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研见过几次凤阮寒表演轻功的绝技,可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轻功飞驰的奇迹。又被亲密的揽着腰,让安可研一时间,大脑呈一片空白。
忘记了挣扎,任由凤阮寒带着,惊险的躲进了屋里。
直接脚落了地,凤阮寒松开对她的钳制。握紧着手中的剑,杀气腾腾的留意屋外的动静,安可研这才回过神。
眼尖看到从窗口,以及没门口射入的利箭。安可研看的心惊不已,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玩偷袭。
但从对方的手段可以看出,是打定了主意要她跟凤阮寒的命。并且,来者还是高手。想到唯一的敌人安香雪,应该还不至于请到这样的人对付她。
灵光一闪,安可研立马想到,这些人真要对付的应该是凤阮寒。
脸色一变再变,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被人顺藤摸瓜,查到了凤阮寒在她家里?
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心里那个叫悔。怎么一时没管住嘴,就说漏了,引起对方的注意。
早知道会是这样,昨晚回来就应该立刻跑路。而不是呆在家里,等着被人宰。
事实上安可研想多了,并不是她这边出错。而是村里人,看到官府的公告。见有银子可领,兴奋的忘记了村长的告诫。将凤阮寒的事给上报了,得了赏银,二话不说便将人带往安可研家中。
这位年轻气盛,又抱着发财梦的村民。并没有想这些人会杀人,还想着帮官府找到了二王爷不是大功一件。
没准,回头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看到李媒婆倒下,还有这些官兵接下来的动作。这个村民顿时吓傻了,张口欲想质问什么。结果话还没开口,为首穿着官服的男子,直接一刀将怀满梦想的村民一刀给抹了脖子。
想发财是好,但有些事,却不是普通人该知道的。
“速度真快,竟然找上门了。该死,笨女人你蹲下身,别乱张望。小心被流箭躲中,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太子的人。穿着官服就敢对本王动手,看来今天是难善了。”
沉着脸,眼中的杀气甚为骇人。
上位者的气势,在这一刻自然而然的显露。让安可研看的都有些胆寒,如此浓烈的杀气,必然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
冷酷又不失霸气的表情,让人不由自主的乖乖服从,说不出反驳的话。
眼利的凤阮寒很快就找到这些人的藏匿点,身上统一的蓝色黑边官服。大大的一个兵字,让凤阮寒怒火中烧。
即使还是失忆中,对这位未见面的太子,凤阮寒已然动了杀心。
想要他的命,先得赔上自己的命。
“不用管你,我会自己小心。你也小心点,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垂下眼帘,安可研有些愧疚。
“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说了官府贴告了我的画相。就算没有你说漏嘴,恐怕村里人也不会安份。别说话,安静呆着,我看看能不能杀出重围。”
被一群身手不错的官兵包围,形势不容乐观。若是凤阮寒一个人,倒还有几成把握可以逃出生天。可是,再加一个还大着肚子的笨女人,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凤阮寒不断的击落射来的冷箭。紧抿着唇,在心里迅速的分析着可能的办法。
“里面的人听着,最好立刻束手就擒,我们可以考虑留你们一具全尸。”
为首的紫衣男楚司河是太子的亲信之一,驻守在这一片的武将。
身为武将,却不失文人的狡诈。怕事情被宣扬出去,聪明的没有直唤二王爷名讳,只是简要的威胁。
要不是村民告发,差点误了太子爷的大事。没有想到上次的刺杀,真让二王爷侥幸的逃过一劫。原本还以为杀手盟的人可靠,谁曾想这杀手盟胆大包子的耍了太子一道。
光着银子,不办事。
楚家一脉一向都是太子的支持者,眼下又是事关大位的关键时刻。无论如何,楚司河都不会允许二王爷这个意外出现在京都,再与太子一较高下。
若是太子倒下了,楚家恐怕离灭族的一天也不远了。思及此,楚司河亦是杀机顿起。打定主意,只要凤阮寒敢现身,立即便让这位被称之为战神的二王爷万箭穿心。
“大胆,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敢以下犯上。可知,你们犯的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凤阮寒不是脑子犯抽的人,主动跑出去找死。更不会傻的吐露失忆的事,理了理思路,冷声大喝意图先震慑住对方再徐徐图之。
“哼,我们不管你是谁,只知道你是该杀之人。大家都传战神是如何的厉害,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躲在一间破屋里,就以为万无一失了吗?”
崇拜强者是男人的天性,而打倒一个无数人仰望的强者。都是令人值得骄傲的盛事,楚司河想到高高在上的二王爷,即将折在他手中心里就免不了一阵激动。
打了个手势,不知何时这些放箭的士兵。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箭,转而一个个手里拿着沾了火油的火把。
另外,还有个别的士抹,手里拿着装满火油的竹筒。随着楚司河的一声令下,这些火把跟竹筒纷纷丢向屋顶,以及房屋四周。
一转眼,大火便漫延开来,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卑鄙,这些人居然想烧死我们。糟糕,屋里还堆了不少的茅草,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躲在屋里,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顶屋烧着的大火,不时有烧着的火种掉上来。沾到地上的茅草,瞬间星火燎原。
滚滚的浓烟,呛的安可研咳嗽连连,眼睛也熏得有些睁不开。很想立即躲进空间,又想到一直护着她的凤阮寒。
安可研做不到没人性的甩开凤阮寒,自己先闪了。
“要不,你先逃吧。你有武功傍身,逃出去应该不难。一个人有活路,好过两个人抱团死。”
想到凤阮寒的身手,安可研试探着建议。
“闭嘴,别吵。”
对安可研的意思,凤阮寒焉能不懂。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要是他有心要抛开她,又岂会等到现在。
不识好歹,脑子装豆腐的笨蛋。
黑了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安可研,凤阮寒瞅见木桶里的水。又看着呛的快睁不开眼的安可研,撕下衣摆的一边,沾湿了毫不犹豫的先递给安可研。
“拿着,捂着鼻子。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定定的注视着安可研,凤阮寒坚定的话,让安可研全身一震。明明知道眼下是九死一生,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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