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商贾的侍卫飞速冲来,无名却是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皱眉看向了管臻,这管东家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实力。
也有可能,毕竟他之前看在柴陇的面子上才对自己客气有加,而今想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倒是也实属正常。
管臻笑而不语,无名却是观察到管臻三名侍卫的耳朵动了动,随即三人呈圆形散开,为无名和冲来的侍卫腾出了一片空地,而后三人各拿出一页纸张,元气注入之后,地面形成一个阵法光罩,将无名与围观人群隔离开来,应该是管臻的吩咐。
这一会功夫,张商贾的侍卫已然冲入了阵法,无名眼神微微眯起,地元境后期,这张商贾也算有些能耐,能请来这么一位修者为他保驾护航。
侍卫冲入阵法的瞬间,身上元气爆发,无名眉毛一挑,好家伙,这是要下杀手啊。
无名想了想,自己此刻好像还没什么合适的还击手段,主要是管臻这三名侍卫运转的阵法有些太弱了,他害怕直接给阵法干碎了,而后伤及无辜,要是这船不牢固,可能这船都得被他干没了。
冲来的张家侍卫哪管这些,一刀朝着无名脑袋劈来,这一刀直接把无名劈成了碎影,好吧,无名运转瞬移阵跑了,侍卫劈碎的是他的残影。
船上之人见到这一幕,都有些发愣,突然,有人惊呼道:“阵法师!”
张商贾顿感不妙,连忙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无名出现在侍卫的身后,体内太上纳元法运转,元气汇聚于拳上,一拳轰在侍卫的背上。
侍卫被轰的口吐鲜血,直飞着撞向了阵法,阵法被这一撞直接碎裂,侍卫余势不减,朝着刚才起哄起得最起劲的一人飞去。
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一同口吐鲜血。
无名本来想把他打到“张小五”身上的,可惜这“张小五”站位有点刁钻,他有点不好操作,只能换一个人了。
管臻的三名侍卫随着阵法的破碎,身体居然也止不住的倒退了几步,他们三可都有着天元境初期的实力啊。
而无名呢刚才没有用什么武技,就只是最简单的附着元气的一拳,却是堪比了天元境后期强者施展武技的一击了。
这已经是无名能想到的破坏力最小的攻击了,他如今吸纳、运转元气的速率,肉身强度都达到天元境巅峰了,这一击能堪比天元境后期修者的武技也不稀奇。
他不稀奇,可围观的人稀奇啊,这人不仅是阵法师,还是一名实力不凡的武者,关键是他还这么年轻。
曾商人不由打量了自己的侍卫一眼,天元境中期的侍卫,侍卫眉头紧皱,凑拢曾商人道:“大人,看不出深浅,我估计连他一招也接不下。”
曾商人暗自咋舌,而后目光狠毒地看向张小五和张商贾,尤其是看向张小五的时候,恨不得生吃了他,这小子居然想坑害他,要是刚才冲上去的是自己的侍卫,那损失可就惨重了。
不过用不着曾商人吃这张小五,有人比他更抓狂,只见张商贾先是姿态谦卑地朝着无名拱手道歉:“公子,公子,是我误信了这狗腿子的谣言,我给您赔礼道歉,公子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还望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随即,张商贾又掏出一枚传音符,对着里面咆哮道:“来人啊。”
片刻之后,客舱方向飞奔出一人,围观群众慌忙让路,虽然这张商贾只住在五层,居然也有两名地元境后期的侍卫。
只见这侍卫飞奔到张商贾跟前,询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商贾指向“张小五”,咆哮道:“tmd,把这狗腿子给我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贼眉鼠眼的张小五闻言直接瘫软在地,地上出现一片潮湿,吓尿了,只见他哆哆嗦嗦道:“大人...大人...小人知错了,还望您饶了我的性命啊...”
他刚才想逃来着,可不知谁堵住了他的去路。
还不等他多说几句,张家侍卫冲上前来,一巴掌扇在了青年脸上,青年嘴中顿时飞出七、八颗牙,而后瘫倒在地,脸上已然血肉模糊,这青年可没什么修为,侍卫只是轻轻一巴掌,就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侍卫和张商贾都看向了无名与管臻。这两位是当事人和船上的主人,张商贾虽然嘴上说要把青年大卸八块,但还是不敢乱来的。
见两人看来,管臻笑着大声道:“诸位,这位青年才俊乃是南魏第一天才阵法师,师从蒙毅主将,无名无姓,就叫无名。他也是本次航行,天字三号包厢的贵客,客舱有限,正是因为他要上船,有些贵客的船舱才降低了档次,还望诸位多多谅解啊。”
无名一愣,这管臻一直不阻拦,原来是想让自己展示展示实力,从而替他解释为何薄了一些人的面子,好算计啊。
话说回来,这管臻为何对自己这么了解啊?
这个疑惑却是无人能为他解答,只见听完了管臻的话,大堂之中一阵寂静,座位上的许多贵客此时都是缩了缩头,显然,他们就是管臻所说,船舱被降低了档次的,这里面甚至还包括曾商人,不过这无名的确实力强劲,又前途无量,众人也没什么话说。
见这些人都没什么异议,管臻颇为满意,笑着问向无名道:“小友,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理这青年啊?”
无名笑着挥了挥手,道:“管东家请便。”这点小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管臻笑了笑,道:“多谢小友卖我三分薄面,来人,把这小子抓了,给我干十年苦力。”
刚才的三名侍卫连忙上前将青年抬走了。
闹剧之后,管东家和无名一同入座中央圆桌,没人再敢乱嚼舌根了。
刚一坐下,连同曾商人在内的三人都是殷勤地与无名打起招呼。
这三人啊,一人姓付,本是南齐的首富巨商,驻扎在金台城,做的是水上贸易,常年在源起与金台城之间奔波;一人姓潘,是源起闽州的商贾,财富虽不及管臻,但也是家大业大;还有就是做粮食生意的曾商人了。三人即使在六层贵客中,也是极为顶尖的一批,所以没人敢轻易上来与他们拼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