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刘敏祥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他。他虽然心中尚有犹豫,但也诚心诚意地说:
“好吧!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重要事情,但是七月三日那天我肯定和你联系,请不必担心。”
“我们约好下午四点钟在这儿碰头儿吧!刘佳瑶小姐也可以同来吗?”
“什么?刘佳瑶也来?”
“不错!务必请小姐同来,因为也许届时有事告诉你。对了,你们去南部游玩,林志英先生也与你们同行吗?”
“不!他得为我守家呀!”
刘敏祥说完话,心中仍回味着七月三日约会的事,他说:
“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七月三日那天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事?先透露一点眉目好吗?省得我们在旅游时,心里却因时时牵挂这件事而扫兴!”
“十分有理,只是这件事现在我还没搞明白呢!
“我只能对你说,这些年我一直私下里调查三年前发生在宅院中的凶杀案,我买下古城也是为此。
“我想破译这个未解之谜,查清真相。但是,现在仍然一点眉目也没有,云山雾罩地。但是我绝不会半途而废的。我认为如果在宅院里坚持调查下去,四个星期后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因此,我才与你约定在七月三日会面,将真相告知你。”
“原来是这样!王先生,太感谢了!祝你调查顺利,我们后会有期!”
刘敏祥说完,便站起来与白郎告辞。
“咚……咚……”大厅的钟敲了十次。
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古城的夜是那样寂静幽深。
“晚安!”
刘敏祥正想走开时,忽而又微笑着对白郎说道:“今夜,要暂借你的别墅一用了。”
“请不必客气!请你仍去你的卧室里睡觉,刘佳瑶小姐也一样,我想你一定怀念这个地方!”
“谢谢,打扰了!”
白郎送走刘敏祥父女二人,稳稳地坐在属于自己的长椅上。忽然他不安地站起来四下打探着。
“啊,外边还有安保。”
白郎也是肉体凡胎,有时也会因大意而深感不安。
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里都遍布了安保,他们都是为寻找金发女子宁水樱来的。
一旦他们发现刘敏祥父女离开,一定会穷追不舍。
“啊,太危险了!”
白郎吓出一身汗来。他立即来到院子里,一边寻觅探长,一边呼唤他。不一会儿只见他从树后转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王先生!有何贵干?”探长低声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我买下古城了。”
“我知道了。拍卖会完了之后,我听人聊起价格高得不像话,还说买宅院的人一定有毛病哪!你真的买了?”
“不错!我近来捞了一笔钱,我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住过这么宽敞的房子,心想过过瘾也未尝不可。
“我今天想与大家干一杯庆贺一下!”
“谢谢你,但我们身负重任哪!”
“我明白。但是刘敏祥父女暂时还走不了。他们的生活铺张豪奢,需要处置的家具数不胜数,至少也要收拾三五天,才能弄出头绪来,到那时他们才可以迁走啊!
“他还告诉我明天开始收拾,今天要早些睡觉,所以这会儿只有我与管家二人。
“请你带上同事来,不用担心刘敏祥。
吴昌浩探长闻听此言,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白郎马上吩咐田娜准备宴会款待他们。宴会一直进行到十二点钟,安保们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原来,白郎在酒水里做了文章,他所放入的安眠药足够让他们一个劲儿睡到天亮的,或许到时还醒不了哪!
在这期间,白郎打电话给东江河岸的寓所。林志英听了电话。
“喂?林志英吗?刘敏祥父女在今天中午以前会返回你那里。他们准备明天出发去南部游玩。另外,三五天中,吴昌浩探长也会去找你,以便打探刘敏祥的下落。届时,你一定要说刘敏祥去了北部,要三个星期才回得来。如果他刨根问底,追查具体去向,你告诉他说刘敏祥只提及了北部周围的风景区,明白了吗?”
“明白,老大!”
次日一早,刘敏祥父女穿着轻便的衣装,随身携带一只皮箱与一只手提包来与白郎告别。之后,便开着私家车上路了。
白郎关上空空的车库门,又上了锁。
十二点钟,安保们终于苏醒了。
也许他们以为自己喝醉了,便一个个满面愧色地走了。
“哈哈!你们几个家伙睡得像死人一样,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发现锁着的车房,一定误以为刘敏祥还在,他们会接着监视下去的。
“看他们那副傻样儿,太可笑了!”
当白郎正为自己的妙计而暗自窃喜时,有个人却悄悄进门来了。
“啊?你……”
白郎惊诧万分地站起身来,因为门外来人正是刘佳瑶。“你怎么又返回了,刘佳瑶小姐!”
“我不叫刘佳瑶!”
“你说什么?难道你是宁水樱小姐?”少女点头,肯定了白郎的话。
“你是金发少女宁水樱,刘佳瑶是另一个不同的女子。但是,你们俩看上去仿佛一母同胞的姐妹,而且你那天不是对我说你不知道宁水樱这个人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愿意坦白一切。”
“上一回,我如何问你,你都闭口不言,还半夜三更潜入民宅哪!”
“抱歉!是我不对!这一回我愿意把实情讲出来。”
“你指的实情是什么?”
“我的身世。”
“哦?为什么突然要对我坦白你的身世?”
“前天夜里的事我先向你道歉。这一回来找你,是想求助于你。”
“是为了否定自己是宁水樱小姐?”
“不!还包括溜走的事,那时我十分怕你!”少女不让白郎说完话,便慌忙说道。
“你如今不怕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因……因为你是白郎!”
“啊?”
少女突然唤出了他的真名实姓,白郎仿佛遭到电击一样,心口猛地一缩。
他不得不小心提防,盯着面前的女子,到底她是什么来历?竟然识破了他的真面目?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白郎?”
“我听宋子强说的。”
“什么?宋子强!”
白郎的心脏又一次缩紧了,这个美少女又给了他一次强烈的刺激。
吴昌浩探长说过,金发少女宁水樱是‘隐形杀手’的情妇或私生女,看来果真如此……”
“你为什么向宋子强打探我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