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想想,一开始老二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难产,也怪不了老二身上。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九死一生。因生孩子熬不过的女人,又何止是她。算起来,这些年是他愧对阮寒,让他小小年纪就替他上阵杀阵。
眼下凤乾国正是多事之秋,老四也不是个安份的主。恐怕这心狠手辣的本事,不在擎远之下。昨晚刺杀的事,还有上次老二差点丧命的事,多少都有老四的身影。
无情的帝王家,这样的事,凤苍博不比任何人了解的少。谁能笑到最后,便是赢家。
这些都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剧,也是恒古难解的局。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国不可一日无储,大皇兄既然被父皇革去了太子之位。必须重新再另立太子,儿臣自知资质浅薄,不敢自荐。但儿臣有一合适人选,还请父皇考虑。”
“四皇兄才思敏捷,为人亲善,能文能武。是难得的仁君之选,还请父皇慎重考虑,给四皇兄一个造福万民的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没等凤谨轩使眼色,六王爷凤连冲兴奋的抢先举荐。
一口气夸了一堆,就差没直说,除了四王爷凤谨轩再也没有人有资格坐上帝王宝座。
“父皇,儿臣也赞同六弟的意见。四皇兄的优秀,满朝文武有目共睹,舍四皇兄还有谁能担当此任。”
又一个凤谨轩的狗腿子,迫不急待的附和。
紧接着,没等皇上开口。那些站在四王爷阵营上的朝臣,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连名推举。
凤阮寒看着眼前的闹剧,并没有急于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兴奋的嘴巴都快乐歪的凤谨轩,老四看来真是等不及了。
太子这才刚倒,就想着上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怕适得其反。
果然,凤阮寒的猜测没有错。本来就心情不悦的凤苍博,听到这些吵闹的举荐。凤苍博铁青着脸,不用凤阮寒开口,凤谨轩便悲催了。
“够了,都给朕闭嘴。朕还没死呢,你们心急什么。立储之事,岂是儿戏,你们说谁适合就适合。朕心里有算,不需要你们串通给朕拿主意。朕乏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退止。”
“父皇息怒,六皇弟他们太年轻,不经事。说话不经大脑,儿臣绝没有那种意思,还请父皇明察。”
满心欢喜,一夕间化为乌有。凤谨轩整个人如被雷劈,对上父皇那怪异的目光。凤谨轩心道不好,起到反效果了。
收起了笑容,凤谨轩一脸惊慌的单膝跪下澄清。
“皇上息怒。”
发现情况不对的文武百官,也急忙见风使舵,跪倒一片。
“没有下次,退朝。”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老四,凤苍博承认,这个儿子很会做人。更会看人脸色,只是再怎么装,也掩饰不了针尖似的心眼。
“恭送皇上。”
看着父皇以及刘公公等走远,凤谨轩阴冷的瞪了一眼凤阮寒。有撕破脸的意思,没再似以往,明明是敌人。还装模作样的,不时友善的打招呼。
“二皇兄好算计,一声不吭,就将大皇兄拉下台。原以为二皇兄只知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莽夫,看来是臣弟小看二皇兄了。”
站起身,凤谨轩走到凤阮寒跟前,轻蔑的讥讽。
“莽夫,这是四弟对本王的印象?本王做的这些,哪里比的上四弟的浑水摸水,以及杀人不见血的冷箭。昨晚那些杰作,想必四弟的功劳不小。真是意外,四弟这样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也能残忍的培养出杀人不眨眼的死士。”
皮笑肉不笑的睨了一眼老四,凤阮寒讥笑着冷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四弟这些年藏的可真深。”
“什么死士,本王不知道二皇兄在说些什么。”
退了朝,但不少官员可都没走。包括右相在内,刺客的事宗人府负责调查。只要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凤谨轩可不蠢,傻的上当主动招认。
“时间不早了,臣弟就不打扰二皇兄回府会佳人。说到佳人,差点忘记了。听说二皇兄府里金屋藏娇了一个大美人,要是二皇兄擒不住,不妨交给臣弟将她驯服再送还给二皇兄。开个玩笑,二皇兄何必动怒。六弟,我们走。”
嚣张的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领着他的那些狗腿子扬长而去。
“王爷,四王爷看着比太子更难缠。王爷一定要小心,别着了四王爷的阴招。”
苏丞相望着凤谨轩离去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多谢苏丞相提醒。”
微眯着眼,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杀机。
