似乎痛下决心似的说道:
“你们真的非常神奇,任何隐情都逃脱不了你们的眼睛,我只能坦白地讲出来了。我在东洲养着一名情人,我们相识是在几个月前。昨天晚上,我去她的住所与她一同吃了晚饭,随后她招了一辆出租车送我去停车坪。”
“因而,你欺瞒自己的太太由于业务上的缘故而回来晚了。”
“我心中也感到十分愧疚!”
“我要求你领着我去与那名女子会面。明日清早,我开车来接你,你必须等着我!”
闻听完欧阳斌的指令,唐永豪面露难色。然而,他又害怕惹恼欧阳斌,因而特别不乐意地说:
“就这样吧!明天我在家等候!”
第二天一早,欧阳斌租了一辆出租车前去接唐永豪。驶往东洲的车上,两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欧阳斌偷眼观察唐永豪的面目神情。他显得苍白憔悴,一双充血的眼睛,估计是昨晚夜不成寐,为这日之事殚精竭虑!
“透过他的面目神情就能够作出断言,唐永豪的情人必定是那个长着一头金发的靓女!他是凶杀案的原凶无疑!”欧阳斌脑中翻来覆去思考着。
他俩所乘的汽车驶进了东洲。
欧阳斌问道:“她的住所在何处?”
“博同南街。”
“她叫什么名字?
唐永豪:“沈丽娟。她原是紫霞戏剧院的舞蹈演员,后因得了肺病而难以登台演出。出于可怜她,我便出资为她治疗,她为了报答我方与我相好。”
“治疗费用一定不少吧?”
唐永豪:“还可以。目前她不过是肺病初期……然而以我的财力而言,这笔钱数目已是相当大了。这些都沈丽娟很清楚,因而发自肺腑地感谢我,用她的深爱对我进行补偿!
“如今她的肺病已全部康复了,但是,不能再重操舞蹈演员的旧业。那种职业要有较好的体力,而她不得不静养。”
他们所乘坐的出租车开进了博同南街狭窄的巷道,车子停在一栋上了岁月的公寓楼前。
唐永豪轻轻扣响了屋门,一位妙龄女子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