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曹龙象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但是这并不重要,这两天正忙着搬家呢。
晋王府变成曹宅了,门楣之上的匾额上书曹宅,边上还有几行小字,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御赐宅邸云云。
在这个世界,所有的房子都是有规制的,不是你想建成什么样,就什么样的,也不敢随意称呼,像是能把自己家称为府的,只有王侯贵族和执宰一类的级别,逾制可能就犯罪了,成为被别人攻击的黑点。
晋王府占地有一百多亩,打造的时候工匠也尽心尽力,称为汴梁第一豪宅也不为过。
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三路多进四合院落,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结交错,曲折回旋,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
只见走过二门的小穿堂,上了抄手游廊,眼前便豁然开朗,处处皆是雕梁画栋,珍花异草,另有曲水小溪经廊下蜿蜒而过,从花木深处泻入一方奇石环绕的小池,如若仙境一般。
这王府中花园子虽然只有二三十亩,但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一路绕树穿花,又过了一处蔷薇架,总算是到了檀香梅那里,立时就有一阵扑鼻的幽香迎面而来。
曹龙象能住进这么高级别的宅子,也是沾了牌匾上的御赐二字的光,他的东西不多,都没有郡主的东西一半多,搬家搬起来还是很快的。
但是毕竟在曹家住了十几年,东西也不少,收拾起来感觉每一件都挺好的,放到后世不说价值连城,好几个爽总是有的。
这个不能放弃,那个不能放弃的,最后都收拾了起来,这让柴郡主感到非常的开心,毕竟念旧长情的男人,也渣不到哪去。
虽然阴差阳错,但是没想到上错了花轿,嫁对了郎。
呵呵,要是让她知道,她男人奉旨纳妾,她会怎么想,难道这都是皇帝逼的吗?
不过这都是后话,这几天,曹龙象的日子过的叫一个逍遥,白天也就是整理整理情报,没事就去枢密院点点卯,听听副都承旨的龚总汇报。
到了晚上,技能用的飞起,幸亏没有熟练度,要不然现在技能都是神级的,这女人要是铁了心,男的都得跪,尤其是曹龙象这种喜欢旁门左道的。
浪的再欢,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抬不起头。
有种不想回家的感觉,可是看着面板上个位数金币,出去碰碰机缘吧,万一碰到剧情人物,说不定能捞一票。
要让自己跑上门去舔,倒是有点不至于了,也没有什么理由不是,再加上现在时机也不对,毕竟娶的是郡主,才结婚不到一个月,你就要纳妾。
皇室就不要尊严了?
稳稳吧,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肯定是对的。
坐在马车上,突然听见前面一阵喧哗,掀开窗帘一看,似乎是几个外族人在闹事,杨七郎就要上前制止,被曹龙象叫住了。
突然一个年轻人大喊一声冲了上去,还没说上几句几个人就打成一团,不过敢出手的功夫都不太差,几个外族人一起上都没有打赢他。
只见一个外族人恼羞成怒,拔出弯刀,直接怼向年轻人的腰子,只见那年轻人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转身,翻手搭上出刀人的手腕,干脆的空手夺白刃。
抬手一挥,正好划过外族人的喉咙,他一手捂着喉咙,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滋滋喷着,一只手指着那个年轻人,说不出话,嘴里也冒着血沫。
然后轰然倒地,气绝身亡,血流一地,其余几个人不愿意了,赶紧都拔出刀,把年轻人团团围住。
周围的吃瓜群众开始往外跑,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这时一队差人进入现场,是汴梁巡检,很快就控制住局面,带着人和尸体走向治所,还有留下洗地的,真是专业。
曹龙象说道:“回去吧,热闹看不成了,麻烦事要来了。”
可别小看了汴梁巡检,这可是侍卫亲军司担任统帅的,可以上达天听,要不然你以为盛家那个老二在酒楼吃饭吐槽几句,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了。
不出意外,意外就来了。
赶到家,热茶还没有吃上一盏,杨元礼就跑上门了。
一见面就说道:“曹大人,不好了,闹起来了。”
曹龙象倒上一杯茶,说道:“杨大人,稍安勿躁,来来来,喝杯茶,慢慢说,什么不好了,什么闹起来了。”
杨元礼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说道:“曹大人,辽国使团的人被人当街打杀了,幸存者被关押在巡检衙门,现在耶律休不依不饶,说要是不给个交代,就要自己动手报仇了。”
曹龙象慢斯条理的喝着茶,没有啃声。
杨元礼着急的说道:“哎吆,我的曹大人,您倒是给句话,怎么办啊?”
曹龙象说道:“能怎么办,辽国使节到了大宋,就要遵守大宋的律法,按照律法办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有什么难的?”
杨元礼说道:“曹大人呐,你是不知道,杀人的是谁?”
曹龙象怎么会不知道,毕竟在现场看亲眼看到了,不过并没有插手,准备等着看看那个宁远侯顾偃开打算怎么办?
但是还是问道:“是谁?”
杨元礼看着曹龙象,一字一顿的说道:“杀人者顾廷烨,宁远侯的二公子,宁远侯已经传了三代,侯府同汴梁很多勋贵都有交情,尤其是齐国公府更是姻亲关系,走动频繁。
而齐国公府的大娘子更是平宁郡主,同宫里交情颇深,再说了侯府的两任大娘子是东昌侯府秦家嫡女,不好惹啊。”
曹龙象哈哈一笑说道:“这又有什么?你是怕鸿胪寺夹在当中难受,辽国不好得罪,宁远侯更不好得罪,夹板气不好受。
不过你急什么?宁远侯不比我们更着急吗?宫内可有风声传了出来?”
杨元礼仔细想了一下,说道:“也是奇怪了,宫内好像不知道一样,什么风声都没有,而且诸位相公们,好像也没有什么话传下来,不应该啊。”
曹龙象又说道:“这种打架斗殴致人死亡,最后是不是要汴梁府管啊,现在的汴梁府是谁管事?”
杨元礼又不是傻子,一琢磨,就说道:“汴梁府尹秦王?他可是圣上的亲弟弟,立储呼声最高,嘶,这事?”
说着,又看了看曹龙象。
起身就是一礼,说道:“多谢曹大人的救命之恩啊。”
曹龙象虚扶了一下,说道:“杨大人,不必多礼,你现在就做一件事,尽量安抚好耶律休,如果他要闹事,随他去,咱们大宋的律法可是不讲情面的,明白吗?
至于如何审案判案的事情,轮不到你我操心啊,本官偶感风寒,可能要休息几天,宾夷馆的事情,就劳杨大人多费心了,实在解决不了再来找我。”
杨元礼说道:“明白了,曹大人,元礼一定为您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