两耳不闻窗外事,宫里的事在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这些都跟安可研没关系,无聊的唱着断续的歌。好想进空间,又怕被人发现。
怎么这么破,这样的人生真是惨无人道。
心里再次将凤阮寒骂了个臭头,可恶的男人,就那么见不得她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是时间能倒流,打死她也绝不会为了那么点银子自讨苦吃的救人。
“麻痹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那死男人,该不会真的想把姐姐我在这里关一辈子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可研杀人的心都有了。
摇了摇头,在心里暗忖着。
不行,得自救才行。在这里混吃等死,简单是在浪费人生。还有我的生意,日进斗金。少做一天,得多少银子在流失。
想想就让安可研又是一阵肉疼,那可都是钱啊。
“小师叔,我又来了。对不起小师叔,昨晚太累,早上忘记了给小师叔送早点过来。这是午饭,小师叔赶紧趁热吃。”
不同昨晚鬼鬼祟祟的溜进来,今天百里陌尧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手里拎着大号的食盒,愣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止声。
用膝盖猜,百里陌尧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王爷舍不得让小师叔受苦,嘴硬说不许让人给小师叔送吃喝。实际上,就是嘴硬心软,早就让人默认了。
心情一好,脚下的步伐更是轻快。
“今天的好菜不少,小师叔看看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喜欢,一会我再让厨房给小师叔另做。”
笑着打开了牢门,随后一一的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出。
“你怎么又来了,不怕被人发现,把你一起抓起来关了。”
不解的看着大摇大摆进来的百里陌尧,这么大的嗓门。外面守着的那些侍卫,不可能听不到。再看到百里陌尧带来的超大食盒,安可研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有些被雷倒了。
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百里陌尧,跟昨晚的态度大大不同。
“小师叔,放心吧。不会的,相必小师叔一定也看出来了。实际我刚才就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王爷当时可能也就是一时气话。哪舍得让小师叔真的受苦,男女间打是情骂是爱。小师叔也别太较真,王爷这么好的男人整个凤乾国找不到第二个。”
两位正主都没有要说的意思,无奈的百里陌尧只好跑去别处打听。大概的了解事情经过,总结一句话,就是王爷太直了。
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习惯以铁血的命令压人。火气一上来,骤然就没有了一贯的理智。
说来说去,也是因为王爷太紧张小师叔了。
打是情骂是爱?
愕然的瞥了一眼百里陌尧,安可研完全没有想到,百里陌尧一个男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她较真,这样令人窒息的爱,她可真是无福消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想到百里陌尧也是出于好意。安可开没好意思发飙打断,瞄了眼桌上热腾腾的好菜。
也知道百里陌尧费心了,都是油少爽口的菜。盐焗鸡更是安可研的最爱,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没敢进空间,安可研早上都是啃水果度日。这一桌好菜,来的正及时。
管他念叨些什么,左耳进右耳出便是。天大的事,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不客气的接过筷子,安可研没有女儿家形象大口大口,豪迈的吃了起来。
“小师叔吃慢点,小心别噎着。”
看着小师叔粗鲁的吃相,百里陌尧有些哭笑不得。小师叔真的是尚书府的千金么,这吃相简直连普通百姓家的女孩都比不上。
好在小师叔长的不错,看着反而有几分赏心悦目。
“百里师侄你坐着歇会,别念了。再念叨下去,你都快多嘴的三姑六婆了。你吃过没有,没吃赏你一块桂花糕。吃吧,别跟我客气。”
百里陌尧的念功,实在是影响食欲。安可研适时的打断,塞了块桂花糕过去,省得一会耳朵都快长茧了。
百里陌尧看着也挺阳光的好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啰嗦的一面,太破坏形象了。
至于风阮寒,安可研暂时真的不想再多提。不管是一时气上火也好,还是别的原因。伤人的话说出了口,岂是百里陌尧几句好话就能从她心里抹去。
对朋友安可研也许可以大方的原谅,但作为男朋友,安可研真的大方不起来。越是在乎,就越难不去计较。
“三姑六婆,我?”
