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的命令,还有,你曾下令杀死卢姫。你是一个比毒蛇还要狠毒的女人!预谋毒杀牛嶂的人是你,把牛嶂的两个助手从断崖上推下摔死的也是你。
“你简直就是一个杀人魔鬼!我是曾想与你联手寻宝,可现在,见到你的脸我就恶心。我虽然是一个小偷,但我绝对不会因财而杀人,我不愿意看到一滴血;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杀人犯:我虽然也做坏事,但绝不做没有人性的事。我和你从此一刀两断!”
“你何必说得这么绝情!我们还是联手吧,怎么样?”
“不,谢谢,我不干了。”
“我不会同意与你分手的,你现在正处于盛怒阶段。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到,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会找到宝藏的。到那时,你还可以去找我,我在‘夏兰号’上等你回来。”
“哼!我绝不会再回那条小船了。”
白郎挣脱了她的手,昂首向大路上走去;他一直向前走去,一次头也没回过。
在白郎的大脑中,充满了昊枚的可恶形象,他必须离开她。白郎回到卢家铺,住在了一家旅店里。
“卢姫的母亲,在岩洞里曾经说过,她要在周四下午的3点,到旧灯塔去见一个人。
“那座旧灯塔在哪儿?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选中的见面地点,大约不会太远吧?哼,肯定就在卢家铺附近。”
白郎躺在床上,心里这样想着。
第二天,从经理那儿打听到,在这儿附近有一座被森林环绕的古堡;在森林的深处,有一个昔日的灯塔
“那座灯塔早就不使用了,但那儿的清洁工作由卢老太太负责。每到周四,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冬,她都一定前往。她也保管着灯塔的钥匙。”经理说。
于是,当天夜里,白郎就溜进了卢老太太的家,在灶房的一根柱子上找到了那把钥匙。周三那天,他到灯塔周围仔细察看了一番,并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
到了星期四那天,白郎在午后2点钟就到了灯塔那儿。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听卢姫母亲说,那个人是她的恩人,她就是把箱子交给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为何来拿箱子呢?是为了得到箱底的暗语呢,还是仅仅因为这是一个稀有的东西呢?如果是后者,那倒无所谓;可万一是前者,那么,这个人也是想得到宝藏的。这样,我们的这场竞争,可就更热闹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能在昊枚和杨老头到达的前一天,将那个小箱子取走,可见肯定是个耳聪目明的家伙。
白郎边想着,边朝森林的深处走去。
这片森林密布于皇阜江两岸,还有许多断崖耸立于岸边。在森林的终点,有一个陡峭而直立的悬崖,那儿立着一座旧灯塔,灯塔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即使在星期天和假日,来这里郊游的人也很少;在其余的日子里,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站在塔顶,放眼四望,可见皇阜江口;眼前的森林,向远处伸展着,形成一片绿色的树海。灯塔的底层,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房间。房间有两扇窗户,室内只有两张椅子,别无他物;站在窗前,可见庭院内杂草丛生。
白郎一边走在森林中的道路上,一边想着:“昊枚和杨老头也一定会来这里的。”
灯塔周围有低矮的护墙,护墙的墙头上插有碎玻璃片。白郎纵身过了护墙,进了布满杂草的小院。那些草已长到了半米多高。
白郎环视四周,很安静,见不到一个人。
“他们可能还在路上,或是从别的地方进去了。”所以,他不敢大意,十万倍小心地慢慢走向灯塔。
白郎拿出卢老太太的钥匙,把门轻轻打开,走上了三楼,然后又打开三楼上的房门。可是,刚往里一迈步,他就“啊”的大叫一声。
原来,有个人用绳子套住了白郎的脖子,并狠狠地往后紧勒。
这次偷袭,白郎没有丝毫预感。绳子太紧了,几乎让白郎窒息,他只好用手紧紧抓住绳子,以使它无法继续勒紧。
“好个卑鄙的杨老头!”白郎心中暗暗叫苦。
可是,转眼一看,那人却不是杨老头。“怎么是你?牛嶂!”白郎大吃一惊。
对,此人正是牛嶂。他抽出绳子,把白郎的双手紧紧捆住。
“哦!卢老太太所见的人,居然是牛嶂。”
牛嶂没有说话,把白郎绑好后,推到了窗子旁边,让他在那儿站好,然后,把勒着白郎脖子的绳子一头系在了窗户的铁栏杆上。
“小子!你要是乱喊乱叫,我就把你从这儿推下去,活活把你吊死。乖乖地给我站好,别浪费了你这条小命。”
牛嶂得意的一阵诡笑后,又转回身藏到了房门后面。
时间不长,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对于那声音,白郎实在是太熟悉了。
“啊!昊枚来了!”他禁不住说了出来。
“住嘴!你想找死吗?”
牛嶂厉声叱责着白郎。见白郎不说话了,便继续屏息在门后等着。
这时,从下面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开了,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裙子。牛嶂疾步冲上去,就将来人揪住了。女人先是一声尖叫,而后则是一阵哨子的声音。
牛嶂将那个女人迅速拖进屋内。果然,那个人正是昊枚,她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哨子。
牛嶂伸手正要夺走她的哨子,不想她又“哗——哗——”地连吹了两声。
牛嶂连忙将昊枚摁倒在地,也拔出了哨子。昊枚尖叫着,还想挣脱,又被牛嶂抓住衣服拖了回来。在这次争斗中,昊枚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肩膀处雪白的肌肉露了出来。她的帽子早就掉了,面纱也落在了地上,脸蛋完全暴露,头发乱得像一堆烂草。
昊枚拼命挣扎,但她不是牛嶂的对手,最终还是被制服了,双手被捆了起来。就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从下面传来,已经顺楼梯走上来了。
跑上来的正是杨老头。他在外面听到了昊枚急促的哨子声,知道大势不好,赶忙飞奔着上了灯塔。
他一眼就看清了形势,便迅速掏出手枪,直指牛嶂的胸口:“不许动!否则马上送你去见阎王。举起手来!”
杨老头像战场上胜利了的士兵。
牛嶂无可奈何地举起了双手。
“把他捆起来!”昊枚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