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相片上好似一对母女,母亲温柔甜美,小婴儿也十分可爱。从泛黄的程度上来看,这张相片已年代很久远了。
“她是你妈妈?”
“不告诉你!”
“你否认自己是宁水樱,也否定你与宋子强的关联吗?”一听到“隐形杀手”的名字,她脸色一变,紧紧咬着牙关,盯住白郎的脸,身子战栗不止,泪水不断地淌下来。
白郎让眼前的一幕弄糊涂了。
他和颜悦色的又一次询问少女,她依然怒目而视,双肩哆嗦不止,一言不发,仿佛心里有极大的悲伤。
白郎思忖:她心中那见不得人的秘密,定然是扑朔迷离的。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也许家里没有兄长可以扶携,只能来东洲求助于刘敏祥,这样看来,刘敏祥也许是她父亲。
白郎又想:她的相片与其他女人的相片夹杂在一起,难道她是刘敏祥的私生女?昨天她才认了父亲,却又思念母亲,所以回来找母亲的相片,不幸的孩子……”
白郎理了理思绪后,瞥了女孩一眼:我无法断定刘敏祥是不是她的生父,也无从知道刘敏祥是否认了自己的女儿。
吴昌浩探长虽然说她是个坏女孩,但是她实在是魅力无穷。她如今该在古城,谁知却跑到这儿来了。
难道她是瞒着刘敏祥来的?……只是,她如何得知书桌的机关……真想不通。
看来,只有明天亲自去古城问问刘敏祥了。
于是,白郎便让少女在旁边的屋子里休息。
天亮后,少女却消失了。房子里窗户敞开,床单被扯成长条编作一条绳子,她借助绳子跑了。
一大早,白郎搭乘出租车,直奔东江古城而去。
在古城旁边。他下了车,经过石壁通往宅院的后门时,只见浓密树荫之下立着一个男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随吴昌浩探长一起来的肖斌安保。
他还对白郎有印象,所以上前问好:“王俊杰先生,早上好!”
“哦?原来是肖斌安保,早上好!”两人微笑着握手问好。
“这儿有什么可疑分子吗?”
“不!没发现……”
“昨天夜里,有人从这儿出来吗?”
“没有!”
“吴探长在什么地方?”
“不在大门就在院落里!”
于是,白郎向大门口走去。
当他来到门口时,有一位未曾谋面的安保走了过来,询问他的身份及来这儿的企图。
见此情形,白郎已有谱了,东洲安保局已在这儿设下圈套了。这时,他赶忙对那探员说他有事找吴昌浩探长。这下安保才告诉他,探长藏在宅院后头的丛林中,同时对他讲了联系方法。
白郎直奔丛林走去,同时吹出约好的口哨,不一会儿就发现吴昌浩从树后闪了出来。
“哦!王俊杰先生……”
他笑眯眯地与白郎问好,直到如今他还没认出白郎来。
“那位金发女子宁水樱小姐在屋里头吗?”
“对啊!从昨天夜里到如今也没走出门一步。她与刘敏祥也不知有多少话要讲,一直到半夜三更都不肯睡觉。我看见她时哭时笑,心情波动得厉害,那真是父女相识后的真情表露,她绝不会是刘敏祥的情妇或手下。
“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而断定他不是隐形杀手。实际上,我还是认为他们本是一个人,所以我们派遣了好多安保在这儿日以继夜地监守。王俊杰先生,你到这儿干什么?”
“我也觉得疑惑重重,想来打探一下刘敏祥的虚实。”
“哦?那可要有劳你了。维护治安、捉拿凶犯的工作,有时仅有安保的力量是不够的,我希望市民与我们通力合作,以便早日将他抓住。”
“这是情理之中的,你不必客气。”
白郎与探长握手告辞之后,走到宅院的玄关处,按了一下门铃,并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女管家田娜,说:
“我住在东江河岸763号寓所,是刘敏祥的邻居,我叫王俊杰,我想见见刘敏祥。”
田娜让白郎在玄关处等一会儿,自己拿着名片向屋里走去。
刘敏祥并不在室内,而在院子里。
此时是上午九点钟左右,初夏的太阳温柔无比,暖和的阳光普照着碧绿如毯的草坪,使绿地看上去更增几分生机。
草地边缘的矮岩上,石墙如屏风一样屹立着。郁郁葱葱的常春藤,色泽几乎是墨色,它的后面依旧是一碧万顷的蓝天。
刘敏祥在一株老树下的椅子上坐着,老树仿佛是一张撑开的大伞,为他挡着阳光。他已吃过早饭了,正在吸雪茄,而与他坐在一起的人,正是昨天午后才赶到东洲的那女孩子。从她的举止来看,她十分温顺娴雅而且知书达理。
昨天,或许刚刚从乡下来,整个是一个乡下小姑娘的样子,今天再见到她,却俨然一位高贵优雅的东洲名媛。
白郎思忖:一定是女管家田娜教导她,她才可以变化这么快。特别是那件高贵雅致的白绢礼服,与她静淑的天性搭配得相映生辉。
刘敏祥也十分高兴地欣赏着她,神态就像一个父亲那样,他说:“你今天真迷人!”
“谢谢爸爸!”
正在这时,田娜上前来告诉主人有客来拜访,并递上名片。刘敏祥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仿佛不愿有人此时来打扰他。
但是,也仅是一秒钟的迟疑,他对田娜说道:
“把他请到这里吧!”
白郎在田娜的领引下,来到刘敏祥的面前。刘敏祥欠身相迎,他们彬彬有礼地互致问候。随后,刘敏祥为白郎介绍少女说:
“这是我的女儿刘佳瑶!”
白郎冲她颔首示意,心中暗想:蹊跷!吴昌浩探长所说的金发女子宁水樱是个危险分子,刘敏祥为什么叫她“刘佳瑶”?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白郎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女子,不错,她正是昨天晚上自己所碰上的那个女孩呀!
刘佳瑶满面通红,悄声说:“昨天……实在抱歉!”
“刘佳瑶,你们从前相识吗?”
“不!刘佳瑶小姐昨天走错了门,还以为你住在二楼呢!”
“哈!哈哈!”
刘敏祥开怀大笑,白郎也笑起来了,但却觉得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面前的女孩分明是昨天夜里钻入刘敏祥屋中,又乘隙跑掉的人,而探长却一口咬定昨天无人出入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