错愕的瞪大眼睛,百里陌尧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被说成了嚼舌的三姑六婆。好心被雷劈,嘴角一阵抽搐,未免让小师叔对他的印象变差。
百里陌尧决定,暂时闭嘴,不再去充当这个老好人。
“对,舍你其谁。”
瞅着百里陌尧的呆样,安可研笑着肯定的点头。
“小师叔,不至于吧。我的出发点,可是全为小师叔考虑。好吧,小师叔别恼,我闭嘴不说谁也不帮就是。”
收到小师叔阴侧侧的怪笑,百里陌尧莫名的一阵心悸。连忙闭嘴,乖乖的吃着手里的桂花糕。他真的尽力了,王爷还是自求多福,自己跟小师叔慢慢解释吧。
“这才乖。”
满意的点头,耳根子清静了,吃饭才香。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安可研轻拍了拍肚子。美美的打了个饱嗝,一个字爽。
青菜虽然比不上空间里的,但这些肉食,安可研同意点一百个赞。要不是有灵泉水加分,安可研很肯定的说,她的厨艺绝对比不上这位做菜的大厨。
“小师叔吃饱了。”
眼尖的百里陌尧,看到安可研拍肚子的动作,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再看着满桌的狼藉,百里陌尧只想说,小师叔可真能吃。一整只盐焗鸡吃的只剩骨架不说,五、六道菜,外加二碗饭扫荡而空。
还有一盘桂花糕,二个大男人都不一定能吃的完。小师叔的海胃,让百里陌尧自愧不如。
“废话,你这不都看到了。对了,昨晚王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个晚上不时听到刀剑声。”
放下手中的筷子,不雅的冲百里陌尧翻了个白眼。想到了什么,安可研忍不住好奇的随口问了句。
“小师叔被吵醒了,昨晚可热闹了。上百刺客,一批接一批的找来追杀王爷。直到天亮才收手,打的我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还好小师叔关在这,不然要是这些人拿小师叔威胁王爷……”
适时的打住,百里陌尧欲言又止的瞄了一眼安可研,偷偷的留意着安可研的表情。
“什么,上百刺客?”
倒抽一口凉气,虽然猜到可能是刺客上门。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夸张,不加思考,安可研很自然的脱口而出追问。
“凤阮寒他没事吧。”
这话一出口,安可研又后悔了。说好了不再理凤阮寒这个该死的臭男人,甚至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当。管他死活,关她什么事,费的着多嘴去问他好不好。
捕捉到百里陌尧眼中的调侃,安可研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尴尬到了极点,真是见鬼了。
“我什么都没问,你也当没有听到,你听到的都是幻听。”
“王爷没事,不过小师叔,何必自欺欺人。我就知道,小师叔心里也跟王爷一样,相互的挂念着对方。又拉不下这个脸,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一听有戏,百里陌尧顿时来了劲。打了鸡血似的,换口气,接着又道。
“退一步海阔天空,偷偷的告诉小师叔。王爷真的是第一次喜欢女人,没经验小师叔多多包容。”
也不怕再被说什么三姑六婆,把小师叔搞定,也省得他以后要这样天天没事跑来送饭。
“包容?百里师侄,我发现你的嘴巴劝人挺溜的。不过这些事,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一句话,原谅就能了事。”
碰上热情过头的百里陌尧,安可研有些头疼。
至于那什么凤阮寒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是她,安可研有些欣喜。只是,很快又想到,这男人跟女人不同。他可以不喜欢女人,但照顾可用任由下半身控制身体。
也就是说,凤阮寒可以有过的女人不少,却从不喜欢她们。她可没那么天真,凤阮寒这个岁数,还能保持童子之身。
一想到凤阮寒没有失忆之前,可能有过不少女人,安可研心里就一阵不爽。
这男人啊,就没有不吃腥的。
“真不行?”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师叔还是不给面子。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软,百里陌尧真没辙了。
王爷,他可是把能说的都说话了。小师叔不接招,实在没法子再劝。万一小师叔把他一并记上,在谷主那告他一状,他可不是谷主的对手。
要是谷主也给他下点乱七八糟的毒,他可真吃不消。神医谷太多师兄弟,甚至是师叔们都被谷主那些毒给整怕了。
“不行,好了你别再当说客了,再说下次我可就不欢迎你再来我这。这些东西收收,我吃饱了,你忙去自己的事吧。”
过河拆桥,安可研面露不耐的下了逐客令。
“小师叔真无情,那我先回去了。”
对上固执的小师叔,任由百里陌尧巧舌生花也没用。目光瞥了一眼牢房外的转角处,多说无益,还是交给王爷自己搞定吧。
麻利的帮手一起将吃完的碗筷收回食盒中,百里陌尧点头出了地牢。
“他在看什么,难道凤阮寒那家伙刚才也在?”
