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虽是个老好人,脑子却颇会来事。又想到了安可研身份的传闻,一个激灵,错误的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休了安可研的负心汉。
神色复杂的悄悄打量着风墨,长的不错。看着这身穿着打扮,后院娶进门的女人怕是不少。
安丫头这软脾性,不受欺负才怪。
不是都把安丫头休了,害安丫头大着肚子流落至此。这位爷又找上门,难道是后悔,或者是解开误会了。重新接安丫头回府,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对安可研好,刘婶都乐意看到。
女人有男人可靠都是好事,像她这样那是没办法。再苦再累,都得咬咬牙坚持,不能倒下。
女人生出就该是以夫为天,别看着刘婶在人前要强。骨子里,刘婶也还是极传统的妇女。
年轻人火气旺,打是情骂是爱。瞅着两人吵的谁也不让谁,反倒是让旁观的刘婶看的干着急。生怕安可研将复合的机会,给搅黄了。
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不管是误会还是别的也好。
肯千里迢迢找来,算起来也是有心了。刘婶一心的想为安可研打算,把男人讨好了。以后回去,在后宅日子也好过些。
“安丫头快消消火,低头道个歉,这位公子爷是安丫头相公吧。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没什么大不了的。烧火这样的粗活,这丫头还做不习惯。公子爷要是不介意,就交给民妇帮忙。”
谨言慎行,摸不准这位爷的身份。刘婶尽可能的压低身份,笑着打圆场。
见安可研半响没反应,急的刘婶扯了扯安可研的衣袖,使劲的打眼色暗示安可研接话。
好心帮忙的刘婶,并不知道她这一翻石破惊天的话。把安可研跟风墨给雷的外焦里嫩,双双尴尬的红了脸。
特别是被刘婶重点照顾的风墨,更是不知所措。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错开视线,看都不敢再看安可研一眼。
天雷滚滚,刘婶怎么会误以为,风墨这男人是她的前夫?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刘婶热情过头的话。在安可研眼中看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生怕刘婶再语出惊人,安可研急忙出声打断,省得让大家更尴尬。
“刘婶,你误会了,我们八字还没一撇。他不是我相公,只是稍熟悉的陌生人。凑巧受伤无处可去,我好心收留他几天,仅此而已。刘婶你可千万别瞎想,免得让人误以为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为了撇清关系,安可研可真是豁出去,不惜自损形象。就怕风墨这臭男人脑补的去多想,再给她添乱。
这年头靠山,山倒。
靠男人更是赔本买卖,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搭上小命。当她傻啊,还去思春给自己找罪。再者,古代可是最兴三妻四妾,脑子进水了才会自找没趣。
鄙夷的瞥了一眼不失人中龙凤的风墨一眼,一想到这男人不知被多少的女人享用过。安可研想想都恶寒,也不知这男人娶了多少个小老婆。
每天晚上,又有多少的红颜知已等着求点名宠幸。一晚睡了几个,又或者勇猛的享齐人之福。
“女人,你这是什么眼神?”
眼利的风墨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鄙视,神色一禀。拧眉不悦的睨了眼安可研,沉声质问。
“嘿嘿,你看花眼了,我只是在自我调侃。”
心虚的讪笑,安可研可不敢将心里所想的抖出来。百分百可以肯定,风墨这个有暴力倾向的沙猪,铁定会翻脸。
“安丫头,你是不是在闹脾气。这位公子爷,要不是你相公,怎么会留在你家?”
留意着安丫头跟这位公子的互动,分明就是打情骂俏。怎么可能是陌生人,再者哪有单身的女人,收留男人在家住下的道理。
更别说,安丫头家就这么一张床,让人想相信两人是清白都难。
至于受伤什么的,刘婶还真没有看出来。还是说她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
“刘婶我说的是真的,你别瞎想。昨天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这号人物。不信,刘婶可以问他,骗谁我也不至于骗刘婶。”
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刘婶怎么还不信。看着将信将疑的刘婶,安可研有些头疼。
她脸上又没有写着缺男人,刘婶不会是想做媒婆上瘾了。歹着谁,都想给她凑对。
“真不是?你糊涂了,家里连口饱饭都快吃不上,你还往家里领个大男人回来。你们就是真的清白,传出去也坐实了骂名。”
收到刘婶询问的目光,风墨虽然很不爽安可研急着撇清关系的态度。但还是赏脸的点头,算是默认了安可研的话。
见两人的态度一致,真不像是在说谎。
刘婶脸色立变,气的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向安可研的脑门。回神猛然想起,这丫头可不是家里几个皮实的小子。
一巴掌下去,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是搭上老命也赔不起。
无可奈何的收回了手,气急败坏的想点醒安可研,别再犯浑。这女儿家的名节,可是万万开不得玩笑。别人说,那只是瞎传。
要是真坐实了这个偷人的骂名,村里可是有权将安丫头抓去沉塘。想想这个可能,刘婶脸都吓的有些惨白。
再瞥向风墨这个罪魁祸首,早没有了前一刻的赞赏,怎么看就怎么不顺。
安丫头还年轻不懂事,这位公子少说也快三十出头。富贵人家公子,还能不知道这些忌讳。
人看着也不会太差,心咋就这么黑。
“刘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这不是做好事。再者,刘婶你不是也看到了风墨的本事。收留他,起码还能混口肉吃,不至于让自己饿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便是。”
无所谓的耸耸肩,安可研并不想让刘婶为她的事过多操心。
瞥见刘婶盯着风墨这男人直摇头的样子,别说,还颇有几分喜感。让安可研有些忍俊不禁,差点没憋住失笑出声。
“你这丫头,说什么浑话。人言可畏,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这位公子爷,安丫头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可不能欺负了她,要不公子爷实在要留在这,安丫头就随婶子回家住着先。”
皇帝不急太监急,刘婶急的直上火。
偏偏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不以为然的傻笑。
“别,刘婶这怎么行,我不能连累你。刘婶家的老大,不是要准备去考童生。可不能因为我的名声,害他失去考试资格。”
生怕被刘婶拖着走,安可研后退一步。道出刘婶最在意的软肋,好让刘婶打消这个临时起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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