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等片刻~稍等片刻啊!贫道观你们几位有缘,不如免费赠几位一卦吧?”
若是换作旁人,或多或少会觉得此人必定是个骗子。
偏偏对象是云家人!
他们或许其他的不会信,但对于这些求神拜佛的事情,比任何人都相信。
要不也不会云盛泽一提议,云家老两口就毅然决然跟着一起来了。
其他地方他们花银子或许是抠抠搜搜,但给香火钱的时候,真的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若是刚刚他们没有看错的话,老两口光是给出去的香火钱都有四五两碎银子了。
一听到免费赠卦,老两口立马来了精神。
甚至那道士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一句话都没有需要用得上。
云盛泽自然是让那道士拣着好的说,只需要将老两口说高兴了就行。
他不过就稍微透露了那么一点点云家的往事,这道士就自己扩充了内容。
将云家除了二房之外的所有人,都说得是一愣一愣的。
等轮到了云盛泽,他刚一坐下,二人立马对视一眼。
道士装模作样抚了抚胡须,随即便是摇头加叹气。
俨然是一副惋惜样。
“唉~这位小友可惜了啊!”
云家老两口听罢一下子急了。
他们虽然偏疼了大房一些,可不代表不关心其他两个儿子啊!
好歹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听说儿子可惜了,他们自然是比谁都急。
云老婆子:“道长,我儿子怎么了?怎么个可惜了?真是急死人了,您倒是赶紧说啊!”
云老头:“是啊!道长,到底怎么个可惜法?您快说啊!”
那道士装得那叫一个高深莫测,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儿!
云烟都快要被他的演技折服了。
这货搁前世定然是影帝级别的人物啊!
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等装得差不多了,那道士才将缘由娓娓道来。
“这位小友本是大富大贵之命,偏又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简单点来说,他克人克己,尤其是克女人。
与他亲近的女人,除了母亲外,无论是妻还是子,亦或是其他女性,皆会受其命格影响。
敌强我弱,敌弱我强,相伴相生。”
老两口瞪大了眼睛,明显不愿意相信这一说法。
“啥啥...啥意思?你这臭道士,休要在这儿胡说八道!”
云老婆子双手叉腰,恨不得将道士的摊位都给他掀翻了。
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且稍安勿躁!敢问小友的女儿是否常年缠绵病榻?
各位可知除了有邪祟作怪外,也有一部分是这位小友命格的影响。
各位已经打算分家了吧?且等分家之后,便可以窥探出一丝端倪了。
双方命格相生相克,届时定然会一强一弱,只看谁的命格强健了。”
那道士给云盛泽算完了卦,也不再继续算卦,而是假意生气直接收拾了东西走人。
只留下了一众目瞪口呆的云家众人。
罗氏第一时间便远离了云盛泽,生怕自己被他的命格影响。
她想着,这么长时间与云盛泽相处,自己也没个什么事情,这说明自己的命格是足够硬的。
可如今自己怀了孩子,或许命格有所改变,自然须得远离。
没听见那位道长说了吗?
自己这个儿子本不该来到世上,更不应该落到云家。
如今既然被天大的好事砸中了,自然所有人的命格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云家人是信了。
就连云盛明都明显重视了几分。
云老婆子见其他人远离自己的儿子,一颗心堵得厉害。
“儿啊,你别管那些贱人怎么样?娘相信定然是那道士胡说八道!
我儿阖该是大富大贵的命,哪里来的什么克不克人?
倒是那些赔钱货该离我儿远一些,谁晓得那些人会不会克了你?”
妨碍了儿子的泼天富贵!
这一句话她最终没说出来。
云老头也坚信,云盛泽是泼天富贵的命格。
如今之所以一直没落,估计是被大丫那贱丫头给克着了。
等分家了以后,有了二丫那福气帮衬,儿子大富大贵还不是轻而易举?
云盛泽假意感动了一番,甚至抬袖假装擦了一把眼泪。
“娘,谢谢您相信儿子,但是为了大嫂跟三弟妹他们好,回去之后儿子定然避得远远的。
尤其是大嫂,她还怀了身子,再加上那孩子...咱们更加得重视一些。
再一个,儿子也担心自己被旁人给克着,我还有闺女跟儿子要养活,我一定不能倒下!”
这下子云老婆子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老两口还打算将云珠一起塞给他们,想用云烟的富贵命格镇着,如今看来这事是行不通了。
老两口只知道,若是二儿子发达不起来,他们日后想过好日子估计也难。
“唉~先别想这些了,咱们先回去吧!”
为了体现出自己的恐惧,云盛泽直接提议自己回去,让其他人先行离开。
钱氏跟云烟自然是“坚决”与丈夫(爹)一起共进退,铁蛋儿是男子不受影响。
于是,他们一家四口,外加一昏迷一狗,毅然决然下了牛车。
等亲眼确认云家人离开,且云盛明那外室也一同离开之后,几人这才重新恢复了神色。
一家人先去西山县酒楼搓了一顿,吃了西山有名的酱大鹅后,又在县城逛了一圈,这才租了辆马车打道回府。
“儿子,回去之后该怎么说知道吧?”云盛泽问道。
铁蛋儿点头。
“当然!咱们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好心人,这才搭了一个顺便车。”
钱氏与云盛泽皆是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孺子可教也!
“等分家之后,你娘会装病一段时间,到时候记得机灵一点,要装作非常伤心的样子,知道不?”
铁蛋儿继续点头。
云烟也表示,自己等分家之后,会找个时间假装痊愈了。
夫妻俩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到时候谁是邪祟,可就一目了然了。
一家人在这儿商议到了兴头上,却没有一人发现,躺在一旁的少年竟慢慢睁开了眼睛。