目送百里陌尧走远,安可研可没有错过这便宜师叔那抹怪异的目光。脑子一个激灵,瞬间想到一个可能。
要真是凤阮寒使的嘴,怪不得今天这百里师侄‘特别’的热情。不余其力的,帮着凤阮寒说话。
“王爷,刚才你也看到了。属下可真的是尽力了,小师叔心里还气。王爷要是不去自己道歉,恐怕让小师叔主动低头,怕是不可能。不过,属下可以看的出来,小师叔对王爷的心思假不了。”
小师叔那边行不通,只有试试在王爷这边动动脑筋。一口气说了一堆,百里陌尧说的口干舌燥。
只希望,别又别费了他的一翻好心。
“王爷,要不,王爷先给服个软。男子汉大夫,能屈能伸,对女人王爷其实不能太过较真。特别是对小师叔这样倔强的女人,属下觉得还是王爷主动点为好。”
“陌尧,以前本王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家伙还有这么一手。再等等,这事过了本王会亲自跟她道歉,先委曲她几天。你替本王看好她,本王担心老四有后招,会对研研不利。”
得到研研脱口而出的关心,天知道凤阮寒高兴的心都快飞了,什么都圆满了也不再怀疑。
更不再执着太多,爽快的改变主意。
“真的,那太好了。等等王爷是说四爷要对小师叔不利?王爷请放心,属下定不负王爷所望,竭尽全力保护好小师叔。”
高兴事情可以得到解决,又听四王爷要打小师叔的主意。百里陌尧脸色惊变,果然,就知道那些人早晚会盯上小师叔。
毫不犹豫,就算王爷没有叮嘱,保护小师叔的事百里陌尧也不敢推辞半句。
司徒府。
“公子,我觉得您还是别再去想安小姐的事。冰月公主在老夫人那肯定是说了什么,要是公子再去趟这个浑水,恐怕老夫人定然会插手。眼下公子的事也不少,四王爷有心要拉拢公子,公子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应对。”
看着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思绪却飘远的公子。青侍看着都干着急,今天宫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太子倒了,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就连右丞相也没能幸免。人人自危,狼子野心的四王爷,迫不急待想争位。就算司徒家有太后撑腰,要是将来四王爷真的能登基成功。
恐怕,到时四王爷有心要动司徒家,就是太子也耐何不了四王爷。
一朝天子一朝臣,司徒家作为皇商,要是这个时候没有站对位置。也免不得伤筋动骨,整个凤乾国,谁不知道这皇上的身体已经不行。
能拖一天是一天,指不定这皇上明天就突然驾崩了。
“青侍,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四王爷心思再重,没有过硬的实力,单靠嘴皮子着拉帮结派。想登上那个位置,还弱了点。而且今天看皇上的意思,恐怕根本没有属意于四王爷的意思。”
朝中的风吹草动,司徒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虽然对凤阮寒说不上什么好感,但对四王爷更是看不上。
可研被关在地牢里已经有一天了,幸好还有百里公子送饭。不然,司徒尘可能真的管不了那么多,暗中派人去营救。
对于烦人的凤冰月,要不是顾忌着还有个德妃,司徒尘定不会轻饶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女人。
不过关于死士的事,司徒尘隐隐觉得这事可能会是个麻烦。
“公子是说,不看好四王爷?”
