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闫家。
何雨柱几人刚到前院,就看到闫大妈依然是失魂落魄的瘫坐在院子里面的地上,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
不过何雨柱离的不近,加上周围人多乱哄哄的啥也听不清。不过何雨柱是看出来了,闫大妈现在对于闫阜贵那是极其不满的。
任凭好面子的闫阜贵站在一旁扒拉她,闫大妈就是不起来。
不过闫阜贵也急得上火就是了,两只藏在玳瑁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通红,就跟里面塞满了烙铁似的。
周围的邻居们见状也不敢上前去劝劝,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大家伙觉得闫阜贵这种情况没啥好办法。
毕竟是他自己作的,你这现在能怪谁了?怪他儿子不能忍受闫阜贵的剥削?还是怪人家街道办?
这会儿的闫阜贵就不如刘海中了,人不也成了绝户了么?但是人家就没事,主打一个大度!
“看什么看?“闫阜贵在一边空着急,看到周围邻居围上来看热闹,冲着周围的人开始发脾气了。
虽然小老头平时瘦巴巴的,看起来没什么二两劲,但现在碰上这种情况,周围的邻居也懒得上前给自己找事干,毕竟快过年了,谁不想开开心心过个好年?
不过周围讨论的声音倒是没断。
“你看看,这闫阜贵急眼了!“
“呸,有本事找到他那俩跑路的儿子,冲着他们急眼去啊!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也算是他活该了!家里俩儿子,都被他闫阜贵给折腾没了,结果还在这儿发脾气,什么东西!“
“有本事去找街道办啊!你看看他敢不敢?也就敢在院里炸炸刺儿了!”
“啧,这闫阜贵在院里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一个帮衬的!”
李南初看到周围人对于闫家发生的事情颇为冷淡,自然也就知道了闫家在院里不讨喜了。
要真是在院里有这么一两家关系好的,他现在还能这样?
何雨柱很是赞同自家小姨子,“没错,就这从他门前飞过一只蚊子,闫阜贵都能扯下蚊子翅膀当作过路费的尿性,你觉得咱们院里谁家敢跟他们家关系好?”
“我不信还有人嫌弃自家便宜多,上赶着让闫阜贵占便宜的!”
“那我估计咱们院里没有这号人了。”周卫国的声音响起来,何雨柱几人扭头一看,嘿,这位也是带着自家媳妇来看热闹了。
“不过,他这么闹得闹到啥时候?”目前跟闫阜贵负责同一个工作的冉秋叶颇为无奈得看向闫阜贵。
关于这位的情况,她冉秋叶在学校也是领教过不少次了,但凡不是属于闫阜贵打扫的地方,那是绝对不会多挥舞一下笤帚。
赶没人的时候,还经常性的“以邻为壑”,把垃圾扫到别人负责的地方,好家伙,反正这个成语算是让闫阜贵玩的明明白白。
突然间,闫阜贵的两只小眼睛开始在人群中逡巡,看样子是在找什么人,正好赶上吴干事从后院过来,俩人的眼神就碰到一块儿了。
其实她吴干事也不想来的,但问题是她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还是街道办的干事,碰到这种事她今天不出来,那传出去,这在单位上可就不好说了。
“姓吴的!你给我过来!”闫阜贵张开嘴咆哮道。
本来你要说闫阜贵也没这个胆子,但是现在老绝户的称呼已经焊死在他脑门上了,这会儿又看到了跟街道办有关系的吴干事直接被怒火冲昏了理智。
周围看热闹的不由得咂咂嘴,这尼玛闫老头今天战斗力有点儿爆表啊!
就连何雨柱都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两眼闫阜贵,这小老头莫不是要疯?
吴干事本来就不乐意过来,刚过来就被闫阜贵给点名,心情自然更是不爽!问题你们家的俩儿子又不是老娘撺掇的,你特么今天把火气撒我身上几个意思?
“闫阜贵,你什么意思!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咯,我明天非得拉着你去街道办好好聊聊去!”
面对已经蹬鼻子上脸的闫阜贵,吴干事更是没了什么同情心,来之前她还想着要不要安慰安慰他,现在?安慰个鸡毛!今儿个甭管闫阜贵说什么,她明天都得去街道办给闫阜贵上上眼药去!
还真以为她家里男人在外面跑大车,就好欺负了?
闫阜贵宛如发狂的老牛,“噔噔噔”的迈着重步子走到吴干事面前,气呼呼的说道,“你敢说我们家解放这次去支援西部不是你们街道办撺掇的?”
吴干事黑着脸把闫阜贵伸出来的手指头拍到一边儿,“你闫阜贵自己在家里干的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现在你说是我们街道办撺掇的?我问问你闫阜贵,你敢不敢为你今天说的话负责!”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遑论她吴干事?
“呸!没你们街道办帮忙,我们闫家俩孩子能都一声不响的跑咯?”
闫阜贵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
“闫阜贵,我告诉你,支援西部建设的那都是为了国家付出心血的,街道办本来就有帮助所有人的职责!你们闫家的俩孩子又不是街道办强迫他们去的,是在你们家受了委屈,自己去街道办申请的!”
吴干事的脸色越来越冷,对这闫阜贵那是越看越不顺眼。
何雨柱在后面小声嘟囔,“哪怕他们家孩子不去支援西部建设,过段时间也到了下乡上山的时候,到时候不还是该跑就得跑?”
李南枝听到自家男人的小声逼逼,差点儿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何雨柱,“你小点儿声音,净在这儿说什么大实话!”
“还嫌弃现在不乱啊。”
何科长倒也不是怕媳妇,主要是自家媳妇挺好看的,他打算多看看,那就先不逼逼了。
自家小姨子在身边看着这俩人也是脸上带着笑容,自打她姐姐嫁给何雨柱后,她们姐妹俩的日子反正是越过越好,就连需要担心的“上山下乡”的活动,也被自家姐夫不吭不响的解决了。
不然现在她也没什么心情在这儿看着闫阜贵跟吴干事打口水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