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小包是如何被调包的,只要严帝一醒过来。就会认定,妩思图谋不轨,是故意陷害。
什么?妩思想要解释,这其实是她弄错啦,那个小包原来是准备给瑾婳的?哦,原来是害错人了,原来想害的人是长公主呀。
那又怎么样,妩思公主还是图谋不轨,还是居心叵测。
嫣儿进了屋,兴致勃勃的给瑾婳和筱柔讲述自己方才在外面是如何的威风,妩思是如何的憋屈。
瑾婳笑着摇头,看来嫣儿很喜欢看她做这种事呀!
次日一早,瑾婳照例去未央宫给皇后请安,然而皇后在养心殿照顾严帝一整晚,此时还没回来,请安也就免了。
“去养心殿看看父皇。”瑾婳对嫣儿吩咐了一声,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皇后正守在严帝床前,到手支撑着脑袋,眼睛闭着,一脸的倦容。
瑾婳走过去,径公公连忙对瑾婳打了打手势,走过来轻声提醒:“皇后娘娘一整晚没睡呢,刚才喂皇上喝了药以后,这才闭了一会儿眼。”
瑾婳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悄声走到皇后身边,拿了一块毯子披到皇后身上。
虽然殿中燃烧着上等的木炭,整个屋子都温暖如春,可现在是清晨,总比常时冷上几分。
瑾婳的动作极轻,皇后并没有被吵醒。随后,瑾婳又坐到一旁,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严帝。
严帝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再如昨日那般黑青。
瑾婳坐了一会儿,正欲起身离去,严帝却睁开了眼睛。
“皇后,瑾婳,你们怎会在这里?”严帝一脸疑惑的开口询问,一边坐起身来,抚了抚脑袋。
最近老是头晕眼花的,难道做皇帝久了都这样?
还是说,昨日喝了些酒,醉得晕倒了?
“陛下,您醒了。”皇后被严帝的动静惊醒,睁开眼来,眼中又激动又欣喜。
“嗯。”严帝应了一声,看着皇后这个模样,心里更是不解了。
皇后这么激动干嘛?弄得马上要生离死别似的?
“父皇,母后。”瑾婳站起身来,微微屈膝,对二人行了个礼。
“嗯。”严帝简单的应了一声,以为她是和皇后一起过来的。
“瑾婳?你何时过来的?”皇后这才发现一旁还有自己的女儿。
瑾婳什么时候过来的?也没人她叫醒。
“过来有一会儿了,径公公告诉儿臣,母后您昨夜彻夜未眠,儿臣不忍打扰,便在此等候了。”瑾婳回答。
嗯,她都这样说了,父皇应该会知道母后为他所做的吧?
“瑾婳前来,所为何事?”皇后问。
“无它事,只是过来看看父皇,昨日父皇那一晕倒,可是吓坏了儿臣。儿臣放心不下,这便亲自过来了。”
皇后听了,点了点头。
“皇后,你昨夜,彻夜在此守着朕吗?”严帝看向皇后,眼中竟有愧疚。
皇后点头,算是回答了。
“回陛下,皇后娘娘昨夜一直没睡,直到您脸色好些了,娘娘才合了一会儿眼。”径公公在一旁附和。
他确实看不下去了,以前皇上还想着废掉皇后改立淑妃呢!如今,淑妃在哪?
还有妩思公主那件事,他一定要让皇上知道。
“皇后辛苦了,既然现在朕已无大碍,你还是先歇着,身体要紧。”严帝握了握皇后的手。
“是。”皇后点了点头,由许嬷嬷搀扶着回未央宫了。
瑾婳微微屈膝,向严帝告退。
有些事,用不着她开口,她便不开口吧。
严帝越想越觉得好奇,看了看旁边的径公公,开口问:“老径,朕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早就有头晕的症状了,但是觉得不严重,又不想见太医,就自己撑着。可昨天,怎么就严重到突然晕倒了呢?
严帝自觉得还不算太老,不应该啊。
径公公早就想把那些事情噼里啪啦的给严帝说了,但是碍于严帝一直没有问,他也就没有机会回答。
现在好了,他可以畅快的说了。
“回陛下,是这样的……”
径公公滔滔不绝的将昨日的事情告诉了严帝,严帝的脸色越来越黑。
“什么?那平安符里面有夹竹桃?”严帝拍了拍床板。
太气了,亏得他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皇帝做久了才会头晕,没想到是被人陷害了!
竟是敢对他下手,真是大胆!
“那平安符是谁给朕的?”严帝愤愤道。
径公公瞧了瞧严帝的脸色,小声道:“是妩思公主送给您的。”
当时,您还挺高兴的,戴着舍不得取下来……
“哦。”严帝应了一声。
原来是自己比较宠爱的女儿啊!
刚刚好像一时气上了头,就突然忘了这平安符是谁送的来着。
现在想起来了。
“岂有此理!竟敢给朕下这样的毒手,亏得朕平时如此宠她!”严帝又拍了拍床板。
这个女儿太过分了,被他宠的无法无天,现在要弑父了!
看来他该做点什么了。
“将妩思给我叫过来!”严帝吩咐了一句,起身自己穿衣服。
嗯,还是收拾得妥当一些吧,这样显得更有威严。不然,他这女儿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是病猫呢!
看着严帝自己穿衣服不太方便,径公公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帮严帝一把。
终于,径公公应了一声:“是。”便飞快的出了养心殿。
嗯,这衣服虽然繁杂了点,不好穿,但,还是让皇上自己体验一下吧。
长春宫里。
妩思一屁股坐在美人榻上,一巴掌拍向身边的小桌桌面。
今日去给皇后请安,被告知皇后在养心殿还未归来。于是她便往初宸宫去了,结果筱柔告诉她,长公主去皇后那里请安还没回来。
她在初宸宫外等了一会儿,甚至还带上了赔罪的小礼品。结果瑾婳依旧未归。
觉得一直站在初宸宫外也不是那么回事,便气冲冲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