“差不多,青侍你派人盯紧四王爷的人,我担心四王爷会对可研不利。”
点点头,司徒尘突然道。
“……”
满脸黑线,青侍彻底的无语,吐血的心都有了。公子到底有没有将他的劝说听进去,一味的这样付出,能得到什么回报。
自家公子中毒太深,没救了。
“尘儿在说些什么呢,冰月公主来家里。娘派人叫你了,怎么半天不见你过来。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忙的连见冰月公主一面的时间都挤不出。看看冰月对你多有心,你可别辜负冰月的一番真心。”
女追男隔层纱,自家儿子哪都好。就是不爱跟女人接触,又不愿娶妻纳妾,为司徒家早日开枝散叶这点不好。
这冰月公主虽没有多少出挑的地方,但投胎投的好。不仅生在皇家,还有个得宠的母妃。
见冰月公主为了尘儿,可以舍下身段洗手做羹汤这点。司法夫人还算是满意,乐见将两人戳和一起,早日给她生下宝贝嫡孙。
“伯母,也许司徒哥哥是真的有事要做。伯母就别怪司徒哥哥,冰月相信司徒哥哥。”
假装没有看到司徒哥哥眼中的厌恶,凤冰月嘴甜的讨好着。
坚信只要将司徒伯母关系搞好,司徒哥哥就算现在不喜欢她。看在司徒伯母的面子上,也定会娶她。想到这,凤冰月脸上的笑,更是灿烂。
司徒哥哥,她要定了。等四皇兄登基,她到要看看,那个姓安的贱人还能靠谁。
得意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凤冰月有些等不及了。
“尘儿你听听,冰月公主多善解人意。你别总是这样,遇上女孩子就板起着,将人拒于千里之外。好了,娘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相处,冰月公主就交给你好好招待。”
司徒夫人满意的冲凤冰月直点头,这阵子冰月公主的脾气真的改了不少。不再整个舞刀弄剑,挥着鞭子打骂下人。听说,还跟宫里的绣娘,开始学起了绣活。
想着冰月公主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尘儿没意见。早点跟德妃娘娘商量,让两人定下来倒也是件喜事。
“娘?”
为难的皱起了眉,司徒尘很想拒绝,可惜司徒夫人根本没理。脚下生风,一眨眼就带着一众丫环走的没影。
“司徒哥哥,试着接受冰月可好。只有冰月才是最适合司徒哥哥,安可研现在已经有了高枝,不可能再回头考虑司徒哥哥。司徒哥哥,你又何必再……”
“够了,别说了。这是我的私事,还请冰月公主别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我还有事要忙,抽不出时间相陪,冰月公主要是实在闲的慌。不防再去找我娘叙话,或者回宫也行。”
丢下话,不管凤冰月那幽怨的目光,司徒尘潇洒的扬长而去。
留下气的直跺脚的凤冰月,差点没被气晕。
“都怪那贱人,早晚本公主一定会派人杀了她。”
扭曲着脸,凤冰月气急的撂下狠话。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之夜,谁又曾想到。有人心急的连天黑都等不及,故技重施的,想在凤阮寒的茶水中下毒。
所幸凤阮寒早起了戒心,凡是入口的东西,皆要经过验毒。确定没有问题,才敢吃下。
夜幕降临,浓烈的杀气,紧张的气氛漫延开来。王府中的丫环以及无关紧要的人等,早早就闭门不出。二王府的人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露出惊慌之色。
“老七,你今晚不该来此。”
轻抿着热腾腾的好茶,望夜幕下的莲池。凤阮寒板着脸,低斥了句。
“二皇兄,树倒猢狲散。要是二皇兄有什么意外,臣弟必定逃不出四皇兄的毒手。所以,保护二皇兄也有臣弟的一份责任。”
咧嘴一笑,凤开泰有自己的坚持。
“保护本王,就你那点功夫?”
