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吃了迷药而导致昏迷的,所长,请过来帮一下。”
又过来一个安保,他们一起把那个女人连同席子抬到了椅子上面,那真是一个肥硕的身躯,即使是他们三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抬起来也感觉相当吃力。
这时,贺木里早已面红耳赤,他后悔自己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怎么不去屏风后面查一下呢。他感到有些羞愧。
孔捷见了,赶忙为他开脱:
“不能怪您没有看到,因为有屏风挡在那儿。如果我不是趴在地毯上,也不会发现那个女人的脚。”
“这个女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管家?”贺木里一边为自己掩饰难堪,一边问道。
“没错,这就是黄秀萍,可是,要想询问她也只能等她苏醒以后再说了,现在,我们一起到别的地方去彻底查看一下吧!”孔捷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几部出租车停在那儿的声音。随后,便是激烈的砸门声和非常杂乱的吼叫声。
“肯定是谷梓仁他们到了。”司徒俊站起身来。
谷梓仁痛骂仆人,登上台阶的脚步声,非常清晰地传了过来。
“呯”的一声,谷梓仁把门推开了,就像个发了疯的大猩猩一样,脚步非常不稳地闯了进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当他看到客厅里被罪犯弄得一片狼藉时,就双拳紧握.似乎想要打穿天花板一般,高声狂吼着:
“小偷……小偷……强盗……”
他一路踉跄地走到椅子前面,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并用两手紧紧地抱住了脑袋。
接着,谷玉兰和小燕子也先后走进大厅,仆人们也鱼贯而入。过了很长时间,费了很大劲儿,谷梓仁才镇定下来。他的目光在客厅里不停地游动,看着那些以前吊挂名画、摆放艺术品的地方。
“全完了!我的名画和工艺品都不见了!这个损失实在是太巨大了!呀!我要破产了!”
他一边用手捶打着脑袋,一边又东倒西斜地站起身来,在那些变空了的地方走来走去,眼泪也纷纷滑落到地毯上。
这时,贺木里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请你不必过度悲伤,我是案检官贺木里,这一位是快反组长孔捷。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抓到那些盗贼,并保证把盗贼偷去的东西给你找回来。”
“一切都拜托你们了,希望能迅速一点儿,把那些盗偷、那些名画……”
“我一定会办到的,但是,你不要太着急,时间上可能会慢一点。”
由于贺木里的安慰,谷梓仁的情绪才逐渐好起来,他转身回沙发椅上坐下。
“其实,在这件不幸的事情中,还有一件幸运的事,那就是,最昂贵的皇后宝冠并没有被偷去。”贺木里安慰着谷梓仁。
司徒俊也在一旁说:“没错,他们真的没能把那个大保险柜打开。”
“那是为什么?难道那帮盗偷就没有动动脑子吗?”谷梓仁大声叫道。
“不会是没动脑子的。”
“我想肯定也被盗走了。”
由于过度的愤怒和绝望,谷梓仁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起来了。
“你究竟把那个宝冠藏在了哪儿?”
“我把它收藏在了我寝室里的一个大保险柜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你放宽心吧!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你的寝室。”
“啊!真是这样吗?”恐惧了很长时间,刚刚不落泪的谷梓仁,又开始淌起泪来。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了。在我的寝室里放着的那个大保险柜,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被我随身带着。”说着,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另外还有一把,就藏在这个客厅里的大保险柜里面。”
也许是由于宝冠没有被盗走,他可以稍稍安心的缘故吧,这时,他的声音变得轻松明快多了。
可是,这个贪婪成性又极其吝啬的谷梓仁,只要一想到那些被盗走的名画和艺术品,就发疯地捶打自己的脑袋,或者两手捂面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叹息,并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那些盗贼。
后来,对仆人们进行了严格的询问,但没有找到一点儿有价值的东西。只有那个女管家黄秀萍,无论是贺木里还是孔捷,都以一种怀疑的眼光望着她。
可是,她至今还没有苏醒过来,自然也无法询问了。
再有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小燕子。她在外国出生,而且是一个孤儿,谁也不清楚她的来历,所以,人们不免更产生怀疑。可是,询问过她以后,依然没有找到一点能引起人们怀疑的证据,只是认为她有些不可靠而已。
同时,司徒俊在一旁极力地保护着小燕子,反复申明她是一个心眼好,性情温柔的女孩子。
可是,一直在娇生惯养氛围中长大的谷玉兰,却非常厌恶小燕子。她看到自己所热烈追求的司徒俊,那样起劲儿地保护小燕子,就感到非常的嫉妒。
他们询问仆人们的时候,天色正在渐渐暗下去。于是,询问完毕后便去共进晚餐,吃完饭又回到客厅里。
“我想尽快去那边检查检查。”说完,孔捷便走出了大厅。
不一会儿,从二楼传来好像是老虎吼叫的声音,并伴有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紧接着,大厅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谷梓仁凶神恶煞般地跑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封电报。
屋里的人见此情景,都吓得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电报,又是那个可恶的大混蛋,我读给你们听,简直是狂妄至极!”
说完,他用一种愤怒而又颤抖的声音念下去:
由于急需,兹定于今天晚上11点45分到12点之间,前往贵府拜领那顶宝冠。请务必把宝冠放在寝室里,切记。
白郎
“对于这封电报,请大家各抒高见。”贺木里说道。
“这是一封恐吓电报,实在是胡说八道。”司徒俊说,面带微笑。
贺木里接着说:
“是这样。不知道是谁在捣鬼,但这肯定不是白郎干的,而且,我认为,这个案件,从一开始就与白郎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他真的到这里来行窃,那顶宝冠早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