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啊,你说的...可是真的?老二他真的没事?你不是在骗我们?”钱老头不可置信道。
钱氏也不管是不是自家老子,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儿。
钱老头也没生气,而是等着她确切的回答。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们不成?二哥现在已经解除了隔离,我刚刚还见着他了。
大夫说了,再让观察两日,若是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接回来调养了。”
钱老太激动地在原地转圈圈,想着自己该为二儿子做些什么?
钱二嫂直接喜极而泣,吓得俩儿子在身边哄了许久。
“好啊!好啊!咱们一家总算都是好好的了!等老二回来了,咱得好好庆祝一番!
老婆子,你找时间去买俩猪脚,给老二跟盛泽煮个猪脚面线,让他们去去晦气。”
钱老太当即应声了。
别说买俩猪脚,买它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还有什么是比这个好消息更让人高兴的?
这么高兴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
不仅要买猪脚,其他肉啊、鸡啊、鸭啊,都得买!
钱二嫂更是收拾了东西,准备亲自去医馆里照顾钱二哥,将云盛泽给提前换回来。
已经连累了他许久,不能再让他一直在医馆,人家也有自己的妻小要照顾。
钱氏跟老两口都没拦着她,知道她在家里也待不住,还不如让她自个儿去看着。
二石跟四石在这里待着,也不差他们几口吃食,钱二嫂心里也能放心。
“老二家的,这里是十两银子,老二有什么想吃的,你就给他买些。
还有你自己也别太省着,别老二好起来了,你自己倒是垮了。”
银子是本来就带着的,只不过医馆那边没找他们收费,他们也就暂时没拿出来。
如今医药费县衙那边帮忙结算了,只需要买些吃食补补就成。
钱老太便只拿了十两银子出来,足够他们吃上好一阵子了。
普通乡下人家省着些花用的话,十两银子可是足够一大家子花上两年。
钱二嫂想推拒,直接被钱老太塞进了怀里。
“给你你就拿着!没钱给我儿子买些好吃的,他身子怎么能好得快些?
还有你自己,瞧瞧身上还剩下几两肉?难不成还想花更多的钱看病不成?
该吃吃,该喝喝,早些将身子养好了,到时候挣了钱再贴补我们老两口就行了。”
老太太嘴硬心软,嘴上说的话不怎么好听,但句句是在为他们考虑。
钱二嫂也就不再纠结,直接将银两给收下了。
钱氏也在场,但没有任何意见。
等将钱二嫂送走了,钱氏直接找女儿拿了二十两银子,将其拿给了老两口。
“爹、娘,这银子你们先收着,算是我这个当闺女的孝敬你们的。
你们别急着拒绝,先听我说完。
没出嫁前,我是家里最受宠的,你们俩为我操了不少心。
我又嫁的远,你们当时为了我不受婆家轻视,给了我不少银钱贴补我。
现在我自己当了娘,终于知道你们当初有多不容易,所以我也想好好回报你们。
其实,当初当家的一共捡了两株人参,另一株小一些,换了也有两百多两银子。
我们手里头现在是不缺钱的,但家里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好,所以我想多给你们一些。
你们收下这钱,我也能放心一些,要不我还得一直惦记着。
若是二哥、二嫂他们有什么事情,你们也能帮衬一些,也不至于掏空了你们的棺材本。”
最终,老两口还是收下了她这二十两银子。
并不是钱氏不想多给一些,而是她知道,再多他们就真的不会收了。
等回头他们回去之前,钱氏会想办法再给他们留一些银钱。
总不能自己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自家爹娘在家里过苦日子吧?
那她心里会过不去的!
云烟也已经想好了,等回头就让她爹娘想办法,将自己空间里的大米跟白面给姥姥姥爷。
空间里每天都能收好多粮食,大米、白面是真的一点都不缺。
她神奇地发现,那座破烂小茅屋里,无论你放多少东西,都好像不会堆满一样。
那就是一个无限仓库。
如今,里头不仅堆了许多粮食,就连各种水果都堆了许多。
她还时不时换些品种,尽最大的能力,利用起空间的每一寸土地。
仔细算起来,她都可以自己开个粮铺了,还是无本的买卖!
不过这个计划她目前不打算实施,一切还得等她们一家从老宅分出去才行。
云烟不是傻子,可不想为她人做嫁衣,尤其是大房那一家子。
云盛泽傍晚便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
身上的衣服是钱氏临时在外头给他买的成衣。
这几日的提心吊胆,让他瘦了许多,衣服穿着并不怎么合身。
“当家的,快去洗个澡,再吃碗猪脚面线,然后好好回房间休息一下。”钱氏心疼道。
云烟心疼自家爹爹,都没肯让他抱一下,怕累着他了。
等他吃饭的时候,母女俩一左一右挨着他,嘴里念叨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当然,关于云盛明的事情,最终二人还是没说出来。
这事事关重大,还是等他睡醒了再说。
若是现在说的话,太影响他休息了。
等吃完上了炕,云盛泽没多大会儿便睡着了,就连鼾声都比平日里响了许多。
明显他这几日在医馆里没休息好!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舅哥病重,又可能是会传染的痨病,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既要担心舅哥是否有生命危险,又得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感染,到时候妻子跟孩子该如何?
光是这些胡思乱想的事情,就够他提心吊胆许久了。
便是再心大的人,怕是这种情况下,也无法真正地入睡吧?
反正他们这些日子,没一个是能好好睡着的。
就连钱氏眼底都挂着明显的黑眼圈,是她这些日子担心自家男人熬夜引起的。
若说最幸福无忧的,还得是昏睡着的少年,每天都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云烟看了看炕上的少年,再次投去了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