戏谑的挑眉睨了一眼七王爷,凤阮寒并不以为然。
“二皇兄,臣弟的武功是不如皇兄,但拳难敌四手。关键时刻,臣弟多少还是能为二皇兄出一份力。对了二皇兄,听说安老板惹怒了二皇兄,被关进地牢了?”
二皇兄可不好糊弄,凤开泰是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走。想到了什么,凤开泰找了个借口岔开话。
“你怎么也学百里陌尧,八卦起这些。喝你的茶,想望留下帮本王,最好别分心。”
凤阮寒的话刚话,桂花园那边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喊声。
“小咪,小咪你在哪。别调皮,给出来,不许再躲猫猫。小咪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在桂花园里乱窜找宠物的,不巧正是凤阮寒后院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原本是进宫选秀的秀女,最后被皇上赐给了凤阮寒当妾室。
人长的极为美艳,属于一眼就难忘的大美女。
“小咪,快出来,梦妃娘娘在找你。”
梦妃的贴身丫环小美,也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一边找走,状似不经意的往荷花池这边过来。
“二皇兄,看来这狐狸迫不急待要将爪子露出来了。”
这点小伎俩,连凤开泰的利眼都逃不过。一眼便看出,这找什么小咪的把戏,只是一个借口。
“别急,等着看她们玩什么花样。”
冲凤开泰使了个眼色,凤阮寒淡定将手背于身后。静静的看着朦胧的宫灯下,莲花池中依旧不受影响,悄然盛开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可惜开的再美,也掩藏不了其根长于淤中。就如同眼前的美人,皮相长的再漂亮勾魂。也藏不住其那颗阴暗的心。
张牙舞爪的,只为出其不意,夺取他的命。
“小咪,小咪你在哪里。王、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对不起,臣妾失礼唐突了王爷。请王爷恕罪,饶了臣妾一回。”
仿佛真的是刚发现了莲池的凉亭中有人,梦妃刷的一下惨白了小脸。打着哆嗦,连忙跪下。怯怯的抬头望了一眼凤阮寒,娇媚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都快酥了。
最是难消美人恩。
“王爷饶命。”
见主子都跪了,贴身丫环哪还有站着的道理,也纷着扑通一声跪下。
“你叫什么,怎么这么晚了,为何来此。”
无视佳人楚楚可怜的媚眼,司徒尘不为所动的沉声质问。
“回王爷,臣妾梦香云,是去年皇上赐给王爷的妾室。下午的时间,臣妾在花园里跟小咪玩。小咪是臣妾养的一只小猫,不知突然跑去哪了。一直不见踪影,所以臣妾就在在花园里四处找找。”
梦妃气的有些内伤,她这么卖力的表演。这个木头王爷,愣是当没有看到。也不懂怜香惜玉,让她先起来。
偏偏又不能将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让梦妃差点装不下去。
深吸了口气,装出一脸期待的询问。
“不知,王爷还有七王爷可曾见到。小咪对臣妾很重要,臣妾不能失去它。”
“呵呵,什么小猫,值得梦妃这位的佳人如此费心。可惜,本王跟二皇兄在这呆了一会,并没有看到梦妃口中的猫。”
这蹩脚的谎话,也能编出来。当他跟二皇兄是三岁小孩呢?
看看那僵硬的表情,凤开泰看的忍俊不禁,憋不住的笑场。
“七王爷说的可是真的,没有看到小咪。小咪去哪了,难道小咪被人害了。是了,一定是杨妃搞的鬼,她一向与臣妾不合。王爷,您要为梦妃做主,杨妃太过分了。明知小咪对臣妾的重要,故意杀害小咪。”
欲言又泣的望着凤阮寒,梦妃一下子就哭红了眼。晶莹豆大的眼泪,不时的滴落,眨着长长的睫毛。我见犹怜样子,就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都忍不住被蛊惑。
就在梦妃以为这次肯定能功成,残酷的现实,再次狠狠的甩了梦妃一个耳光。
“够了,只是一只小猫,无凭无据的休要乱冤枉人。你们退下吧,夜深别乱闯,小心迷路。”
冷声喝止,凤阮寒根本没有多少耐心,再听这什么梦妃继续编造下去。
“王爷?”
