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听到这,眉头微微一皱,背后有势力?他不由想起了曾经南岭城周围剿灭不完的山寨,那是天竺在背后扶持的。
这连山城地处南魏东北方,也不在边界之上,能有什么势力扶持这山寨呢?
难道又是岭南王?也不对,曾经的南唐地处南魏西北部,岭南王的势力范围也在西北方向,这中间隔了个天竺,岭南王应该很难插手连山城这一片。
无名想了许久也没想通,甩了甩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连山寨不是要对自己动手吗?一会抓两个活口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二。
夜幕渐暗,连山城已然没有了一丝灯火,整个小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无名晃悠了一晚上,坐在了东城门附近的一个石亭中,倒也没有太靠近城门,城门附近有士兵驻守,要是太靠近城门了对方不敢动手怎么办?
如此想着,无名不由精神力运转向身后一个转角处探查而去。
此时几个青年正聚在一块窃窃私语,青年甲道:“哎,他怎么停下来了?”
乙道:“谁知道呢?或许是走了这么久累了,刚才他也没少进客栈询问,没人敢收留他,他自然只能在这石亭中休息。”
丙道:“不对啊,之前在连山酒楼,那掌柜不是和他说了挺长时间的吗?他应该知道我们要对付他啊,他怎么不直接出城啊?”
乙再次道:“谁知道呢?也许掌柜在和他说其他事?或者他在这东城门附近就是为了等天亮开城门?”
听了这个解释,几个青年都是点了点头,颇为认可,毕竟他们可不觉得这么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逃过城卫兵的视线直接出城。
无名被这几人的话逗乐了,连山酒楼应该就是自己呆了一下午那酒楼,这些小喽啰还真是没一点眼力见啊,就凭这连山城的城卫军,来个天元境的修士就能随意进出了。
说起来,整个南魏自己现在无法随意出入的应该就只有南魏城了吧。
无名正天马行空的想着呢,突然感觉到东城门方向元气有些异样。
无名连忙运转精神力探查而去,只见一队接近30人的蒙面马匪齐齐停在了东城门口,每匹马之上还挂着两面黑旗,黑旗上绣着两字——连山。
好家伙,这马匪还挂旗,这也太嚣张了,这连山寨背后的势力是有多猖狂啊,这么招摇停在城门口,不怕被城卫军当场给剿了?
紧接着,更让无名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见马队停下,城卫军先是打开了小门,一名护卫长带着两名手下走出城,和马队交流一阵之后,回到城中直接将大门打开,任凭这群马匪进入。
无名有些无语了,这官匪一家也不是这么个一家的吧,这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人家一来你直接就大开城门,不知道的以为这马匪是城卫军呢。
毫无意外,马匪一进城就朝着无名所在的方向飞驰而来,无名却也不慌,他已经探查过了,这一队30来人基本都是真元境的武修,地元境修者不过5人,最强的也只有地元境中期。全部一起上也对他造不成丝毫威胁。
无名所在的石亭周围倒是一片小林子,马匪们在林子外停了马,飞速冲进林中将石亭包围起来。
无名若无其事地看向一个个马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马匪们见这小屁孩被众人围住居然还笑得出来,微微有些诧异,马匪队长朝手一抬,周围的马匪纷纷抽出长刀,做好了进攻准备。
马匪队长则是笑着走向无名道:“小友,看你也不像没见过世面的人,家中应该也有些背景,我们连山寨不想得罪太多人,这样吧,你把储物戒交给我们,我们就放了你。”
无名微微挑眉,道:“兄台,这东城门可就在旁边,动起手来城卫军几分钟就能赶到此处,你们当真要在此处动手吗?”
马匪们对视一眼,纷纷大笑起来,马匪队长笑着道:“小兄弟,连山城郡守见了我家寨主都得毕恭毕敬,你觉得城卫军赶来此处是帮我们还是帮着你一个外人啊。”
果然是蛇鼠一窝啊,无名笑着道:“兄台,要我的储物戒也可以,能否见见你家寨主?”
马匪队长眉头一皱,道:“小子,你什么身份,也想见我们寨主,快快交出储物戒,不然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无名笑而不语,马匪队长没了耐心,大手一挥,10来个马匪率先朝着无名砍来,无名指尖一道元气涌出冲向地面,树林周围顿时亮起土黄色光晕。
下一秒,石亭凭空消失,马匪们纷纷倒地,一人胸口上压着一块石头,碎石阵,无名只用了几分力,马匪们就全军覆没了。马匪队长也不例外,此刻正躺在地上哀嚎。
转角处的几个青年都看呆了,嘴巴大大张开,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东城门附近,一名士兵朝护卫长道:“长官,我怎么听到了好多声惨叫,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护卫长不以为意地道:“一个小孩子而已,我探查过了,他连元丹都没有,能掀起什么波澜,也许是家中长辈给了点保命的手段。”
过了一阵后,果然没了什么叫声,护卫长一脸得意地看向了周围的士兵,士兵则是一脸崇拜地恭维起护卫长。
又过了一阵,护卫长眉头皱起,喃喃自语道:“这连山寨的人在干什么,怎么没听到马蹄声。”
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带着笑意的陌生声音:“他们先下黄泉等你去了。”
几名士兵和护卫长都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朝着周围打量。
只见一个白衣身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正是无名。
护卫长难以置信道:“你,你,你杀了连山寨的马匪?”
无名笑着点了点头,周围的普通士兵此刻连刀都握不住了,浑身都在不停颤抖。
刚才这群马匪的实力和他们在伯仲之间,他们都被秒杀了,那自己一伙不也离死不远了吗?这谁能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