梦妃气的铁青了脸,再也装不下去。藏在袖中,沾了剧毒的袖箭对准了凤阮寒。
“二皇兄小心。”
早有防备这对来意不明的主仆,梦妃的动作,凤开泰倾刻间便发现了。急忙出声喝止,这时一直没有抬头,跪在地上的丫环也突然奋起。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把锋利的短刀,杀气腾腾的冲凤开泰袭了过去。
“哼,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此行刺本王。自取灭亡,也罢,本王送你们一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厉喝一声,精准无比的将这三枚袭来的袖箭击落。随接着,毫不手软的反击。
“该死,你们早就知道我们是来杀你们?”
低咒一声,偷袭失败,梦妃立马猜到了什么。不由的变了脸,柔媚不在。冰寒的脸,似夜中收割人命的女罗刹。
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凤阮寒击来的剑。抽出藏在腰间的软鞭,不退反进,竟然还不死心的想与凤阮寒一较高下。
“有刺客,大家小心保护好王爷。”
这时,不知哪里又冒出了许多武功高强的刺客,踏来疾驰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早早埋伏在莲池中的影卫,适的出现。拦住了这些来袭的刺客,双方激烈的交战起来。
一次就来了近百的刺客,个个都武功不凡。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是某人训练出的高手。更不难看出,这幕后的人是发狠誓要凤阮寒的命。
连梦妃这样的暗子都拿出来用了,还用猜吗?
就在大家打的热火朝天之际,这原本平静的地牢,竟然也突然热闹起来。
另一批刺客,目标明确的杀到地牢意图劫人。
“嘿,看来王爷真是料事如神。果真没有估算错,四王爷要动小师叔。大家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让这些人冲进地牢。”
当仁不让,百里陌尧打了几升鸡血的,激动的率先出手。
“哼,看来主子说的也没错,二王爷对地牢中的女人是动了真心。大家上,给我将那女人带走,一千两黄金就是谁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随着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这些刺客也是士气大增不怕死似的,争相往地牢里冲。
“咦,发生什么事了?”
无聊的数着小绵羊等周公的安可研,猛然听到地牢外吵杂的打斗声。全身一震,迅速的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越过牢门,往外张望,想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人来劫囚,地牢里凤阮寒还关了什么重要人物?”
目光闪了闪,安可研有些兴奋的低喃。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人的目标可能是她。
竖着耳朵,听到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安可研恨不得有对千里眼可以看到牢房外的战况。
“安小姐不好了,外面的人快打进来了。安小姐快跟属下走,属下带安小姐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地牢这里不能呆了,等四王爷的人打进来,安小姐想跑就没机会了。”
说话的官差,安可研略有印象,是地牢里的一个狱官。只见对方熟练的打开了牢房,催促着安可研赶紧走人。
“你说什么,外面那些人,是来抓我的?”
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安可研吃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
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那什么四王爷,抓她想干吗?
“安小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跟属下离开这里。”
心急的狱官,一个劲的催促着。
“哦,知道了我这就走。”
也没有多想,安可研听到外面乒呤乓啷的打斗声。也是听的心跳加速,生怕被那什么四王爷的人抓去,安可研快步的出了牢房。
跟上狱官,快步往偏门的方向离开。
走没一会,安可研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要转移,应该也不至于只安排了一个小小的狱官带她离开,去什么安全的地方。
想清楚这个疑点,安可研立马顿住了脚步。没有一头热的,跟着狱官快步离开。
“安小姐你怎么不走了?快跟上。”
中年狱官察觉到安可研没有跟上,急忙再次催促。
“不,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事,凤阮寒不可能只安排了你一人带我转移。你要带我去哪,到底有什么目地。我知道了,你是细作对不对?”
注视着狱官越发明显的破绽,还有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安可研厉声质问。
灵机一动,刹那间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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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停电,木有存稿差点以为要断更了,还好赶上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